“我找你妹啊!”老糊涂真想直接这么一句扇回去,只是不禁意间瞥了一眼后面已经是满头黑线的乐征和阿旋,哏在咽喉的话硬生生又咽了下去。
老财瞥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乐征和阿旋,看了看老糊涂,乐了,笑道:“你孙子?”
老糊涂:“……”
“…”
(老糊涂PS:你孙子!你全家都是孙子!老夫单身这么久,哪来的孙子你告诉我!还一次两个?)
老糊涂阴沉着一张脸,没有接话,抬步便朝着这“凡云镇接待办事处”里面走去,也不管一旁使劲想要上来搭话的老财。“真是你孙子?”老糊涂越是这样,老财越是好奇,越是好奇,老财这嘴巴就越是停不下来。
进了门口,是一处不大不小的庭院。
庭院修的倒是不错,可就是没怎么见着几个人。
老糊涂转头向老财问道:“以往的那些个孙子都跑哪儿去了?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老财一副“你刚来我不怪你”的表情,白了老糊涂一眼后才慢吞吞说道:“今天是陨阁举办一次宴会,捎带点背景的都被邀请去了,那些小兔崽子自然是屁颠屁颠跟着一块儿了。”
“陨阁?”
乐征初入雨城,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显得有些好奇。倒是老糊涂一愣,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十分古怪,连带着看老财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奇怪。老糊涂顿了顿,然后幽幽开口说道:“是她让你这么说的?”
“你倒是不笨。”
老财好像知道老糊涂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并没有否认,随口回道:“她知道你这两天要上来,特地让我给你透个风。你想去呢,就去,不想去呢,就算了。”交谈着;四人走进了后院。
小庭院加一水色的宾客厢房。
老糊涂看了看乐征,欲言又止。
“算了,好歹这么多年,去看看又怎么了。”老糊涂像个孩子似得,自己对自己叨咕着,进了一处厢房,便没了声音。乐征想要去问问怎么回事,被老财给拉住了,连带着阿旋一起,打包一块儿送到一处房间,“啪”的一声,门给反锁了…
阿旋表示自己很无辜,一句话没说也被牵连,这算什么事儿啊。
夜晚悄悄将近…
街道上,人群在攒动,老糊涂一袭黑色长衫,漫步在街头。
乐征没有跟在身边,现在还被反锁在屋子里睡着大觉,完全察觉不出发生什么。办事处大门口外,老财眼神迷离,望着老糊涂越渐越远的背影,终究是抵不过一声叹息。
陨阁!
说起这方势力,他们崛起自雨城,是土生土长的一方霸主,阁中号称拥有不止一名“师”级强者,下属的“者”级更是数不胜数。这么一方霸主,在雨城举办宴会,自然会招惹不少其他势力的目光。
漫步在街头,老糊涂已经是听了不下三波人正在讨论陨阁的宴会之事。这些人是雨城的平民百姓,在城中,最好的生活调味品就是几方势力的各种小道消息,这些消息大多无伤大雅,却也能让他们兴奋不已。
官道漫漫,但始终是有尽头。
待到尽头,老糊涂已经站在一处阁楼之外。
这处阁楼的周围很少有人靠近,似乎是大家都在避讳着什么,高达十六层的塔式建筑在雨城之中不说一眼便能看见,但也显得相当扎眼,一瞅便知道这必然会是一方势力的大本营!
老糊涂停下了脚步,仰头探望,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多少年了?
已经记不清了。
就在这时候;有几个身着黑色衣衫的男子靠了过来,还未走近,便听见远远的吆喝声:“陨阁婧内!生人勿近!”敢在这片范围内活动的都是陨阁的人,这个老头子一瞧打扮便知道不是陨阁的人,这几个黑衣男子正是陨阁的巡视人员,见着有生人靠近,当然是出声喝止。
老糊涂似乎没有听见那几名黑衣男子的呵斥声,脑袋却依旧保持着仰望的姿势,继续观望着这栋塔楼。
黑衣人中,领头那人已经出声喝斥了,但对方似乎是没有听见自己的喝斥声,这让他很不喜,这种不喜直接表现在了脸上,紧皱的眉头带着浓浓的厌恶之色。这里是陨阁,这里是雨城三大势力之一!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自然无需掩藏自己的情感,想怎么表露就怎么表露!
几个黑衣人见老糊涂丝毫没有要走开的意思,疾步走了过来。
一人在领头那人的示意下,一人一把抓住了老糊涂的肩肘,想要制住老糊涂。老糊涂身子一扭,肩膀轻轻一颤,那抓住肩肘的男子就仿佛被一柄巨大的铁锤给砸中了一般,手掌瞬间脱离开了老糊涂的肩肘不说,身体也瞬间是被“砸”了出去,生生滚了好几个滚才停了下来。
其他几个黑衣人大惊,他们实在是没有料到有人会在陨阁的大门前出手。这已经算不上是出手了,站在“陨塔”面前动手,这更应该看作是对陨阁的一种挑衅!
“好胆!”
黑衣人中,领头那人站了出来,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一种暗哨。
“嘁!”
伴随着哨子被吹响,一种独特且尖锐的音调从哨子中传来,仅仅片刻;这种哨音便传遍了周围几个街巷!
“唰!”
“唰!”
两道破空声传来!哨音声还未消失,身形却已经站在了黑衣人和老糊涂的中间。
“哪位敢闯我陨阁!罗逆来赐教!”一道灰色中衫的老人,声音如雷,还未看清对方,便已经是一股子火药味喷了出来。
“加上我!厚觉!”
另一道身形同样是一位老人,只是比起前面那道略显消瘦的灰色老人,这老人一身蓝衫更显壮硕,一看所修的“技”便是位力量型选手。
厚觉!罗逆!
两人皆是“者”七星级实力的强者!按理说;在这种时候,这两人更应该出现在陨阁举办的宴会之上举杯言欢而不是这里。而两人恰恰出现在这里,那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这个宴会的重要性,不然“她”是绝不会允许二人在这里扮演一个门童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