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鸣道人穿好衣服就离开了,江秀茹望着他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这老道士五十多岁年纪了,在床上还是这么凶猛,搞得她精疲力尽。
她是心高气傲的女子,却被送来和亲,连皇宫都不能进,就被刘汐赐给苏清朗,她曾一度很失落。后来见到苏清朗风神俊朗,气质卓然,她心中暗喜,便想好好伺候这位上将军,如果将来能坐上将军夫人之位,这一生也就不枉了。
谁知苏清朗竟对她毫无兴趣,却对一个在她看来“人老色衰”的清雅郡主情有独钟,还想将她赶出府去,她岂能受这样的窝囊气?当时便坚称如果离府便要自杀,苏清朗才暂时没有再提。
但恨意已经在她心中生根,她恨不得将苏小遥碎尸万段。只是苏清朗出逃以后,苏小遥也不见踪影,后来悲鸣道人上门查探,她便趁机勾搭上了他。
她知道悲鸣道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总算是她的一个机会。
苏清朗的死讯传来之时,她更觉得自己的选择非常明智。
刘汐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朝廷都传说他是伤痛苏清朗之死,只有他自己知道并非如此。
他已许久没上朝,朝政暂由国师悲鸣道人辅助怡王刘铭曦处理,只有大事要事急事才向他汇报。本来以为是儿子的一片孝心,但自苏清朗死后,他就一直没再见过任何一本奏折,这让他不得不起疑心。
更匪夷所思的是,一向跟他鹣鲽情深的皇后,竟然也开始不见踪影。
“儿臣给父皇请安。”刘铭曦的声音在皇帝寝宫门口响起。
这些日子刘汐的病越发严重,整日都下不了床,刘铭曦叫来太医为他整治,这寝宫之内,除了太医,便只有他和悲鸣道人可以出入,刘汐是完全被软禁起来了。
“曦儿,父皇以前真是看错了你,想不到你这么有本事。”刘汐虽然病重,神志却非常清醒,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刘铭曦和悲鸣道人搞出来的。
“父皇一直觉得儿臣没出息,儿臣如果不做出点成就给父皇看看,岂不是辜负了父皇的厚望?”刘铭曦笑嘻嘻的说道。
“你的成就就是勾结国师,杀父弑母?”刘汐讽刺道。
“父皇说哪里话?母后一直好好的,父皇驾崩后,母后仍然是无量国最尊贵的女人。”
“哼,你把你母后关到哪里去了?”
“父皇不要冤枉了儿臣,儿臣怎敢禁锢母后?只是母后和国师两情相悦,暂时没空来看父皇罢了。”
“你……”刘汐气得一阵急咳,“你竟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皇后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不怕被天打雷劈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父皇,反正你也是生不如死,不如今天就去见两位弟弟共叙父子之情吧?”刘铭曦狞笑道。
“他们都是你害死的吧?”刘汐说道,“你不怕他们找你索命么?”
“如果父皇没有废儿臣的太子之位,他们两个又怎会枉死?他们要怪,也应该怪父皇才是!”
刘铭曦走上前,伸手掐住刘汐的脖子,“父皇,就让儿臣送你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