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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么?为什么给我弄了这么一幅照片,怪不吉利的。”我自认我的声音已经很大了,但是他们只是在擦眼泪,并没有理会我,我诧异急了。停下了脚步,看着这里的人,后背开始发凉,我拉了拉我旁边人的衣角,“同志,能问个问题吗,这里在干什么呀?”谁知那个人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急了。这时爸爸妈妈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引起了我的注意,好眼熟啊,她不就是我那个姑妈吗?我兴奋了起来,朝她走去。

“大哥,算了,她已经走了,让她在别的世界开心地过吧,咱们跟她毕竟缘浅啊。”那女子叹了口气,妈妈哭得更凶了。这时她抬起了头,看到我一愣。见她目光中的不可置信,我在她面前摆摆手。

“姑妈,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无影啊。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我在照片上见过你哦。”我笑了起来,但她却脸色大变,脚下一滑,跌坐在了地上。

旁边的爸妈忙去搀扶,“怎么了,好好竟摔倒了?”妈妈关切地问道。但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看。妈妈顺着她的母光看来,我多希望她能认出我,抱我在怀里。但是从她的表情看来,她根本没有认出我,我好失望,刚想说什么。只见姑妈却摆摆手。我疑惑了起来,“莫非,难道,可能……”种种想法在我脑中闪过。她只是点了点头。这回换我跌坐在地上了。

“为什么?”我看着她问道。她只是一丝苦笑泛到脸上,“人生如梦亦如幻。无影,你获得了新生,我很高兴,你比以前更漂亮了,希望你珍惜你的这第二次生命。”我不懂,刚要再问个究竟。她却站了起来。

“时辰到了,我们为无影送行。”此时大厅里哭声一片,爸妈更是泪流满面。在他们的祈祷声中,我的身体竟象气球一样飘了起来。越飞越高。

“喂,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我哭喊,我连妈妈的怀抱都还没来得及进呢,怎么能就走呢,这里全是我的亲人和朋友啊,怎么连招呼也不让我打一下呢。”我挥舞着双手。

“无影,去吧,带上我们最诚挚的祝福。要知道不管你在哪里,我们永远都会爱你,为你祈祷,阿门。”门字刚落,我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醒了吗?”一个声音问道。我听到后眼晴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身边围着两个中年妇女。我一惊,下意识地坐了起来,“这是哪里?”

“姑娘,你晕倒在我家门外了,我们便救了你进来,你昏迷了三天了呢,瞧你,嘴皮都干裂开了,来,先喝口粥,润润嘴唇再说话。”听她这么说我才觉得嘴边隐隐作痛,用手一摸,竟还有血流下来。只好先喝了她们递来的粥。我一口气喝了三碗。

“姑娘,想是饿坏了,只是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的,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补身子。”我忙感激地笑笑,“谢谢你们,两位大婶,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们这里啊叫……”话没说完,外头有男子的声音,“孩他娘,快点,隔壁唐二宝的娘子生孩子生了好久生下出来,你快去帮忙。”正在说话的大婶忙跑了出去。只留我在屋内,我慢慢起了身,感觉身子还是很虚。慢慢走到门边,看到青儿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很烦躁的样子。

“瞧你倔的样儿,明儿就拉你去镇上卖了!”一个中年男子指着它骂道。

“大叔,谢谢你们救了我,只是我的马儿不能卖,如果你们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我忙跑了出来,因为跑的急,险些摔倒。青儿长嘶了一声,朝我冲来。

“嘿嘿,姑娘,我跟它闹着玩的呢,我自然知道它是你的,我这不是无聊吗?”男子憨憨地笑了起来,我这才舒了口气,摸了摸青儿的马综。

“不好了,不好了……”只见刚才跑出去的那位大婶风风火火地跑了来。

“怎么了,这是。”男子一惊。

“二宝的媳妇恐怕是不行了,孩子生了两天了还没生下来。这会子背过气去了。”二宝急的跟什么似的。

“这怎么办,我们也没法子呀。这里离镇上有一天的脚程呢,我们上哪里请大夫帮她看呢?”男子愁眉不展道。我看了看他们。

“要不让我来试下吧?”我的声音不高,但是在他们听来有如天赖。

“真的,姑娘,你会这个?”我点点头,“我本出身名医世家,只是进山走迷了路才……”我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看着他们。

“可是,这生孩子你也懂?”他们不知道,我的父亲虽然在金融界赫赫有名,可是生下的却是我这个不爱做生意的女儿,我从小就喜欢研究医学,有电脑后更是在里头学了很多知识,一段时间我对女人生孩子很感趣,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要生孩子,而男人却不能,我甚至还曾树立远大梦想,有一天让男人生孩子,女人彻底来个大解放。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呀,快跟我来。”大婶象碰到救星了一样,拉起我就朝隔壁跑去。我体力还没完全恢复,这一通跑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喘了半天气才看到屋内已经有好几个女子在帮忙了,她们都奇怪地看着我,眼神中透着怀疑。我捂了捂心口,有点后悔刚才说过的话,虽说我对这个略有研究,但那只限于纸上谈兵,我从来没有亲手实践过。这下不免也紧张了起来。

“那个,大婶……”刚想打退堂鼓,却听到屋内传出一声惊呼,“不好,二宝媳妇没气了。”我不由分说,忙冲了进去。屋内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只见床上一个女子,肚子高高隆起,双手死命地拉着从房梁上垂下的两大块白布上,嘴里似还含着一根硬物。一动不动的,有血从床上流下来。想必是产妇的。一旁一个女子慌慌张张地手足无措地样子让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走上前,掐了掐产妇的人中,然后喊了一句,“有热水吗,快,上热水,还有针吗,越多越好,这个时候要针灸的针恐怕没有,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有没有剪刀,还有酒精……”我的呼喊让屋内的女人们全体动了起来,不一会她们拿着东西来到我面前。

“给你热水,刚烧开的。”

“给你针。”

“这是剪刀。”

“姑娘,你说要酒精,是酒吧,这个是陈年的花雕呢,我留了很多年都没舍得喝哦。从祖上传下来的呢……”我看看她们,拿起了针,用筷子把针放在开水里烫了烫。然后在产妇身上找了几处穴位,扎了下去,很快她的血便止住了。但她看上去仍很虚弱,那气是有一口没一口的样子,看情形她肯定是没力气再生了,我又用针扎了她几处麻穴,她脸上的痛苦表情才算缓和了一些。我对着一屋子的女人道。

“我不能说我一定能救得了她,但是总得一试,现在我需要一个人心无杂念的为她接生,请你们先在门外候着,如果有需要我会随时叫你们。”她们看了看我。放下手上的东西,便出去了。我拿起了剪刀,手有些抖,我尽量的做深呼呼,可是一想到我接下来要做的,还是有些心慌,要知道我平时连条鱼都不敢杀的,这回是要在一个活人的肚子上开个口子,虽然象这种的模拟手术我在电脑里做了无数次了。

犹豫了一会,眼见着产妇越来越虚弱。我咬咬牙,闭上眼,想象着以前在电脑里的样子,心无杂念起来,等我再睁开眼,眼中清明一片。我在她肚子周围的穴位上再扎了几枚针。以防她大出血。然后便拿着剪刀伸向了她的肚子。但是这时产妇却睁开了眼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不要杀我,我还有孩子,求求你了。”我一愣,随即安慰她道。“放心,我在救你跟孩子,快闭上眼,一会就好了。”产妇只是一时的发力,之后便软软地瘫在了床上,眼睁睁地看着我。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便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实际的手术比我想象中要复杂,但是我不能停,我知道如果我停了,那么我就是在杀人。头上的汗下来了,我来不及去擦。伸手进去轻轻一摸,好象碰到了一条小腿,慢慢地朝外拉,一眨眼一个皮皱皱的婴儿就出来了,但是好象因为时间长了,脸有些青紫,我把他倒拎着,在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两下,“哇,哇……”他一下子手脚都挥舞了起来,似在抗议我对动手的不满。我笑笑,把他放在床边用早就准备好的包裹裹上,刚准备缝合伤口,却看到产妇的肚子似是在动,我以为我眼花了。再仔细看看,“没错,确实在动。”我忙伸手去摸,竟摸到一个小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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