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吕布便与貂婵喝酒玩乐。
三杯过后,吕布停住了,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非常残酷的事实,就是董卓进京以来,四处抢杀虏掠,把抢夺来的财宝都放到郿坞里去,就是美丽的少女,也有八百之多,这些东西都落到皇甫嵩和李肃的手里,他心有不甘。他不由大叫:“来人,备马。”
貂婵停止了歌舞,问:“将军要去哪儿?”
吕布杀气腾腾地说:“我要去杀人。”
貂婵愕然:“谁又与将军过不去了?”
吕布摸着貂婵的头,放软了口气说:“是郿坞的金银珠宝,攻占了郿坞,我至少要拿一半。”
貂婵依恋着他说:“将军要快去快回。”
吕布点头称是,匆匆上马而去。
不一会,府外马蹄声又响,是吕布折了回来。
吕布急急把妻子严氏和妾曹氏叫来,对她们两个说:“你们两个都给我听清楚了。”
严氏和妾曹氏暗暗吃惊,她们从来没见到吕布这么郑重其事,心里猜想吕布在什么地方藏起了财宝,临上阵前有个交待。
果然,吕布说:“今日我要到郿坞去大战,立刻起程,多是半个月,少是七八天便回。有句话特来和你说知。”
两个女人都看着吕布:“将军,快说。”
吕布说:“你们两个,为人心直口快,是精细的人,我不必多说。貂婵做人质朴,性情软弱,我不在家,全靠你们两个照顾看待她,不能欺负她……”
严氏嘟着嘴:“将军言过其实了,也太操心了,都不知道谁欺负谁呢。”
曹氏侧着身子,不满地说:“将军既然放心不下,把她缚在裤头上,到哪儿便带到哪儿不就行了?”
吕布说:“貂婵身怀六甲,我不敢带她上路了,留在家中,你们早晚要勤于照顾,不要疏懒了。”
严氏和曹氏脸上现出了惊愕的表情,一时说不出话来。
吕布又把貂婵叫来,说:“这次出征,本来我想带上你的,只是路上诸多不便了。从明日起,你每天只在后园里散心,不要再出门去,太阳下山,便放下帘子,早早上床睡觉。”接着看严氏和曹氏,“如果有人欺负了你,也不要争执,等我回来,再作理论。”
貂婵说:“将军放心,我都依你说的便行了。”
口里说着,眼睛里地流出了泪水来。
三人便送吕布出门。
吕布上了马,又转身说:“我不在家,你们把门都关了,我的话也不要忘了。”
吕布便带着亲兵,向着郿坞飞驰而去。
三个女人让下人关了府门,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里。
曹氏在房里,心里十分焦躁,看窗外柳村旁边的花,想到残花败柳,看到蜂飞蝶舞,想到冷冷清清,到窗前做女红,却让针尖剌了手。
曹氏坐立不安。
一只母鸡从院子里的老树窜出来,来来回回走动,口里叫嚷着:“个蛋,个蛋!”它下了个蛋,提醒人去捡蛋。
曹氏听到耳朵里,感到剌耳。便去踢那母鸡,口里骂:“吵死了,下了个蛋又有什么了不起?”
那母鸡受惊,窜回了老树下。
曹氏捡起来那个鸡蛋,情绪莫名冲动,骂了起来:“哼,在我们吕家鸡窝里下的鸡,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吕家公鸡的种呢……”
说着又去踢那母鸡。
那母鸡受惊,从老树下跑了,转了几圈之后,钻进了旁边的房子里。那是貂婵的房子。
曹氏看到母鸡“投靠”貂婵了,竟然感到母鸡是有意下蛋欺负自己的,故意与自己作对。曹氏耳闻目睹吕布纵横杀敌,让人闻风丧胆,也领略过吕布勇猛无比,驰骋床上,让人死去活来,然而,她始终如一,肚子就是没动静,鼓不起来。唉,做女人的,也太不争气了。
貂婵一声不响把那母鸡抱了出来。
就在貂婵转身入门时,曹氏劈头骂了起来:“哼,虽然说下了个蛋,都不知道这个蛋姓什么的,明明是姓董的,却下到了我们吕家的窝子里,就姓吕了,真是占了天下的便宜……”
貂婵早听出味儿来了。其实,此时貂婵心如刀割,肚子里的是董卓的东西,这是貂婵深恶痛绝的东西,使她想起那行将就木的老人味、想起那有心无力的爱抚、想起那奄奄一息的激情……孩子一出世,就没有了真正意义的父亲!
董家的种子,能在吕家的土壤里发芽,长大么?
然而,此时貂婵的心里却想着皇上汉献帝,自己曾经是汉献帝梦寐以求的人啊!
董家的种子一旦在吕家的土壤里发芽,从此,就回不到宫里了,住不进刘家的屋子里。
貂婵站在董家、吕家和刘家的门槛前,无从选择。
此时,曹氏看到貂婵不说话,更加得寸进尺了,骂:“也不怕别人笑话,把董家的蛋生在吕家屋子里。”
貂婵心里忍受不了,问:“你说什么?”
曹氏乜斜一眼:“我说什么是什么。”
“你说谁?”
曹氏不屑一顾:“我说谁是谁。”
貂婵眼里流下了委屈的泪水,挑明说:“我没什么对不起你的,你怎么骂我了?”
“是么?你听错了!”曹氏洋洋得意,“我骂的是鸡。”
貂婵无力地说:“你话中有话,是骂鸡么?”
“是呀,我骂鸡。”故意咳一下,又指着貂婵手中的鸡骂开来:“你这****的鸡,以为自己长得风骚是么?到处勾引公鸡,居然从董府跑过来……”
貂婵说:“这鸡从小就是我们吕府养大的,哪儿和董府有关?”
“怎么没关?天下人人都知道有关呢?”曹氏反着白眼,“是董家那老头子玩腻了,不要了,才做个顺水人情,送给我家将军的,我家将军鬼迷心窍,却把烂铜烂铁当是什么宝贝呢……”
貂婵脑子里的血直往上涌。他听不下去了,拿起手里的那个母鸡,往曹氏一丢。
那母鸡受了惊,往曹氏脸上一抓,抓不稳,掉到了地上,一串尖叫,跑了。2015·扫黄打非·净网行动正在紧密进行中,阅文集团将积极配合相关部门,提交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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