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漪恢复意识,王浩的神情终于有了一点松动:“你做得很好,师傅为你感到自豪,但你以后不要轻易使用精血,即使你自己觉得对手是你不能对付,除非是生死选择之时。”
“为什么?”
“太危险,师傅担心。”
“嗯!”
冰块的断层越来越多,密集得跟蛛网一样,事情做得差不多了,繁觉从大冰块的中间随意拿掉一个小碎冰,一楼大厅下起了冰雹。
哗啦啦,大冰块碎了,王浩用真气将所有学生缓缓放在地上。
“繁觉,下面的事情不好办了?”王浩有些为难。
把学生们救醒以后,她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睡在一楼,也不明白一楼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块,这些事情真不好解释。
繁觉脸上没有表情,双手合十:“随缘吧!”
高漪事不关己道:“不用解释,就让这些变成学校的传说吧!”
一项大工程在王浩精妙的手笔下成为了艺术,黑暗之中,那一朵朵不会熄灭的小火花为昏迷的学生们提供着生命的热量。
靠在王浩背上的高漪指着中间的地方:“周沫在那里?”
王浩飞过去:“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把周沫保护起来了。”
高漪生气道:“师傅你不知道我还不会真气离体吗?我也受伤了,你也不多关心我,一听周沫也遇到危险,你就说我。”高漪倔强地从王浩背上跳下来,然后倒在地上:“我不走了,哪有师傅不关心徒弟的。”
繁觉过来把高漪扶起来,用可怜的语气说:“你在王浩面前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一样,不过王浩还就吃这一套。”
果然,王浩用桃木剑把周沫移过来后,表情非常温柔,语气非常轻柔地说:“师傅最关心的一定是你了,当然师傅也认为你是有能力才会对你少一点关心的,但是周沫不同,她是个普通人,我怎么能把她和你相同对待呢?区别不大。”
繁觉听完:“说的比不说还要差,王浩,我先回寝室睡了,你慢慢处理吧!还是出家人好,六根清净。”他揉了揉眼睛,把佛珠串在手腕处,寝室门是锁起来的,他只好又从开的路线出去了。
没有做多余的纠缠,高漪还是乖巧地跟着王浩走了,因为火符对同学的解冻已经做到差不多了,所以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高漪带着王浩往她们寝室走去。
她们的寝室挺干净,王浩的第一感觉,轻轻地把周沫放在凳子上,然后扶着周沫的脑袋靠在一旁:“你衣服上都是血,她的衣服也都是湿的,这样都不好,所以就麻烦你帮她换下衣服,我就先回去了,一会儿有人醒了,事情就麻烦了。”
这一夜的战斗真的让高漪很累,但是她的精神是兴奋的,王浩的要求她都听见了:“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想亲眼看看。”然后高漪装模作样地在王浩面前脱周沫的衣服。
王浩转过头去:“以后我们结婚了,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我走了,你好好的。”
高漪不开玩笑了,送王浩离开后帮周沫清理身子。
因为寝室断电,宿舍还是挺黑的,但有阴阳眼的关系,高漪看得很清楚,事情也做得很快,身上的伤口用特殊的药膏涂抹后,她也上床入睡了。
药膏里有一种成分很贵,但王浩依旧舍得为高漪配出来,那种成分对伤口的复合有好处,能够去除结疤后留下的疤痕,王浩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徒弟因为捉鬼弄得丑陋不堪。
王浩不多用,除了脸上的伤以外。
早上六点,寝室楼楼管开门做清洁,被一楼的情形吓得不轻,赶紧打给自己的上级领导。
因为太阳的缘故,有些人从昏迷中醒来,都是一脸的蒙圈,有的衣着单薄的女孩更是羞涩地往寝室快速跑去。
事情被上级领导知道了,但是查不出原因,于是被很正常地掩盖下来,掩盖的消息只是不让更上面的人知道,学生的议论学校就不会管了。
事情没有被发酵是王浩乐意看见的,生活又回到正常,还有逃脱的恶鬼并没有采取更大的行动,但王浩知道,他们肯定在暗地里杀害着那些有精血的人类。
就如繁觉在课下所说:“若我们可以能知道恶鬼是如何测得人体会有精血的办法,我们也就可以推测出恶鬼的行动方向了。”
那些都是假设,太过美好的事情很难去发生。
高漪伤势恢复得很快,周沫得知那天的一点事情后并没有继续询问王浩。
王浩和周沫的关系像是男女朋友,又像不是,不过两人不在意这些事情,只要两个人都开心就行。
半学期很快就过去了,期间王浩加了乒乓球协会,开始的时候协会还会发短消息让王浩去打比赛,王浩参加过一次后就有了无聊的感觉,对手实在太菜,反应速度实在太慢。
于是对于王浩来说,协会就是如同虚设了。
假期的来临以为是一件好事,但是因为专业是国家资助,所以学校要求学生们去偏远地区支教,这份事业学校已经做了好多年,效果比较不错,即锻炼了学生,又加大学校的知名度。
火车硬座两天一夜,下车后,高漪第一个冲出车门,身心舒畅了很多。
“学校真是小气,我早应该自己买卧票的。”高漪捶打着自己的肩膀,这几天靠在硬座上睡觉真的很困难,支教的兴奋就是在车子上消磨殆尽的:“师傅,你感觉怎么样?”
王浩帮忙把周沫的行李拿下来,望着高漪说:“你都睡在我身上,我更难受好不好?”
高漪笑着说:“周沫,你吃醋吗?”
周沫跟着王浩出了车:“我睡在另一边。”
因为支教地方有很多个,所以繁觉没有与王浩一起,一个山区学校去太多学生那就显得拥挤了。
出了车站,王浩四处寻找着接他们的人,找了半天才从车站的那一边看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头发半百的戴眼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