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遥!”
“你怎么了?”
两声呼唤同时响起,冯遥抬起眩晕的头摇了摇,也很快反射性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慌乱,惊恐。各种感觉齐齐涌上心头,当场就让她乱了心神与该有的步骤。
因为她还从没有过让蘖寒知道自己病情的这个觉悟,现在该怎么办,还要怎么隐瞒下去?
看了眼那对面街出现的利仁,冯遥当下提出身体所有的力量想要挣扎出蘖寒的怀抱。
她想要快些离开蘖寒,走到利仁那里去寻得一点不在他面前倒下去的力量与勇气。
没一会之后,血液还是由手指间的缝隙里渗透了点点出来。其实在此刻,冯遥竟然觉得这头痛来得远没有心底怕被蘖寒发现病情的那阵阵惶恐来得让她害怕。
“你怎么了!”看到了她指尖溢出的红,蘖寒也是提高了几分音调紧了紧她挣扎不休的身体。他的心底也升起了股毫无头绪的强烈不安感觉,就仿佛像是心坠落到深渊里,却又落不到底的那种感觉。莫不是那药在她的身体里还没祛除干净,现在反弹回来的后劲?
“蘖寒……,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有低血糖的,你这样让我快要不能呼吸了?”于这挣扎里,冯遥感觉到蘖寒还真的放开了自己。
镇定,镇定住。只要冷静下来,别慌乱肯能没事的。以往很多次的小小犯病,也不至于会大出血或的昏倒什么的。被松开了的冯遥一边在心底拼命地劝慰着自己,一边大口的呼吸想要稳下头的眩晕。
过了好一会,觉得情况总算是有些缓解了,那股腥甜的味道仿佛也退了回去。冯遥这才仰起了头抬起了手,胡乱地擦掉了涌出在外面的那些血迹。
“女人,低血糖会流鼻血吗?别将我当成傻瓜,现在立刻跟我回去!”蘖寒愤怒地抬手抹去了自己面前女人那鼻腔边缘还没完全擦拭干净的血液,下一秒就又强行牵起了她的手。
“蘖寒,别在纠缠了吧。放你一条生路,也放我喘息一下可以吗?”
“十五年了,我已经变得不在那么需要你的怀抱了。如果你尝试着走出那五年的记忆,去以一种全新的视角来衡量我们之间的关系。或许你就会发觉,我们谁离开了谁都一样会活得好好的。”
“没有疼痛,不会有惋惜。试着放开我的手吧,将你被自己囚禁了十五年的心放开,或许你会恍然间发现你原来并不真的很需要我在你身旁。”
话音的落下,冯遥稳下了自己疼痛的心对上蘖寒呆楞的神色笑了笑。一边由他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向着那边街上神色紧张的利仁慢慢走了过去。
转过身的那瞬间,冯遥还是没能忍住心的无力和身体的妥协。她的脚步由最初的慢走,转变为飞快地奔跑了过去。
“周遥,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么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刚才的那些话我就当从来没有听到过。”听到了这一席话,惊醒了过来的蘖寒就是向着那道背影吼开了。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撕开一般的疼着,看到那倔强挺直走远的背影,他仍是压下了心中所有的痛感想要唤回那狠心伤他的女人。
“蘖寒,什么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我们就用这样的方式结束吧,至少你也有那么一瞬间得到过我。该还的,该了的都随风逝去吧!那些年的我们只不过是互相需要,互相取暖和依靠。”
“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你也有了你的人生轨迹。而我也有了我的,为什么非要将两人用一种关系彼此禁锢起来呢?十五年前我遇到了我爸爸,因为不在需要你而离开。现在的我,好像也不再需要你的肩膀了。放手吧,求你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街心的男人捏紧了拳头死死地看着女人的背影。他看着女人说完这番话之后很快地投向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他不明白这是一种痛心裂肺的感觉。
他只是知道,自己的心再一次地被这女人踩在了脚下。自己所有的付出,也似又一次地被她玩耍了。明明知道女人就如暗藏了毒药的蜜糖,自己的学不乖,还怎么能去怨恨得她人呢。
“周遥,这次还是我输了。你的这些话很漂亮,这次我也应该会记得住的吧。”街角的男人深呼吸了几下,低声喃呢出了这一句然后就放开了捏得紧紧的拳头转身很大步地往自己的车走去。
终于在那辆黑色的车身很快地消失在了街口的时候,背着身躲藏在利仁怀里的冯遥这才转过了面来望着那远去的车,她那嘴上仍是笑笑着的,眼里却是有着放肆奔涌而下的泪水。
终于还是将他逼走了呵,这心总算是轻松了。这样自己就可以一个人慢慢地躲起来舔舐伤口了,这样真的很好!
“阿遥,你为什么总要让你身边的人为你感到无能为力的疼痛。能别那么倔强吗,靠在谁的怀里取暖难道真的不可以吗?”看到这一切的利仁,将抽泣到无声的冯遥扶了起身接着就是将她带入了自己的车内。
“利仁哥,能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请假吗。给你号码,谢谢了?”这副身体,这种心情要怎么能去上班呢。说出了这一句之后,冯遥就一路开始了笑笑又哭哭。稚气的犹如小孩,倔强得仿佛又让利仁觉得她看开了某些。
因为她看上去像是同自己的心在战斗一般的模样,恍惚到让人抓不住,摸不着。好一会之后,她就不再哭泣而是挂上了舒适的淡笑。
“阿遥,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谁叫伤心的人今天最为大,无论你现在说什么利仁哥都不会拒绝的。”利仁一边开着车,一边想找些话来说。因为这样的阿遥会让他的心很疼很疼,他很想要将她拉出悲伤。
“利仁哥,去你那里吧。我想现在我最好是什么都别想先好好睡一觉,因为我的头还很痛着呢?”只是说完了这一句话,冯遥就真的闭上了眼睛歪倒在了座椅里。
“要真的顶不住,咱还是去医院好吗?阿遥。”看到这样忍疼的阿遥,利仁有些看不下去。
“医院?还是算了呵,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会好的。至少我的目标是活到六十六岁,安心吧利仁哥,我绝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冯遥这笑笑的话音似也很好地安抚了紧张的利仁,很快地利仁就真不再说话专心地开着车往家的方向而去。
到了利仁位于九龙街段闹市的私人居所里面,冯遥就是一头将自己扎进了客房深沉地睡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过去了多久,久到耳边有道声音在轻轻喊叫着她。
“阿遥……,醒醒吃些东西再睡吧。”她记起来了,这还是在利仁的家里呢。
挣扎着起身,冯遥对着利仁就是轻笑了笑:“利仁哥,现在几点了,看我睡得像头死猪一样的。耽误你一天的正事了,真不好意识啊。”好好地睡上了一觉,冯遥也很快地在这客房里来回地走动了几圈。那身体的异样感觉,很好地又一次被自己压下去了。
“吃饭去吧,我记得利仁哥好像答应过我的哦。无论我今天提出什么要求你都要实现哦,说出口了的承诺不许反悔!”
“阿遥,只要你能开心。今天什么都依你,真的!”
看着利仁认真的表情,冯遥没再说些什么地走出了客房向那大厅里的餐桌走去并坐了下来。满满一桌子的菜,看来是用了很大的心思了。利仁哥的看不透呵,也是一种烦扰和伤害啊。
感情的事,越是拖久那伤害就会越大。能斩断还是快斩断的好,况且今天她也不止是会伤了利仁一个。
两人都是默默无声地吃完了饭,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四点半了。利仁端了杯新鲜的牛奶出来递给了冯遥,接着就又陪着她坐了下来。
冯遥趁着喝牛奶的功夫,在心底酝酿了一下自己即将想要说出口的话。
放下杯子的之后,冯遥定了定心就开始出声了:“利仁哥,你究竟是爱我的什么?”
利仁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起初是愣了好一会,回过神来之后他也赶紧地答复了一句。
“阿遥,爱一个哪里有理由的,那是一种感觉。”
“感觉,其实很多时候男人和女人都有一种劣根性。越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拼命去追寻。这样真的幸福吗,褚珍爱了你那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丁点的感动吗?”
“如果你自认为是有情人,却为什么对一个正在很认真爱你的女人那样深去伤害呢?”冯遥没有打算逃避什么,她也想知道利仁对自己的那爱,底线在哪里。会不会像蘖寒那样,碰碰得就碎了。男人有时候,也能脆弱的如个孩子一般。
将他们的心伤了,便会永远的有一个伤口在那里吧。
“她面目可憎,我对她只有厌烦!”一想到褚珍,利仁的胸口就淤积了满满道不明的厌烦,连说出话的语气也是提高了不少。
“利仁哥,那是因为她爱你,爱的得到可以将一个原本很漂亮的女人变得更漂亮。假如爱得不到,也是可以将一个原本很漂亮的女人变得面目可憎。你所站的角度不同,所以你看到的也会不同。
”至少在我的眼里,褚珍真的是个不错的女孩。一个可以六年不变爱你的女孩,你怎么能这样去漠视她的心呢,那是一种残忍到极点的伤害。而她居然也能面对你六年如一日的拒绝,还没想到过要放弃或是恨你。
“一个女孩子将最美丽的年华都附注在了你身上,我到是想问问看,你的心究竟停留在了哪里?”于这一连串的追问里,冯遥很好地看到了利仁沉了下来的眼眸。他仿佛沉寂在了这话里,也似将心放入这话里去深思的样子。
好一会之后,他才找回了自己的步骤。
“阿遥,你今天是想要干什么。早上的时候,你也是言辞犀利地将那个叫蘖寒的男人赶走,难道现在又是想用同样的方式来对我吗?”想到了这里,利仁大惊一下地站了起身心头串上了道不名的怒火狠狠地看着冯遥颤抖到说不出下一句。
“利仁哥,你或许并不是真正的爱我。你说的那种感觉,也许只是男人都喜欢贪图追风的乐趣罢了。”
“其实你们都太傻,尹凤是站在蘖寒的身后望着他。而利仁哥又是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褚珍则是站在利仁哥你的身后看着你。这样围绕着的一圈的你们都真的是太傻了,为什么你们另愿去费尽心思追一个自己跟本就得不到东西,而忘记了回转身看看你们的身后,那里就有你们能随手可抓到的幸福在那里等着!”说完这番话之后,冯遥又突然地想起了自己的家庭。
妈妈因为追寻那爱而离开,结果呢,得到是只是一个更加受伤害的结局。事实上的结果是,男人都很善于将一个女人很好地埋进记忆里。就如自己的爸爸那样,不到两年就可以又支撑起一个家了。他爱着他现在的那个妻子,他也很好地寻回了他的幸福。
伤害会过去的吧,在记忆的长河里很快就会被那沙子掩埋掉的吧。今天所对蘖寒的也好,对利仁的也罢都会成为过去式的。
“今天听说芜江边会燃放烟火,我突然很想要约会一个人。利仁哥你可是答应过了我的,今天无论我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你都不会拒绝的,那么现在趁着时间还早,我们去接褚珍吧!”还没等到利仁回过神来,冯遥就笑笑地拉过了利仁的手强行将他拉出了门外。
“阿遥,为什么要去接她。你明知道我跟她不对盘,这不是徒惹尴尬吗?”利仁一听说去接褚珍,那面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男人,你的伤害如果想要结束的话,也可以用朋友的方式啊。你以往的做法,真的有些是太过分了。今天趁着我有空,就帮你好好修补一下吧。”话音的落下,冯遥就放开了利仁的手帅先走进了下楼的电梯里。
她也知道,利仁肯定是会跟着下来的。果然不出所料,在利仁的车边等待了那么一小会,冯遥就看见了那道有些不怎么情愿的身影。
车在路上开了差不多半个钟头,就在褚珍家的别墅门前停下了。
冯遥从没来过这里,只得跟在了利仁的身后往那大门走去。
按了门铃,等待的时间里。冯遥忽然发觉利仁有些不安的表情,怕是先前自己那番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了吧,他似有点在害怕面对即将来到的一切。
“你别想逃,做为一个男人可不能这么畏缩。况且,我真的不太喜欢这类型的男人哦!”
开门的是位中年的妇人,衣着很光鲜,看上去像是个女主人的样子。
冯遥也很快地听到了利仁的问好声。
“伯母您好,我来是找褚珍的。她在家吗,如果不在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很礼貌的问候声,可妇人却一点也不买帐。转头向着那大门里看了一眼,接着就冷冷地转身走了进去。
看来,利仁在褚家人的眼里并不很受待见。
冯遥将利仁往前推了一推,跟上了那妇人的脚步。
经过一个不算很大的花园,就提步走上了一层层的阶梯。褚家的大屋完全是欧式的建筑,米白色,典雅且大气。
冯遥觉得自己若不是与唐宁相识,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这么显赫家庭的褚珍和利仁了。与他们来说,自己就如那天边的尘埃一般的渺小。
跟着那妇人上到了二楼的一个最里面的房间前面,就见那妇人抬手敲了敲门大声喊道:“珍啊,利仁来找你了!”只此一句,冯遥感觉那妇人就怪异地瞄了一眼自己就转身走下了楼梯。
也许是里面的人听到了这声利仁的原因,冯遥甚至隔着一道门都能听到那里面焦急跑到门边的脚步声和停立在门边的那道急急的呼吸声。
看到了这里,冯遥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给有些拘谨的利仁。
当那道门打开的时候,起初的是一个大大笑容的脸。或许是因为看到利仁身后的那道身影,那笑瞬间就僵在了唇边。
“嗨,褚珍你好!我今天是待利仁哥来约你去看烟花的,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求了我帮忙,你愿意赏脸吗?”
冯遥堆上了一脸的笑走了上前去,握住了那就快要关上门的手。
哐的一声,冯遥伸过去的手拦住了就快要关上的门。而且还被那门框给夹了一下,不过她并没有很在意仍然对上了那道有些气愤的眼神:“褚珍,给我一个钟头,我有些话对你说!我是认真的褚珍,拜托你了。”
“冯遥,你不是狠到这个份上了吧。这里可是我的家,你还居然赶寻上门来嘲笑吗?你是不是也太将自己当成一回事情了,我家不欢迎你,给我滚吧!”看起来,满满希望破灭的人在气愤头上还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阿遥,你看她就是这个样子的。你还劝我来约她,我们还是走吧!”见状,利仁狠狠扫了一眼门内的褚珍拉过冯遥的手就准备要出去。
“利仁哥,你先下楼去的等一下,我和褚珍有些女人的私己话要谈谈。等我们半个种头就行了,褚珍绝对会心平气和地陪我们去看烟花。”单手推开了利仁,冯遥就借力挤进了那道门内。
“褚珍,我并不喜欢利仁哥。我早就已经有了自己深爱的男人了,而且我还将自己给了他。你完全的可以安下心来继续你对利仁的攻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会在暗中帮你!”只需要这一句话,因为在很多时候女人的心都是那么的微妙。
原本上一秒是敌人,也会很快地在一秒变为简单的朋友。深交到是谈不上什么,但却不在为那同一个男人而生恨了。
还用了没到半个钟头的等待,在楼下坐在沙发里等待的利仁就真的见到两个女人脸上都带有微笑地朝自己看了过来。
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很诧异!
看到吃惊的利仁,冯遥也是微微的安心了不少。所有自己身边的人呵,她都能希望看到他们很快乐的每一天。
不为爱情而忧愁,不为事业而担心。那么这样的话,假如自己哪一天真的坚持不住而离开了,也会了无遗憾的离去。
他们三人一行,很快地驱车来到了芜江边上。
夜色之中的芜江很是漂亮,江上来来往往着些大小不等的花灯船。那些船边也是站满了人,怕是都在等待今夜的烟花美景。
沿江的一排空旷的堤坝上已经是放置了大大小小的几百种厂家或牌子的烟花,等到时间一到就会迎来那绚丽的一刻。
越接近时间,江边聚拢的人潮也越来越多。有些要崩溃的局势,冯遥与这喧闹的人潮里有些凄然的感觉。
这都市的人们仿佛总是这般的寂寞,连一场再普通不过的烟花也能吸引这么多的人来。
时间分秒地过着,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往一个最开阔视野的地方拥挤着。
“阿遥,褚珍,抓紧我的手。大家别走散了,要是发生了踩踏事件就不太好了。今天这样乱,上面怎么没有派人交通管制一下呢。这人也真是太多了些,我快不能呼吸了!”听着利仁的抱怨,冯遥同褚珍都是一边牵过利仁的手,接着就相视而浅笑了一下。
随着时间的接近,冯遥已经看到有工作人员牵起了警戒线了。或许也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来看,看上去场面显得有些失去了控制。
终于也是等来了那绚丽的一刻,冯遥甚至感觉出喧闹的人潮有那么一秒都停下了呼吸。有些人举着手机,有些人举着相机,似都想扑抓下那最美丽的一瞬间。
碰,碰,碰!
数不清多少绚丽的烟花齐齐地喷射向了天空中,下一秒人群就开始了呼喊。放纵的声线都快要将冯遥的耳膜震破,她连忙挣扎出了利仁的手捂起了自己的耳朵。
也是喧闹里偷得安静一下,抬头看那绚丽的烟花。不记得究竟是谁说过,烟花最寂寞。其实,冯遥觉得烟花根本就不寂寞。每次它燃烧在天空的时候,总有那么多人为它欢呼为它跳跃。
冯遥甚至还看到了在那不远处,在那声声欢呼下正在热吻的一双情人。
今天她呵,伤了自己最在乎的人。现在自己却还能在这里静心地观看烟花,是无心的人么。或许是蘖寒他不能知道,其实被伤害的他,远没有主动去伤害他的自己来得更痛更寂寞。
忽然人潮中传来一阵更大声的喧闹,冯遥放开了双手想寻到一点支撑身体的平衡。
人群中不知道哪里传来的一道道声音传进了冯遥的耳里。
“有人跳江啦,不好啦,那边有一个人跳江了!”
“有人跳江啦,有人跳江啦!”
听到这道声,冯遥觉得有些凄凉。
她猜想不到,究竟会是谁,选择在这喧闹的人声当中结束掉自己的生命?
不过也不待她多想,她就很快地被拥挤着的人群挤得往那个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