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结果事实让我瞬间石化。
班主任就跟没看见似的从熟睡的马查理身边经过,然后就走了,走了!
这不对啊,据我所知这名老师平时以严厉著称,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他课堂上大睡的,就算自习课也不行。
我正觉奇怪时,班主任的眼睛却转向了我:“祝非雨,你在那里傻笑个什么劲,我已经观察你很半天了,再笑就出去罚站!”
这不对啊!凭什么啊,本小姐,不,本公子经常欢笑有益身心健康有什么错,你批评我却不管马查理这不是太不公平了么?
难道真是马查理家里势力太强了,连班主任都不敢管他?
我心里这样顿觉不平,想着一定要到叔叔那里去告一状。
到下课时,我去水箱那里接水,一边接一边大口咕嘟咕嘟喝着,女汉子气十足。
“喂,你到底接完没有,要把整箱水都喝光吗?”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有些力道,我不小心喷了一口。
我回头一看,马查理已经睡醒了,略白的脸颊上还印着些袖口的痕迹,而那双水蓝色的眼睛睡过后分外明亮,很好看。
他从衣兜里取出一张纸巾递给我,好笑道:“那这样,我是不是要叫你水桶?”
好吧,刚刚觉得他很好看的话当我没说,水桶,你们全家都是水桶!
不与他计较,我拎着水瓶就走了,没注意到刚才接水时撒了满地。
脚下一滑——我也不懂我为啥总是脚下一滑,也许我穿的真是“平底鞋”,没有摩擦力?
只见我整个身体都向前扑去,眼看要摔个脸朝地,那一瞬我也看到了周围的人也都在等着看我脸朝地。
闭上眼睛准备出丑的时候,突然感觉腰间被一股力道拦住了。
“喂,你好重啊,快点起来。”那声音不悦地在我后面响起。
我扑腾几下,借着他手臂的力量站了起来,回头正对上某人那双蓝色的眼睛。
感觉他在收手的时候在我腰间摸了一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应该是无意的吧,现在我是个男生,他不至于连个男生的便宜都要占。
他眸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神色,然后恢复了他那冷傲的样子,接好水就回到他座位上去了。
真是个摸不透的人,对人忽冷忽热的。
一场未如众人愿的闹剧结束,我回到座位上,抬眸间发现梁斯言好像一直都在注视着我的方向。
他既看到了,却又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心中莫名燃起一股怒意,索性也趴在桌上睡觉了。
直到考试的那天,我走进考场,这个随机打乱人员的考场。
如果我挨到个好学生还好,要是周围都是些浑水摸鱼的可就糟了。
我在中间行靠后的座位,可以看到大半个考场的情况。
梁斯言坐在我左上角,一直在奋笔疾书,好嘞,我的目标就是他了。
只见过去了二十分钟,他的卷子掩得严严实实,看来是个小气的人,要是换在饥荒时代绝对是个死守着自己粮袋绝不让人抢得走的地主。
先不指望他,瞄瞄周围,马查理在我右下角,真是给跪了,他居然又在睡觉。
记得叔叔经常教导我,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于是乎,我准备正视这场考试!
你以为我就此发动脑力,也开始奋笔疾书了?错,那也得我会才行。
十分钟后,橡皮从我桌面上抛起到空中,落下后我一掌拍住,打开后发现是C,于是迅速就往答题卡上涂得黑黑的。
酒过三巡,不对,是抛过三巡,已经把答题卡涂得满满的了,剩下还有二十分钟做点什么呢?
我脑袋一个机灵,再次抛起橡皮准备“验算”。
只见监考老师在我不远处看见我的橡皮在空中跳动了一次又一次,嘴角抽了抽。
现在我算是知道,考试这东西,三分靠天意,六分靠人缘,剩下一分靠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