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男人又说了些她的事,她父母让她到这儿来躲避疫情——已经狂扫南方的黄热病,她会在这儿待上3天。
有人弄到一张她的锡版照片。照片传到之处,引起了不少惊叹之声。
班哲明冷眼看着朋友们的热切,取笑他们对一个素未谋面女孩的愚忠。
“看看她!班哲明,就看一下,再告诉我们你对她没兴趣。”其中一个人这样怂恿他。但班哲明只是摇摇头,笑着走开了。
接下来的两天对在营区里的工程师来说简直度日如年。火车将在星期六早上抵达,他们已经开始讨论起当天的细节,洗个香喷喷的澡、擦个油亮的头,届时他们会到车站接客人,好让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当她扫过这群人时,定会从中选出最帅的那个做她的男朋友,他们决定让最棒的那个赢,不过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必然就是那个赢家。
星期五傍晚,当其他人都急于在星期六之前甩掉自己的疲惫,班哲明坐在靠近篝火的一根木头上,忽然,他看到有什么东西在火光中闪闪发着橘色光芒。他不经心地捡了起来,原来是他的朋友因为忙着打扮自己,竟把女孩的照片留在了地上。
当班哲明拿起女孩的照片时,所有的人都没注意到,他把那照片放在他大大的手掌中像找到了失去的宝藏般轻轻摇着,他们全然忽略了他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班哲明马上意识到这一营的男人都是他的劲敌。不过没人注意到他回到自己的帐篷,挑了个背包,当旭日初升时,就离开营地,往远山走了去。
第二天清晨,营区中的男人齐聚在火车站。女孩的家人也到那儿去接她,他们的眼睛不停地转来转去,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当这个营区快活小甜心踏入月台时,所有求婚者都发出了一声叹息,她甚至比照片看起来更漂亮。但所有男人的心都陷入一种共同的绝望中,因为那亲密地勾着她手臂、与她耳语的男人,正是班哲明·莫瑞尔。当她歪着小小的头对他微笑时,他们知道自己的努力已是徒然,朋友事后问班哲明:“究竟你是怎么办到的?”
“这个嘛,”他说,“如果要她注意我,我得先到她那儿去,所以我走到前一站去,先上了火车,介绍自己是接她到新家的欢迎团一员。”
“但最近的车站离这儿也有30多公里之远呢!”有人质疑,“你走了30多公里去接她的火车?这得走一整夜啊!”
“没错,”他承认了。
点滴哲理
在追求爱情的过程当中,自身的条件自然是一项主要因素。过人的思维和刻苦的努力也能创造许多出人意料的机会。
完美的追求
婚姻中,一对男女的心灵彼此信赖,他们爱着对方,把自己托付给了对方,而且还帮助对方变得更完美,这就得担起一副重担,如果双方都伸出手来互相帮助,事情就会变得容易得多。
乔治和贝蒂结婚之后不久,有一天,他们在一起谈论刚看过的一部电影。贝蒂认为剧中那位领头的男子汉很有魅力,而乔治认为不是那样。
“这可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外貌,”贝蒂说,“他很有力量,而且心地善良,善解人意。我发现有魅力的人都是这样。你呢,虽然不是像他那样行事,但事实上你也是强有力的,而且很有自信。所以,乔治,我爱你。”
强有力?自信?乔治听了贝蒂的话感到很吃惊,因为他从来没有从这种角度来认识自己。
以往,凡事他通常总是坐在后面,听别人说话,让别人做出决定,自己没有多少主见。贝蒂这次谈话触动了乔治。他深有感触地说:“我想,我确实需要这两种素质,我决定从现在起,不管遭到的事情有多么糟糕,我都要以强有力而且充满自信的形象出现。”后来,随着贝蒂的不断鼓励,乔治无沦是在家里、在公众场合,还是在工作中,都显示出他是自信而有力量的。
对此,美国国际大学人类行为学教授罗伯特·H·劳尔评论说,假如当初贝蒂对乔治说,“你怎么就不能像英雄那样!”那么,除了给乔治造成感情上的创伤和引起一场争论以外,事情就不会有任何改善。但是,贝蒂通过对乔治表示尊重,告诉了他自己需要什么样的丈夫,结果帮助乔治改变了自己。一年以后,乔治在回忆此事时也说:“贝蒂看到了我身上的某些素质,而我自己却从来没有注意到。我终于成了一个男子汉。如果没有她的帮助,这事一辈子也没指望。”
劳尔和她的妻子詹妮特,研究了351对结婚至少15年以上的夫妇,发现大多数幸福的婚姻都有一个特点:丈夫和妻子都善于发现对方身上埋藏的优良本性。劳尔说:“相互教育共同完善,是一桩牢固婚姻的基础。”乔治和贝蒂发现了成功的婚姻的秘密——学会了互相帮助共同完善的艺术。
其他的婚姻专家对此亦表示同意。科罗拉多州丹佛大学婚姻和家庭研究中心主任霍华德·马克曼宜称:“婚姻的第一位目标应该是共同改善和进步。不管是丈夫还是妻子,或是作为一个整体,都应该如此。”
婚姻,作为两个人之间将自己完全托付于对方的一种形式,也意味着它可以培育出夫妇二人的共同进步。心理学家朱蒂丝·巴威克在她的《过渡时期》一书中写道:“一个人越是信任这种关系,他就越是会觉得在这种关系中改变自己是一件可以应付自如的事。”
让我们再来看看比尔和琳达。比尔是一位急诊室医生,安静内向,业余爱好滑雪和戴上水下呼吸器潜水。琳达是位心理学顾问,开朗,感情外露,她形容自己“总是砰砰作响”。十年前,琳达觉得两人个性无法相容,于是离开了比尔。在一个婚姻咨询机构的帮助下,他俩又走到了一起。他们意识到,改善他们之间关系的最好办法是互相帮助。自那以后,他们参加了一个婚姻促进机构,做帮助别的夫妇的工作。
北卡罗来纳州韦克森林大学的心理学副教授莎拉·卡伦告诫说,一个人帮助配偶进步,与改造对方完全是两码事。要完全改变一个人的个性,是一种奢望。事实上,有些改变是不可能做到的。此外,在鼓励配偶发展自己和操纵配偶之间,是没有相通之处的。
点滴哲理
夫妻间互相教育共同完善是可以做到的,这要依赖于双方的义务感、信任感和爱心。
爱是幸福的天使
他们结婚已经20多年了,显得很幸福。他们都学会了在生活中彼此做一些必要的让步,并且两人的性格都很腼腆。男的是里歇,小说家吕西安·里歇,一直保持着有限的知名度。但对他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如果想沾点“畅销作家”的光彩,他就得在各种仪式上抛头露面。
对于这些,他总是一概谢绝。朋友们说他过分谦虚,事实上,是缺少勇气。
对他来说,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拥抱一下妻子,亲亲她的前额,说一些几乎总是一成不变的话:“亲爱的,我希望我不在家时你没有过于烦闷,是吧?”
得到的差不多总是同样的回答:“没有。家里有这么多事情要做呐。但看到你回来,我还是很高兴的……”
里歇太太负责在打字机上打印丈夫定期在《里昂晚报》上发表的短篇小说。然后把稿纸誊清。封装好,寄出去。这份微末的工作足以使她想到自己是丈夫的一个合作者。
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出悲剧正在威胁着她。
怎么,像吕西安·里歇这样一个年届五十的家伙,会让一个刚刚离婚的女人弄得昏头昏脑?然而这件事居然发生了。她叫奥尔嘉·巴列丝卡,人长得漂亮,有着一般女光棍的寡廉鲜耻的劲头,把小说家降服了。有一天,就像跟他要一件新奇首饰一样,她要求跟他结婚。他必须先离婚。“唔,这件事应该容易办到。结婚已经整整23年,大概妻子不再爱我了,分开可能不会痛苦。”想法不错,可是一个性格腼腆的丈夫该怎样摊牌呢?
小说家想出了一个新鲜法子。他编了一个故事,把自己与太太的现实处境转换成两个虚构人物的历史。为了能被妻子领悟,他还着意引用了他们夫妇间以往生活中若干特有的细节。在故事的结尾,他让那对夫妻离了婚,并特意说明,既然妻子对丈夫已经没有了爱情,就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地走开了;以后隐居南方的森林小屋,有足够的收入,悠闲自得地消磨幸福的时光……
他这份手稿交给里歇太太打印时,心里不免有些不安。
晚上回到家里时,心里嘀咕妻子会怎样接待他。“亲爱的,我希望我不在家时你没有过于烦闷,是吧?”话里带着几分犹豫。
她却像平常一样安详:“没有,家里有这么多事情要做呐。但看到你回来,我还是很高兴的……”
难道她没有看懂?吕西安猜测,兴许她把打印的事安排到了明天。然而,一询问,故事已经打印好,并经仔细校对后寄往《里昂晚报》编辑部了。
她为什么不吭声?她的沉默不可理解!“显然,她是个性格内向的人,可是她该看得懂的……”
故事在报上发表后,吕西安·里歇才算打开了闷葫芦。
原来,妻子把故事的结局改了:既然丈夫提出了这个要求,夫妻俩还是离了婚。可是,那位在结婚23年之后依然保持着自己纯真的爱情的妻子,却在前往南方的森林小屋途中抑郁而死了。
这就是回答!
吕西安·里歇震惊了,忏悔了。当天就和那个不知底细的女人来了个一刀两断。但是,如同妻子不向他说明曾经同他进行过一次未经相商的合作一样,他永远没有向她承认自己看过她的新结论。
“亲爱的,我希望我不在家时你没有过于烦闷,是吧?”
他回到家里时问道,不过比往常更加温柔。
“没有。家里有这么多事情要做呐。但看到你回来,我还是很高兴的。”妻子一面回答,一面向他伸出手臂。
点滴哲理
爱不是终点,而是起点。爱是婚姻的粘合剂,爱是幸福的天使。
爱情的深度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草率结婚的人们当中,有一对性情热烈、引人注目的年轻夫妇克拉拉和弗莱德。他们住在芝加哥北边的密执安湖畔,我是他们的邻居。
克拉拉和弗莱德结婚后,除了有几次短暂而炽热的共同生活之外,就是天各一方、长达几个月的叫人烦恼压抑的分离。接着,他们像许多同时代人一样,不得不回到平凡沉闷的生活轨道上来,在惴惴不安的环境中,天天厮守在一起。
1919年劳动节后的一天晚上,他们争吵起来。几个月以前,他们已经有纠葛了。尽管他们还相爱,可俩人的婚姻却已经岌岌可危了。他俩甚至认为:总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这既愚蠢又陈腐。所以,这天晚上将有个叫查理的朋友来接克拉拉,而弗莱德则跟一个叫埃雷妮的姑娘约好一起出去。这对年轻夫妇在家里一边喝鸡尾酒,一边等待查理来接克拉拉。弗莱德刻薄地开查理的玩笑,于是争吵又爆发了。
这天晚上,虽然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决裂的地步,不过他们的确是准备分道扬镳了。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汽笛声呼啸着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这声音不同寻常,它突然响了起来,接着又戛然而止,令人胆战心惊。一英里以外的铁路上出了什么事,无论是克拉拉还是弗莱德都一无所知。
那天晚上,另一对年轻夫妇正在外边走着。他们是威廉·坦纳和玛丽·坦纳。他们结婚的时间比克拉拉和弗莱德长,他们之间存在的那些小芥蒂早被清除了。威廉和玛丽深深地相爱。
吃了晚饭,他们动身去看电影。在一个火车道口,玛丽右腿滑了一下,插进铁轨和护板之间的巢里去了,既不能抽出脚来,又没有把鞋子脱掉。这时一列快车却越驶越近了。
他们本来有足够的时间通过道口,可现在由于玛丽的那只鞋捣乱,只有几秒钟时间了。火车司机直到火车离他俩很近才突然发现他们。他拉响汽笛,猛地拉下制动闸,想把火车刹住。起初前边只有两个人影,接着是三个,正在道口的铁路信号工约翰·米勒也冲过来帮助玛丽。
威廉跪下来,想一把扯断妻子鞋上的鞋带,但已经没有时间了,于是,他和信号工一齐把玛丽往外拽。火车正呼啸着,朝他们驶来。
“没有希望啦!”信号工尖叫起来,“你救不了她!”
玛丽也明白了这一点,于是朝丈夫喊道:“离开我!威廉,快离开我吧!”她竭尽全力想把丈夫从自己身边推开。
威廉·坦纳还有一秒钟可以选择。救玛丽是不可能了,可他现在还能让自己脱险。在铺天盖地的隆隆火车声中,信号工听见威康·坦纳的喊声:“我跟你在一起,玛丽!”如果说那天晚上制止弗莱德和克拉拉争吵的是那列火车的汽笛声,这不符合实际;但是,铁道口发生的事情的确截止了许多行人,查理就是其中之一,他没去接克拉拉,而是开车回了自己的家。他拿起了电话。
“不,跟你说就可以了,”查理的声音异常柔和,“我不去找她了,弗莱德,你告诉她。”弗莱德问他出了什么事,查理似乎不知从何说起,“你认识坦纳夫妇吗?”他问。
“坦纳夫妇?坦纳夫妇……”弗莱德竭力思索了一下,“啊,对了。他们一直不怎么出名,是他们吗?”
“不错……不怎么出名。”查理张了张嘴,还是把电话挂上了。不久以后,邻居们到弗莱德家做客,把那幕惨剧讲给了他们听。
“……丈夫本来能脱险,可他没想走掉,他用胳膊紧紧抱着妻子,紧紧地抱着她。这时候那个信号工听到他说:‘我跟你在一起,玛丽!’他俩紧紧搂在一起——火车前灯的光照在他们的脸上。他始终跟妻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