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言真不愧是A班的班长,成绩顶尖的好,那书多得,那笔记记得,那人啰嗦得……
他耐心真不是一般的强,我都要拄着下巴坐着睡着了,他还在给我讲那道我怎么做也做不会的数学题。
“你看这里,用这个公式代到里面……”梁斯言刚抬头说着,突然赏了我一记爆炒栗子。
我揉着被他敲痛的额头:“阿言,这太难了,我们换一科别的行不行?”
梁斯言无奈道:“那你说还能换成什么,语文你不会读文言文,英语你说是外星语,化学你一个方程式都记不住,物理你又不感兴趣,你说要学一科能画画,字不多的,那只有学数学了。”
我一个头两个大……
言罢他还翻开书页指着一处道:“你看,这几何图形画得多好,你不是最喜欢画画了吗?”
我无语,苦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啊?
晚上,大家都到图书室去上晚自习了,也有到林间小径去自读的,只有我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一阵小风从耳畔吹起,我被冻醒了,一打哆嗦,睁眼一看,一个男生戴着黑框眼镜坐在我桌上。
又是一阵哆嗦,我抱紧了双臂:“马查理?你怎么在这里。”
马查理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框,水蓝色的瞳孔里折射着寒光:“自然是来给你这个天下第一大笨蛋补习的。”
我摇摇头:“不,你成天就会睡大觉,怎么可能给我补习呢,再说你那成绩……也就比我高一点吧。”
马查理从桌膛里抽出一张纸“啪”地贴在我脸上然后继续看他的书。
这是一张成绩单,第一名果不其然挂着梁斯言的名字,第二……是马查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男生,他白皙的脸上还挂着几分高傲。
“怎么可能,你很少听课,在考试的时候我回头还看见你在睡觉。”我悲愤地捶着桌子,连成天冬眠的马查理都能考到A班第二,简直没天理了,难道他成天都是到周公那里上课的吗?
马查理轻松一笑:“我睡只是因为我困了,那些要学的知识不过是小儿科,我在法国早学过了,根本就不需要费心,”他凑近我的脸,幽幽道,“不是谁都有资格想睡就睡的。”
这话堵得我一时无声,一直以来我都太小看他了,也……太高看我自己了。
“你哪科学得不好?”马查理随意翻着书本问我,书页在翻动中扬起的小风轻轻吹动着他略金色的发丝。
我睁着无知的大眼睛盯着他……
马查理会意,便换了个方式问:“那你哪科学得好?”
我抿抿嘴,再次用无知的大眼睛盯着他……
他眉间略浮起些怒意,闭上双眸把书本一合,沉声道:“好,我知道了,那现在开始从头学。”
“嘿嘿,你打算怎么教?”我期待着他会用和梁斯言不同的方法,不会让我那么头疼。
“很简单,把我给你画的这些习题全部都做一遍,每天我给你折几页,第二天早上我检查。”马查理严肃地说。
什么,一个叫我把他画的知识点全背下来,晚上考我背;另一个叫我把他画的习题全做完,早上要检查。
这简直就是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把又一摞子书摆在我书桌上,马查理丢下一句话:“检查之后你不会的题我会教你……”
我捧着两摞书,把头插在中间,无力地垂下。
晚自习时间结束,我背着重重的书回寝室。
蓝明艺和安浩宇刚好说笑着路过,看到我便跟我打招呼,我没有力气回他们,自顾自拖着书走。
蓝明艺不自在了:“喂,飞鱼同学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话呀,怎么说也是同伴同学。”
安浩宇用胳膊挡了他一下让他不必多说:“现在祝非雨可忙着呢,他考了洛亚A班有史以来的最低分,历史的光环在他身上闪耀呢,哪有功夫理我们,哈哈。”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蓝明艺更让我火大,竟说了句:“飞鱼同学,你小心点,书太重别闪到腰~”
我冲他大吼着:“别叫我飞鱼,我叫祝非雨!从第二章我就想骂你了,老喊我飞鱼,你还水鸟呢,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