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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品德篇(3)

窦太师想起绍兴南街有三个阁老台门,便随口出题:“南街三学士。”徐文长不假思索,回对:“东郭两军门。”窦太师一听,觉得南街对东郭,文官对武将,而且这两个台门都是绍兴城内有名气的,不由得点头称赞:“奇才!”这时徐文长故意问窦太师:“你那块金牌上的六个大金字,做何解释?”

窦太师听他问起金牌,马上得意地说:“皇上晓得我天下无书不读,因此御赐这块金牌!”徐文长接着又问:“那么,太师爷,你对《时宪书》总该熟读吧?”窦太师被问得目瞪口呆,暗想:不要说熟读,就连书名也没有听到过。徐文长见时机已到,把早已准备好的《时宪书》拿出来,递给窦太师说:“太师没读过,学生倒会背。”说着,就朗朗地径自背诵起来,背得又流利,又纯熟。

窦太师果然也聪颖,真是过目不忘,名不虚传,等徐文长背完,他也会背了,但徐文长还能倒背,窦太师却不会。徐文长理直气壮地问:“太师爷既有书未读,那么这块金牌将做何处理?”窦太师尴尬地说:“那当然对我不适用了!”

窦光鼐只好实现自己的诺言,刚想举步朝学宫走去,徐文长却叫住他:“启禀太师,自古中国才子数浙江,浙江才子数绍兴,绍兴处处出才子,太师要小心提防!”窦太师冷笑一声,愤然而去。

等到开考的时候,大家写好文章,收毕文卷,窦太师吩咐暂勿退场,一面抽卷阅读,好的果然很多,特别是徐文长的考卷写得更好,但是卷后却画上了徐氏祖先的灵位,窦太师借此提笔落批:“父亲虽好,祭祖太早。”

为了想试试绍兴才子的本领,窦太师念了一个上联:“宝塔圆圆,六角八面四方。”叫大家对来。全场默然无声,大家都想不出好句。窦太师连声催促,全场只好举起一只手来摇摇。窦太师一看,没有不摇的人,连徐文长也在内。

这时候,窦太师洋洋得意,禁不住冷言相嘲:“绍兴果然多才子,对起对来变呆痴!”窦太师正想退场,徐文长突然高声喊道:“太师你弄错了,我们都已对出,而且对得很好。”窦太师一下愣住了!徐文长接下去说:“这个对我们人人从小会对,因为考场规矩森严,不能你言我语,闹成一片,只好用手摇摇做个暗号,就是对:‘玉手尖尖,五指三长两短’不是很好吗?”窦太师经他一说,惊讶得呆若木鸡。

从此,窦光鼐进出府门,只听到鸣锣喝道的声音,再也看不到“天下无书不读”的御赐金牌了。

19.友谊

美国前总统林肯曾这样说:“人生最美好的东西,就是他同别人的友谊。”

邓稼先是我国著名的科学家,在氢弹和原子弹的研制中担任着非常重要的职务。他和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美籍华人杨振宁从小就是好朋友。他们的父母都是清华大学的老师,都住在清华园。

很小的时候两个人就在一块儿玩,后来还在一个中学读书。他们俩都很聪明,但是性格不同,杨振宁比较机灵,邓稼先沉稳老实。可是他们都很敬重对方,以对方的优点为榜样互相学习。这样两人成了好朋友。

长大以后,他们都在美国留学,并且都学习理论物理学,搞原子核物理研究。邓稼先毕业后不久返回祖国,支持祖国的科技建设,杨振宁则继续留在美国搞科学研究。邓稼先回国以后,被派去领导和组织原子弹的研制工作。

经过多年的艰苦奋斗,1964年10月26日我国第一颗原子弹试验成功。杨振宁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很为自己的祖国高兴,同时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好朋友邓稼先是否也参与了原子弹的研究工作。但他知道这是国家机密,如果问邓稼先,会让他为难的,所以就一直没问过。

1971年,杨振宁回国,邓稼先到首都机场迎接分别整整20年的老朋友,两人一见面就没完没了地聊了起来。但是由于邓稼先从事的工作都是国家机密,两人的谈话总是点到为止,尽量不涉及这方面的问题。

可是杨振宁十分想知道邓稼先是否参与了原子弹的研究,于是就绕着弯子问他:“听说中国研究原子弹的专家中有美国人,有这么回事吗?”这个问题让邓稼先很为难。

如果回答说“没有”,就证明了自己很了解参加原子弹试验的成员,这实际上是承认了自己也参与了原子弹的研制;如果回答说“不知道”,又是在欺骗老朋友。于是他就想出一个既不泄密、也不欺骗朋友的办法,说:“我以后再告诉你吧。”于是,邓稼先把这个问题向上级汇报,最终得到周总理的批准。邓稼先这才如实地答复了老朋友的问题。

邓稼先就是这样一个诚实正直的人,无论是对待国家还是朋友,都以诚为本。1986年,邓稼先病逝,杨振宁为失去这样一位好朋友而十分悲痛,他在从美国发来的电报中说:“稼先为人忠诚纯正,是我最敬爱的挚友。”

友谊是人世间最真挚的情感。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下面这则古希腊伊索寓言中的小故事就说的是这个道理。

一只雄壮的狮子悠闲自得地在森林中散步。

“救命呀,谁来帮我一下!”狮子马上停住脚步,然后飞快地向传来声音的方向跑去。

哎呀!原来是好朋友小老鼠被石头压住了脚。

狮子二话没说,爪子一伸,石头滚到了一边。

小老鼠长出了一口气,揉着压肿的腿说:“谢谢,要是你不来我就惨了。”

狮子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我正好路过这里,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一天,狮子去找大象商量森林联欢会的事情。

突然,他感觉好像踩到了什么,“坏了!”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一张大网已经拔地而起,将他吊了起来。他愤怒地吼叫,拼命地挣扎,而网却越收越紧了。

他听到猎人们的脚步声和呼叫声越来越近了,心想这回真的完了……

正当他绝望的时候,发现树下一个小黑影窜了上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小老鼠。

只见小老鼠飞快地爬到了网上,用尖利的牙齿使劲地将粗粗的绳子一根根咬断。

狮子“呼”的一声,从网中掉了下来。

“好险呀!快跑吧。”小老鼠跳到狮子的背上,狮子背着小老鼠飞奔而去,身后传来了猎人的枪声……

到了安全的地方,狮子摸着小老鼠的头:“让我怎么感谢你呢,你救了我的命!”小老鼠淡淡一笑:“这也是应该的呀!我们是好朋友嘛!”狮子感慨地说:“有朋友真好呀!”

美国前总统林肯曾这样说:“人生最美好的东西,就是他同别人的友谊。”友谊对人生是不可缺少的,如果没有友情,生活就不会有悦耳的声音。

20.责任

如果一个人乐意对自己的行为完全负责任,即使蒙受损失也不改变做人风格,那么,为了避免损失,他会尽量预防失误,他的失误也因而越来越少,久之必然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人。

代达罗斯是在自己那个时代古希腊技艺最精湛的建筑师和发明家。他在全国建造了许多宏伟的宫殿和花园,创造了令人惊叹的艺术作品。他的雕像手工精巧,惟妙惟肖。人们都说,像代达罗斯这么聪明的人一定是从神仙那里学到了绝活儿。

海那边的克利特岛上住着一个叫弥诺斯的国王。他有一个半牛半人的可怕怪兽叫弥诺坨,国王需要一个地方装它。当他听说代达罗斯的聪明以后,就邀请他到自己的国家为怪兽建一个禁闭室。于是代达罗斯和自己年轻的儿子伊卡洛斯就乘船来到了克利特岛。

代达罗斯建造了著名的迷宫,迷宫迂回曲折,错综复杂,任何进去的人都无法找到出来的路。他们就把弥诺坨放到了迷宫里。

迷宫建好以后,代达罗斯想和儿子一起乘船回希腊,但弥诺斯却下决心将他们留在克利特岛。因为他希望代达罗斯留下来,为他设计出更多美妙的东西来。

于是他把父子两个关在海边的一个高塔里,国王知道聪明的代达罗斯一定会想办法逃出来,所以他下令每一艘驶离克利特岛的船只都要接受搜查,以防偷渡。

换作别人也许就放弃了,但代达罗斯不会。他从高塔上看到海鸥迎着风在大海上滑翔。“你可以控制陆地和海洋,”他说,“但无法控制天空。我们就可以从那儿逃走。”

他冥思苦想,开始工作。渐渐地,他收集了一大堆大小不一的羽毛。他用线把它们连结在一起,用蜡固定,最后他做成了巨大的翅膀,就像海鸥的翅膀一样。他把它们绑在肩上,经过一两次笨拙的尝试,他发现挥动双臂可以升到空中,他将自己高高悬在空中,随风挥动翅膀,最后他学会了像海鸥一样熟练地在海上滑行、飞翔。

接下来,他又为伊卡洛斯做了第二对翅膀。他教儿子如何舞动羽毛,升空几英尺,在屋子里飞来飞去,然后他又教他如何控制气流,盘旋上升,悬在空中。他们一起练习直到伊卡洛斯学会。

终于有一天风向刚好合适,父子两个绑好翅膀,准备飞回家。

“记住我跟你讲的一切,”代达罗斯说,“首先,记住不要飞得太高或太低,你如果飞得太低,羽翼会碰到海水,沾湿了会变得沉重,你就会被拽到大海里;要是飞得太高,太阳的热度会将蜡融化,翅膀就会分开掉下来。跟着我,你就会没事儿。”

他们升到了空中,儿子跟着父亲,可恨的克利特岛逐渐远去。在他们飞行的过程中,农夫停下了田里的工作抬头看,牧羊人倚着木杖向上望。人们从房子里跑出来想要看一眼这两个飞过树梢的人,他们肯定是神——阿波罗,可能跟在后面的是丘比特。

一开始,对父子两个来说飞行是很困难的。无边无际的天空让他们感到眼花缭乱,即使是往下匆匆地一瞥都让人眩晕。但慢慢地,他们已经习惯在云中飞行了,也不再害怕。伊卡洛斯感到风充满了翅膀,把他抬得越来越高。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他兴奋地向下看,看飞过的岛屿、人群,还有白帆点点的蔚蓝海面。他飞得越来越高,忘了父亲的警告。除了喜悦,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回来!”代达罗斯疯狂地喊道,“你飞得太高了!小心太阳!下来!下来!”

但伊卡洛斯除了兴奋和欢喜以外,什么也没有想。他渴望尽自己所能飞近天国。他离太阳越来越近,他的翅膀开始慢慢变软。他的羽毛开始一根根脱落,散在空中,突然蜡一下子全部融化了。伊卡洛斯感到自己往下落,他开始拼命地拍翅,但没有羽毛可以托住空气。他大喊父亲,但太晚了——一声尖叫后,他从高空坠落,掉入大海,消失在海浪中。

代达罗斯一次又一次在海面盘旋,但除了飘在水面的羽毛,他什么也没看见。他知道儿子一去不复返了。最后尸体浮出水面,他用力将其从水中捞起。带着沉重的负担和破碎的心,代达罗斯慢慢飞走了。着陆以后,他埋葬了儿子,为他建了一个庙宇。然后他将翅膀收起,再也没有飞过。

这个著名的希腊神话提醒我们:为什么年轻人有义务听从父母的教诲,为什么一些善良明智的父母有责任指导孩子:有很多事情父母了解可孩子并不清楚。成功的教育需要一套遵从的标准,就像伊卡洛斯用代价学到的。

这是一种亲情之间的责任,还有一种对陌生人的责任。有一个名医,开了一家私人诊所。他从业20余年,做过上千次手术,从未有过失败。许多人宁可花大价钱,也要请他看病。

一天,他接待了一个年轻的女病人,她的症状是小腹经常疼痛。名医经过检查后,发现她的子宫里有一个瘤,需要手术摘除。

手术很快安排好了。名医信心十足:手术室里有最精良的器械,他有上千次手术经验,而这不过是一个小手术而己,根本不可能结束他多年来的全胜纪录!

但是,当他切开女病人的身体后,却发现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子宫里长的不是肿瘤,而是一个胎儿。他心里咯噔一下,手僵在那里,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很显然,由于疏忽大意,他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一个经验丰富的名医不应该犯的错误。

现在,他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一不做,二不休,将胎儿当成肿瘤摘掉,那么,病人和病人家属将对他感激涕零,他手术成功的纪录又一次取得突破;另一种是:将病人的身体重新缝合,坦率承认自己的失误。这样做的风险是,病人家属很可能不会原谅他的过失,他将声名扫地,并蒙受重大经济损失。

名医经过几秒钟激烈的心灵挣扎,终于做出了抉择:他小心地缝好病人的身体,然后万分惭愧地对病人家属说:“对不起!我看错了,她只是怀孕,并没有长瘤。所幸及时发现,孩子安好,一定能生下一个可爱的小宝宝。”

病人家属哪容忍自己的亲人白挨一刀呢?他们将名医告得差点儿破产。

名医的朋友很为他不值,对他说:“你为什么不将错就错呢?那时候都由你说了算,又有谁知道!”

名医并不后悔自己当时的抉择。他淡淡地一笑:“天知道!”

值得庆幸的是,他虽然为这件事蒙受了很大的经济损失,却并没有声名扫地;相反,来找他看病的人比以前更多了。因为人们都相信他不会将婴儿当肿瘤拿掉。

小孩子不小心打坏了东西,就把手背到身后说:不是我!犯了错误却想逃避惩罚,这是人天生的毛病。不只是小孩子如此,大人也有这种毛病,甚至将这种毛病“发扬光大”,对自己的行为完全不负责任,经常主动犯错,然后设法逃避惩罚。那些沦为少年犯的不都是这样的吗?

如果一个人乐意对自己的行为完全负责任,即使蒙受损失也不改变做人风格,那么,为了避免损失,他会尽量预防失误,他的失误也因而越来越少,久之必然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人。所谓专家,不就是失误更少的人吗?无论在任何领域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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