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过后…
一队人马行径在遥遥山道,乐征也跟随其中。只是比起两个月前初入凡云镇,这时候的乐征不仅皮肤变得黝黑更显壮硕了一些,人稳重深沉了些。若他人打眼一看,不细瞧的话还真看不出乐征只是一个快十三岁的少年。
乐征走在队伍最中央,和英俊兄说说笑笑,探讨着凡云镇上的一些趣事,一旁的周森时不时也插上两句话来打发时间。
英俊兄自然不说,他是凡云镇军方势力代表,这次对黑熊寨强盗出手计划主导的就是他,而一旁周森,这家伙一脸的不情愿,骑在马背上黑着个脸简直是见谁咬谁。就连好心给他送吃的侍卫他也没放过,直接开始挑剔食物的不好。
“李哥;这面条不错呀…”
“二哥;尝尝,新鲜的黄瓜醋溜冷面,味道不错。”
“呐…不是我不走,是你们的食物实在是难以下咽,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是给人吃的吗!”
“……”
“……”
一众的大眼看小眼;士兵齐刷刷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周森。一顶着钢盔的小兵得了感冒,鼻涕还挂在嘴上,傻愣愣看了看现场的气氛,小声道:“我觉得这面挺好的呀。”
“对嘛!兄弟有眼光!”
“就是…什么人嘛,开着一张嘴尽是乱打屁。”
“还是个高级兽徒呢…”
周森一张薄脸皮黑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绿,绿里还带有那么一丁点淡淡的青。
苦笑啊,流泪啊,悲剧的人生都是乐征这货给的啊。周森恶狠狠盯了乐征两眼,要不是这货突然破天荒的得到了老糊涂好感,老糊涂怎么会派他这么一个八星级的“兽徒”高手来守护这什么小屁孩。
在周森的想象中,自己本该是穿着皮甲,扬着狂风,行走在死亡与生存的边缘地带,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山林之中与兽沟通搏斗。那才是一个真正的兽徒该干的事。
泥马,现在这是什么!都是这个万死不足以平怒火的二货乐征!
自己冷不丁的回一趟镇里,想着从老糊涂哪里糊弄点药丸吃吃,哪知道直接就被抓了壮丁,还糊弄自己说什么保护重要人物。泥马个泪流满面啊,乐征这个小屁孩算是哪门子的重要人物!!
好吧;两个月从“兽徒”一星级升级到“兽徒”三星级,这种速度算得上一个好苗子,可那关我屁事!我是一个自由的“兽徒”,我是一个享受雨城法规保护的战斗人员,我不该如此堕落,我不该这么卑躬屈膝!
“不保护乐征,你的药丸那我就…”老糊涂一脸的可惜。
……
乐征瞥了一眼周森,自打出镇以后这货保持悲愤这个表情已经几天了。乐征是真的担心这货会把自己给玩坏。说实话;乐征已经跟老糊涂讲的很清楚,自己并不需要什么保镖。可老糊涂不干呀,硬是连拉带拽的把周森给抓了壮丁苦口婆心的说成了自己的保镖。
乐征心里其实还是很不忍的,看着周森问道:“要不要让个人回去问问“刘老”,让你不用保护我?其实我自己也是可以的。”周森冷着脸看了过来,脸上的寒霜瞬间变成了太阳,笑呵呵说道:“你这小子,尽给我开莫须有的玩笑,呵呵…呵呵。”
“不用吗?我看你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乐征还是一脸的担忧。
“瞧你说的,我是担忧走的时候挂在窗台上没收的被子要是遇上下雨怎么办,你别多想。”
“真的?”
“真的。”周森一脸的严肃,哪还有半点的怨言。
周森直到现在一想起走的时候老糊涂看向自己的眼神,那是一副“乐征要是出了事,你小子也别活了”的严肃表情。想想老糊涂的手段;周森心里还是有点小怕怕的。
比起多忧的乐征和周森。英俊兄在一旁可就淡然多了,时不时摸摸自己身上的这副钢制铠甲。这种铠甲连周森都只是见过,听说是镇里专人打制的铠甲,拢共也不超过五副。
其实这副铠甲在出发之前,队伍聚在凡云镇大门口时曾被老糊涂给一眼相中过,老糊涂眼色不错,这种铠甲就连周森这种高级兽徒也只是听过,而且据传这种铠甲拢共不过几副,可以完全免疫七星战徒以下的所有攻击!
老糊涂眼神当下就亮了,直接就撸着袖子就想从英俊兄身上给硬扒下来套在乐征身上。对于老糊涂来说,乐征现在是比什么宝贝都宝贝的宝贝,自然爱护的不得了,简直到了有什么好东西给什么东西的地步。自打乐征成功继承了“占徒”这一职业后,往些日子在周森眼中宝贵的不得了的药丸直接被老糊涂拿给给乐征当成饭吃。
老糊涂想从英俊兄身上扒铠甲,站在擂台上正高亢演讲的那群老头子铁定是不干了,一群老头子气呼呼拥上前去阻止。英俊兄被围在中间,周围全是大佬,也不敢反抗,只能是默默沉受着一块块铠甲被扒拉下来给扔出去。
“你妹个老刘子,你个老色狼,现在连男的都不放过了?!”
“扒什么扒!就你那宝贝徒弟是人,俺们镇府里的宝贝就不是人了,在扒小心我派人把你的狗屋也给扒拉了!”
“诶…诶,咱们说归说,别动手啊!”
“啪!”的一声响,老糊涂一巴掌直接扇在了想要上前劝架的薛老脸上。连跟着下面上百人的队伍都给吓了一大跳,纷纷往后倒退开来,生怕这位挨了一巴掌的大佬会直接暴走。
老糊涂终究是人单力薄,拼不过人家几个老头子,没能从英俊兄身上把这副铠甲给完全扒拉下来。不是老糊涂放弃了,他还想再继续奋斗奋斗来着,而是乐征瞅见英俊兄那一副“受惊”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几个老头子挥舞着手在人家身上乱摸。
当他把英俊兄从一堆老头子中拽了出来时;这哪里还看的出这是那位风度翩翩的军方贵公子,铠甲被扒拉下来一大半消失了踪影,更甚的也不知是哪个不知羞的老头子,连别人内衣都给撕拉成条状,露出里面娇嫩的皮肤。好好的一场剿匪出行大会也直接变成了老头子扭打大会,老头子们眼看着出了这个大一个丑,气呼呼的一挥袖子直接闪了人,空留英俊兄挂着泪痕凌乱在风中。
……
“咱们再休息一会儿就开拔!”
英俊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铠甲,朝着队伍吆喝道。
“今晚咱们在哪儿休息?英俊兄。”乐征好奇问道。
英俊兄脸皮子已经在一路上的调侃中抽麻木了,淡淡看着乐征说道:“我再重申一遍,我叫郑英俊,看在我比你大上一轮的份上,你可以叫我“郑哥”“俊哥”都行,就是不要叫我“英俊兄”。
“好的,英俊兄。”
“你怎么了?英俊兄?”
“快来人;英俊兄抽风了!”
“朕英俊?”
周森强憋住笑意,身子一颤一颤的。“果然是好名字!”
休息一阵后;队伍重新开拔,目的地是离乐家村最近的孟家村。
自打上次一别,乐征一直呆在凡云镇,孟家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这里还有很多乐家村嫁过来的女人,较真格的话,乐家村也并不算全部被杀,起码这些女人身上还流淌着乐家村的血。
“呀,是镇里的队伍!”
老早孟家村村长就提前接到消息,站在在村口张望着。而现在正是农务结束的半晚,许多过人也围聚过来看热闹,孟家村人有之,于家村人有之,乐家村剩余的这些女人们更是哭哭啼啼。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我乐家村的大仇终于可以报了!”
“姐姐别哭,爹娘他们会在天上看着我们的。”
“切,乐家村的这些女人真是…”
一个于家村嫁过来的村妇正要开口讽刺两句,被一旁的丈夫连忙给捂住了嘴。她正要挣脱开,可一对上丈夫那双噬人的眼睛,心肝吓得一颤,也就不敢怎么开口了。
“咦?走在前头的那人好生熟悉?”
六十岁的村长老头子远远就眯起了眼,问着一旁的大儿子:“你瞅瞅,是不是乐征那小子?”
“乐征?”
大儿子一愣,干笑两声,“不会吧,几个多月没见了,指不定葬在哪个野兽腹中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可我怎么瞅着有点像啊。”二儿子却出声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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