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一来我跟胖子就分开了,一阵夜风吹来,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寒冷我浑身陡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想大声叫胖子,却又不敢,生怕惊动了其他人。我又想打手机,可惜胖子的手机却是不在服务区,想必是他已经进入地下很深了,失去了信号。奶奶的,下回怎么也要整一对对讲机来,否则也太不方便了。要不说人家美国人,你看看人家为什么那么强大,还不是不管何时何地,那绝对要保证通讯的畅通。
我觉察到自己的思维开始跑偏了,这是我感到真正恐惧的一个前兆,我尝试停止胡思乱想的思绪,看看四周,四周漆黑一片,夜色中除了机械声安静得要命,我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难道我现在还是在做梦,这里根本就不是现实?”我轻轻咬咬舌头,不是做梦。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看寂静的四周,决定下去看看胖子的进展如何。
一米多的盗洞走起来很不费力,只是那坡度稍有点陡,我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挪。我扯掉手电上的蒙布,雪亮的手电光往里面照,却发现通道打了一个弯,并没有照到胖子。又往里面走了一段,终于看到了胖子的身影,此时的胖子在干得起劲,也许因为空间狭窄他已经除了很多汗,脸上又是泥水。他看到我来了,就说:“大补你进来干什么,怎么不在外面望风?”
我有点不好意思:“我是担心你呀,在上面也不方便大喊大叫,万一你有个什么变故,你老爷子还不扒了我的皮!”
胖子没好气地说:“你自己胆小,扯到我老头子干嘛?怎么你在外边也算是闯过了不少大风大浪,怎么这胆子反而越来越小了?”
“这倒斗我们不是第一遭吗?都没有没经验,大意不得,这一进墓室你可就不好说了,我想想还是我们一起的比较好,相互有个照应。上面根本就没人,你想想看,这里的村民有谁在这三更半夜会跑到这个比人还高的草丛里来,我看上面不需要人望风。”
胖子摆摆手:“好啦好啦,别啰嗦了,刚才我才放的一炮声音有异,估计是已经到了墓室外墙了,你躲远点,看胖爷最后一发,嘿嘿,明器,胖爷我来了!”说完拉我退后了一点,接上了手里的引线。只听轰的一声响,有东西破裂塌陷的声音传来。
“哦也!”胖子兴奋地叫了一声,就要往里闯,我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扯住胖子:“胖子,你有没有听到一声什么叫声,像是狗叫……”
“靠,你骂我!”
我说我真的听见了,胖子说那估计是那个忘恩负义的旺财也被吓跑了,靠,胖子这是隐蔽地连我一起骂呀!胖子好像没看到我的脸色,拉着我往里面观瞧。我此时也懒得理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一段塌陷的石墙出现了。准确的说,那是一间房子的墙壁被我们炸出了一个洞,只是那个洞有点奇怪,因为它不是一道笔直的墙壁,而是一道几乎倾斜了五六十度角的斜墙。
“我靠,这墓果然够年头,这墙都歪成这样了,但愿不会垮了……”胖子说道这里突然住口,我知道他想说不会垮了把我们两个埋到这里了,但是这样说实在是太不吉利了,所以他没有说下去。
我看看四周:“胖子,这你就外行了吧,你看看对面的其他墙壁都是笔直的,这面墙之所以修成倾斜的角度,那多半是要较少封土堆的压力,否者这千年来的墓室怎么会保存至今?”
胖子直接去摸其他墙壁:“我靠,这墓室就这么一点大,十几个平方?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拉住胖子的手,从包里摸出两双外科手术手套带上:“死胖子,你就这么直接下手呀,一点常识都没有,尚不说这千年古墓里有没有什么毒物毒液的,就算没有,我们得手后迟早有一天雷子也会到这里调查的,你摸得到处都是指纹,你想进号子喝稀饭吗?”
胖子一听吓了一跳,赶紧戴上手套再把刚才摸过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我趁此机会检查了一下眼前这个房间,我这个老盖房子的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胖子,这里只是一个耳室,那里有道门,估计门后面就是正墓室了。
胖子拿手电一照,果然也看到了一个隐蔽角落里暗藏着一道门,为什么说是暗藏着,因为那门固定门的那面墙平齐,而且几乎都是一样的黑色,融为了一体,不专心还真不容易看得出来。
我们两个凑到门前仔细观看,胖子用手轻轻敲了敲,那门发出闷响,并掉下来非常多的黑屑。我捡起一些黑屑用手指搓了搓,那黑色里杂着绿色:“这是一道铜门,听声音非常厚实,否则它也不会能保存这么久。”
胖子推了推,那门纹丝不动,他骂了一声,就想掏家伙使用蛮力。我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连忙制止他:“胖子,你别激动,这门后面我总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对劲,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胖子看看手表:“卧槽,都三点多了,再磨磨蹭蹭的五点多就有睡不着的老头老太太出来遛弯了,到时我们就算捞到明器也不好脱身啦!”胖子虽然这么说,但是也知道这倒斗第一回,是要慎重,别东西没捞到,反而着了什么道,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我们一合计,决定还是最后检查一边装备,把趁手的家伙都别到了腰上。我突然想起了我做的那个怪梦:“胖子,你买的东西都是正品吧?别一进去就熄火了?”
胖子掏出一顶安全帽带上,拧亮了头灯:“放心吧你,花你的钱我怎么会买水货?”说完就开始用撬杠去撬那道门。
“卧槽,****的这回我要二八开!”我一边说一边上去帮忙,只可惜那道门仿佛厚重无比,又加上千年的锈蚀,估计已经和门框锈死在一起了,任凭我们两个如何折腾,硬是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一连鼓捣了半个小时,我们丝毫没有进展,胖子无名火气,就要去拿炸药炸门,我说:“不行,这道门估计不少于十几公分厚,要炸估计也是没戏。”
胖子说那他炸墙可以吧,我连忙又说:“别别别,这千年的墙体结构,已经被我们炸了一个洞,说实话,刚才那一炸没把整个墓室炸塌已经算是走运了,可别再冒这个险了。”
最后胖子想来想去,想到一个办法,他只用一点点的炸药去炸门框,只要那道门能松动一小点,撬杠就可以借力,那样就不怕门不开。我勉强同意,胖子马上动手。这招果然奏效,炸药轰的一下就把那道门震得跟门框分开了一道缝。
一股古怪的气息从那道缝里直接袭来,我跟胖子连忙戴上了口罩。
“卧槽,介是什么味?会不会有毒?”胖子说。
“像烧炭或者金属锈蚀的味!那应该是里面东西腐朽的味道。对啦,你怎么不搞两个防毒面具?”
“时间太仓促,没搞到。”
我思考了一下:“虽然我们没有防毒面具,但是有风吹来就说明里面的空气是有对流的。应该问题不大……卧槽。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胖子,刚才我们连个灯都没点勒……”
胖子不以为然:“你不会想学摸金校尉吧?点一个鬼吹灯蜡烛?”
“靠,谁会信那个,我说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检测一下这里的氧气够不够?”
“嗨!现在我们已经真人检测了,有问题我们早就中招了!”我在心里说道,你个死胖子万一有问题我们中招了那岂不是完蛋了……
胖子说完就用肩膀去推那道黑门,虽然胖子力大如牛,但是只把那道门推动了一点点,胖子大叫:“看什么,还不来帮忙?”
我过去帮忙顶,但是那门仿佛没有门轴一般,只动了一点点。胖子拉着我退后了一步,开始喊着号子要我跟他一起撞门,我虽然觉得这样动静很大有点不妥,但是胖子已经箭在弦上,我也不得不陪着他一起去撞门。
我们两个都使出了很大的力道,想要加快开门的力道,谁也没想到的是那门居然被我们一下子撞得大开,我们两个收势不住,一下子就跌进了门内的黑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