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成长的过程被异化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
——老子
什么事情的出现都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就是道,也就是规律或规则,人群居到一起,由于弄不好就有利益之争,所以需要制定一个制度来,但制度是人定出来的,人也可以毁掉它,所以有了制度后,大家还要维护制度,这就涉及到了人的道德素质问题。不讲文明、素质低的人,在大街上是无视交通规则的。
道具备了负载万物而使万物得以成名的品质,所以,万物莫不尊重道的品质与精神;因为德具备了万物得以存在并体现出物的价值,所以,万物都莫不宝贵这种精神价值。为什么要尊道贵德呢?通俗地说,因为万物都是由道化生的,由道之德蓄养的。大道是万物共同的伟大的母亲,所以老子要“吾欲独异于人,而贵食母”。这让我想起中国的传统教育,以树人育人为目的,是很对的。
教师要善于培养、教育学生尊重客观规律,勇于探索真理,重积德,积累上德、大德,教育学生要把尊“道”与贵“德”看成是人生的第一需要,并立志从事于大道事业。
尊道贵德,就要将道的“生化原理”和德的“中和原理”在人类社会生活中展开,使之成为人生的和社会的价值标准。
“和”有和合、和谐、调和、“和而不同”之义,是协调社会上各类关系和处理矛盾的原理。
道家伦理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确认人的自然本性是真、善、美的,反对社会对人和人性的异化,呼唤人类纯朴的“良知”。道的本质是大公大善、大诚大信的,人人都含有道性,因此人的自然本性都是善的,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先天的良知,只是这种道性和良知被后天的物欲蒙蔽了。我们要把中和、公正、纯真、诚信、俭朴、寡欲、重生、慈爱、善良、宽容、忍让、谦柔等人类品性再现出来。
现在,时而听到有人呼唤“良知”。良知在哪里?它能听到吗?是良知在人身上沉睡了,还是被遗失了,把它找回来?朱熹说:“德者,得也,得其道于心而不失之谓也。”良知丢失,是因为人们走错了路,先自己迷失了,良知就迷失了,物质至上,什么价值都整合为金钱符号,这就是迷失。
当道作为物质存在时,它便与其他物质一样,只有付出而没有收益。这一点不仅体现在道路上,其他的物质存在也具有这种特点,土地对万物是须臾不可离的,但它何尝对万物有什么要求?人对物质贪婪地索取,离开了道,导致人际关系混乱,诚信、良知这些东西就没有了存在的空间。
我们眼前的世界是一个完整的自然生态系统,生物间相互依存、相互制约。冯友兰把“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看作是万物形成与发展的四个阶段。
在这一生态系统中,“道生之,德畜之”,揭示了生命的起源和生命所必须遵循的自然规律。“长之,育之”,是生物的自身繁殖和发展,“亭之,毒之”,是这一生态系统的平衡机制,“养之,覆之”,是这一系统能够继续发挥作用的物质转化机制。
女性应该感谢老子对她们的尊重,孔子说,“惟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对女人可谓歧视至极。而老子不同,“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歌颂伟大母亲的“玄德”,女人的博大的母爱启示了老子,使他感到这个世界的伦理道德精神所在。给予是种快乐,奉献得到愉悦,牺牲感到光荣,创造显示高贵,诚实带来美丽。正由于有女性“衣养万物而不为主”的“不争之德”,于是世界充满了爱。不是吗?《老子》中“负阴而抱阳”、“牝常以静胜牡”、“知其雄,守其雌”等贵柔崇阴的话语比比都是。
的确有不少人认为老子崇尚阴柔。近年来有学者进一步研究认为“老子哲学为女性化的生命哲学”。牟钟鉴在《老子的学说》中甚至提出“老子是自觉意识到男性智慧的弱点和重新发现女性智慧和品德的伟大作用的第一位哲学家,他正是由于着重提炼和发挥了女性之德,才形成了具有鲜明个性的主阴哲学”。
老子思想的重要特色之一就是贵柔守雌,“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柔弱”,不是一般人理解的“软弱”,而是“柔韧”。
老子特别强调了人类智慧的价值。确实,对一个国家来说,重视知识,重视人才不仅是对一般百姓的要求,最根本的是还得先重视领导层的智慧。一个深谋远虑的政治家富有智慧。领导者的智慧主要表现为处理日常工作有应变能力,对重大决策有周密考虑,有博采众长的民主作风。
老子认为天之道就是人的行为规则,自然法则就是人的行为规范。人类应“顺物自然,而无容私焉”。自然生态是一个“道生之,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复之”的创造过程,人类的行为准则也应该是这样。对待自然万物,要哺育它,但不能据为己有,人类要是做到了老子所提倡的,现在生态不会恶化到如此程度。
两千多年前老子所提出的生态哲学观念,与20世纪60年代人们提出的生态伦理学的目的是相一致的,就是要通过保持自然生态系统的“完整、稳定和美丽”,来实现人与自然的长远利益。当21世纪的人类把目光落在当今世界普遍性的生态危机上,并进行沉重反思时,我们不能不感叹老子的远见卓识。两千多年前,中国哲人老子在探求生存与自由的同时,就已在思考获取它们的条件了,并把对自然法则的认识上升到了人类行为价值的高度,他要求人们通过理性的实践来调节人与自然的关系,以此达到人与自然的永久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