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还真的感觉到肚子咕咕在叫。
结果碗喝了口汤。感觉味道很熟悉“这汤……”她歪着头回想着味蕾的刺激。
“不好喝吗?”上官涵拿过汤碗喝了一口,浅浅尝着味道。
“胡蝶和小秋给我的汤是产自你家吧”她记得汤水的味道。现在才知道胡蝶和小秋熬得汤水只是借花献佛。
上官涵没有正面回答“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先吃点东西”
啊,木雪妍忽然忍不住叫出了声。她曲着腰捂着肚子低声吟着。
“怎么了,胃又疼了?”他关切地询问着。
“我……不是胃。好像是大姨妈”她有着对自己身体的了解的直觉。
大姨妈?什么意思啊。上官涵轻皱眉。急着要叫上官天。木雪妍连忙制止“别张扬,没什么事儿”
“你都疼成这样了。还硬撑!”
“不要张扬,我又不是生病”她强撑着不许他喊上官天。
拗不过他,只好坦白,大姨妈的意思就是月信!
上官涵听后,坏坏地一笑横抱起她。
啊啊唉哟……木雪妍痛的鬼哭狼嚎。一直吵着,不要大姨妈,在这没有卫生巾的年代,她不要大姨妈!
红衣拿来干净的布帛,代替卫生巾。整得木雪妍面子上也挂不住。不就是个月经嘛。整得人人都知道。
上官涵一直守在她身边,她疼得发抖。他就一直抓着她的手。
她吵着要牛奶。他问了下什么牛奶,就命人去了牛场,提回来一小桶牛奶。
他还在房间里,架起炉子煮牛奶。弄得整间屋子都奶香四溢的。
木雪妍蜷缩在床上,看着他在那边添柴加火的。他灰白的衣衫沾上炭灰。
“你以后可以选择穿天蓝色,或者是淡蓝色的衣服,那样会精神点”
他倒出牛奶在小陶瓷碗里,端到她面前“你都会说话了,不疼了?”
她别开眼睛。不看他。
他将牛奶递到她嘴边,疑惑地问她“这东西,牛的奶,能喝吗?”
“人的奶能喝,牛的奶为什么不能喝?你煮沸没有啊。不然有寄生虫”她闻着奶香,不放心的问。
他喝了口,舔舔嘴自言自语地呢喃“牛奶就是这个味。不烫了,可以喝了”他尝完就递到她嘴边。
“我不要,你喝了有口水”她别开嘴。用被子捂着嘴巴。
“呀,你还嫌弃我”他一手拉着被子,一手稳着手心的碗“快点,我熬的很辛苦的”
熬?他怎么会用这个词形容煮牛奶这个动作“上官涵,你别说那些汤汤水水是你自己熬得吧”
“当然不是。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在厨房熬汤,是娘见你很投缘,所以她熬的”上官涵慌乱的掩饰这自己‘小女人’的一面形象。
“可是从头到尾我只见过你娘三四面吧。投什么缘?”她打破砂锅问到底。
“诶,你这女人到底要不要喝这东西”
“你重新给我倒一碗,我就喝”她条件还真的很多。
“没有了。就一碗。都老夫老妻了还嫌弃为夫。”他埋怨着她不肯和他分甘同味。耍着性子。起身把牛奶一放。就出去了。
木雪妍嘟着整张脸。时不时的痛经让她腹部一直阴冷阴冷的。看着他放在床边的牛奶,虽然有点嫌弃。还是把它喝了。
上官涵走出去一小会儿,又端进来两碗粥。他看着她喝完的牛奶碗语气怪怪地调侃“现在不嫌弃我了?红衣为你煮了粥,你吃点再睡觉”
“红衣?她都怀孕了,你还压榨她的劳动力,她以前不喜欢我,怎么现在对我这么好?”她以前是对紫衣有好感的。哪知道紫衣会对她下毒手。一直和自己拌嘴的红衣还能好好相处。苍天弄人啊。
“谁让你和白衣走那么近?红衣见你和白衣太好了,自然就不喜欢你”他分析得很入微,也很自然的说出口。
古代女人就是小心眼。没事就爱把男人身边的女人想成假想敌。然后不顾一切的发动攻击,直到自己完全得到男人后,才放松戒备试着和先前的女人好好相处。
他拾起勺子,舀着粥喂到她嘴里“雪儿。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她接着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
“为什么?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她摇摇头“青衣是你的挚爱,你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紫衣是你的青梅竹马,更是你的战友。现在她是你的结发妻子。有些失去是注定的,有些缘分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爱一个人不一定会拥有”
“我不懂,既然我们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我们相爱吗?”她用他的话反问“顶多算是搞暧昧”
他说不过她,只是督促她把粥喝完,就像个小仆人似地把炉子搬出去,然后把碗拿出去。打来热水给她洗脸。还细心到端来半桶热水,让她泡脚。
他扶她坐起,把她冰凉的双脚泡在水里。双手力度适中地揉捏着。
从来没有人在她生理期是,这般细心的对她。眼前这个男人,有着顽固的思想,身为堂堂王爷,还蹲在她脚边为她按摩。
她鼻腔酸酸的,抑制住要哭出声的冲动“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对不对你好,是我的事。你只要接受便是。不过不许接受别的男人对你好。你没事就不要再见皇甫仁了。”她说一句,他就得意了,说几句!
“他是在整我,他在研究些稀奇古怪的发明,碰巧我知道一点,他就叫我跟他回他家。”
“所以,你就更不要和他见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多男人都觊觎着你”
觊觎?她吸吸鼻子,想笑又忍住了,真奇怪自己在现代是个剩女,在这里还有男人追捧。简直就是印证了古语,物以稀为贵。
“我又不漂亮,又不温柔。又不懂这里女人该懂的。我有什么好的”
他用力揉着她脚下的穴位“所以,你不懂的便是你最真的,而往往你懂的,我又不懂了”真纠结的懂与不懂。
她噗嗤一笑。
啊哦。又是一阵腹部痉挛。她捂着肚子痛苦的吟着。
上官涵抓起布巾拭干她足上的水,然后拉过被子捂紧她。
他出去倒了洗脚水,又端进来一碗糖水。
“妈呀,你要把我养胖吗?”她这次再也不吃夜宵了。
“胖点好,胖点好生养”他诱哄着她喝。她死活不肯。就只有缩进被子,躲着不出来。
晚上他加了床被子,怜爱地抱着她,他温热的手掌附在她腹部,热传导不大,而她的心里却很温暖。
因为痛,她一夜都会醒几次。而他也在她醒时惊醒。然后就用自己温热的手掌心再次附在她腹部“雪儿,是不是很痛,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我想回家。我想回我自己的时代”她迷迷糊糊地道出了自己内心最想的事。
而这件事却是上官涵想不到的。一直以为她是个外表坚强,内心柔弱的女子,在她心里最重要的是家,是亲人。是已经天人永隔的亲人。
所以在她走投无路之下她可以绝望到自杀也不曾想过依附在个不属于她的时代。
她只是上天遗落的那颗珠子,自己碰巧撞见了,却没有好好珍惜,带给她的只是无尽的伤害。
“好好好,雪儿,等你不疼了,我带你回家”他夸下海口允诺到。
“你骗人,我都不知为什么会被我老姐的坟吸到这里。怎么回家啊”她虽然痛,但是理智依然清醒。要想骗她有点难度。
“那你就不要回去了?我就是你的亲人”
“切”她不屑的叹口气。
她被痛经困扰,就浑浑噩噩地说了自己在现代的事。
他认真听着,了解到她在现世的一些,忽然觉得她比自己还不容易。
“雪儿,是老天才把你送到我身边么”
“那我真想把老天给灭了”她渐渐睡去。
听着她重新睡着的均与呼吸,他的心才渐渐平息。
一连几天足不出门,所有生活都是上官涵照顾。在涵王府里边。她俨然喧宾夺主了。楚弗莲也来看过她几次。不过每次见面她们话不是很多。
就像陌生人一样的见外寒暄。
卫梓皓和楚弗莲才是真正的投缘。两个人相处的就像真的婆孙。
她又可以不带小孩,恢复单身了。看来傻人自有天佑。
皇甫仁也来过王府找她一起研究他的发明。
上官涵每次都不让他见她。他也不依,非要看到她才肯走。
无奈之下,木雪妍才从厢房里走出来“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哎。他叹口气。“不和我一起研究是你的损失”纷纷道完,第二天就告别楚阳,走了。估计是回家了。
她月信一过,就又活泼乱跳,和先前半死不活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诶丫头,皇甫仁还真的被你训回家了”白衣陪着红衣在王府院子里晒着太阳。收到皇甫仁离开楚阳的消息,就不免有点多嘴。
“那个娃娃脸啊。他都出来快一年了,也是时候回家了。他是有家不想回。我是没家可回。”她感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