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影?你来干什么?”木煜看着红回应,只是看见红影身上满是灰尘,木煜脸上不禁露出嫌恶之色。
“今日,三公主找属下,帮她拿放在月岑殿中的金步摇,公主还遭逢追杀。”红影嘴上如实交代,心里其实不免有些失望,看着木煜刚才的表情,心中多少还是不快的。
木煜惊讶一番,望着红影没有再说,有了以前的那件事,他对红影的话语没有任何怀疑,最重要的是,为何这木落清会要这金步摇?
红影见木煜不做答话,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做,开口道:“主人,现在该如何?”
木煜先是一愣,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红影,眼眸中闪过一道暗光,拿着步摇,忽的又变出另外一只,交给红影,“把这只步摇交给她,但你要记住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不要听进去,明白吗?”
红影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下里面的利光,内心冷笑,看来木落清说的没有错,他根本没有想要她活的意头,不过是一个留恋,还要思索她会干什么,这些年公主的隐忍算是白费了。
“主人的话,属下一定会紧记于心的。”说罢,便离开了勾栏殿。
木煜站在原地,脸色仍然是疑惑的,根本没有发现红影的变化,这也导致了以后的失败。
他拿出自己藏于袖中真正的金步摇,抬起头来,“她要这金步摇究竟想干什么?”
那边清霖殿中,落清带着静儿走到花园旁,手中拿着圆形的美人绢扇与静儿开心的聊着天。
“这春日里的人儿就是格外的水,静儿这皮肤都嫩的似桃花。”落清喂喂晃动着绢扇,热络的对静儿开口。
静儿羞涩一应,用手帕遮住自己的半张面颊,才开口道:“公主真是会说笑,公主虽然修为不好,但是,公主的美貌再者蛇宫中可是无人能比的。”可这一开口,她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正疑惑着再如何开口。
红影手拿那金步摇走了上前,十指芊芊,在桌上放下那只金步摇,一双冷眸未有任何变化,道:“公主要的东西,属下拿到了。”
落清唇角微微上扬,抚了抚手:“静儿,你先下去吧!我有事想与红影侍卫谈谈。”
静儿有些慌张,匆忙间看着红影,用手用力扯着手帕,急忙应道:“公主!奴婢想伺候您。”
“本宫若有何危险,红影侍卫自会护本宫周全,他是父王的得力下属,难道你还怀疑他的能力不成?”落清微怒的看向静儿,美人绢扇遮住她的半张面庞,眼眸微微地闪出一丝亮光。
静儿仔细思索一番,想到红影是蛇王身边的人,公主的确做不了什么,再加上从公主的语气中发现她的怒气,便悻悻地离开了。
落清望着静儿离开的背影,拿起桌上金步摇,仔细地看着上面的纹理,道:“你还是给父王看了,对吗?”
红影身子一僵,脑海中想到当时见主人的景象,就已经猜到主人真的把这金步摇掉换了,接着,红影将视线直直的射过来,落在落清的身上:“你应该早就猜到了,对不对?那个金步摇在蛇王的手中,你到底想干什么?”
落清冷冷一笑,眸中不带一丝光彩:“对,本宫早就知道,本宫要是知道一切的话,母妃或许就不会死,本宫也不会嫁给蛇王!本宫更不会将金步摇让你拿给本宫,本宫还真是个笑话啊!”
思忖了一会儿,红影抬起头来,看到一脸愤怒的落清,想必刚才自己的话语太过讽刺,伤害到她了,这样也好,至少她以后可以与自己疏离些,算是保护她自己吧,毕竟自己是他父王的下属,便开口道:“我找你也并不是只为这金步摇,不知公主可曾见过羽族令牌?”
“羽族令牌?”落清疑惑的望着红影,将美人绢扇放下,仔细回忆一番,忽而,又想到:红影不会无缘无故问我,难道他发现什么了吗?
红影见落清露出疑惑的表情,赶忙将藏于袖中的令牌拿出来,“你会不知道这个令牌?明明是从那锦盒之中找到的,与那金步摇放在一起,现在,你居然不识得?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落清先是一愣,但在看到那令牌之时,脸色沉如水,双眸紧闭,手上紧紧握住那把美人绢扇,身上散发出一丝冷冽之气,着实让红影感到一阵畏惧,但那也只是那一瞬,红影整理下情绪,道:“收一收你的那些情绪,我们的时间不多,否则,蛇王恐会生疑。”
难怪当年父王会对母妃下那么重的手?如果猜的不错,父皇当年一定是冲着羽族令牌来的,而那年,父王的确是因为母妃犯了错而惩罚她的,原来如此。
“你是谁?”落清将绢扇迅速抵在红影的脖子之上,眼神中透过一道狠厉的光芒,红影急忙闪过,反手绕转,将落清拿在手中的绢扇打落在地,另一只手则抓住落清是手臂,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吗?蛇王是我一生最敬重的人,你以为玩上几招就可以骗过我吗?”
落清强压住手臂上传来的痛楚,暗想着: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难道是想到了什么吗?这个时候越是反常就越证明有问题!不对,他一定和羽族有莫大的关联,否则父王不会在那样一个恰巧的时间将他带回来,想到这里,落清忽然又一丝无力感,自己与父王反目究竟是对还是错?可是除了这条路我还有别的活路可以选吗?
“我母妃就是因为这个才死的。”落清淡淡的回应道,转而,她有无力的笑着,她看着红影疑惑的眼神,嘲讽的转过身,补充着:
“当年,本宫的母妃极其受父王的喜爱,那时的本宫,在宫中,可以说是无不令人敬重爱戴的娇儿,直到那一日,父王去了母妃的寝宫,喝了好多好多的酒,甚至没带任何随从,身子一晃一晃的走进母妃的寝宫,本宫不知道那是他们说了些什么,所以,便在父王离开以后,找到母妃,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母妃只和本宫说没事,本宫也就不当这件事情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本宫那时在床榻边却发现了一个玉牌,当时本宫还觉得好漂亮,于是,就趁母妃不注意,偷偷拿走了它,一路嘻哈着想要出宫,可本宫刚走到宫门口,母妃身边的丫鬟便急忙寻找本宫,对本宫说,父王要杀了母妃,本宫当时好着急,便一直跑一直跑,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当本宫赶到之时,母妃已经被下令处死,而父王也早已离开了,也从那以后,父王再也不想曾经一样,关心本宫,而那个玉牌就是你手中的这个。”
红影静静的听着,不发一丝言语,骨节分明的玉手紧握着玉牌。
“无论你信与不信,真想的确就是这样,其实,你应该了解本宫的处境。。你。还是走吧!有些事情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落清一双眼眸如雾般,却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细盯着红影。
红影回望了落清一眼,一转眼便已不见了身影,而那一眼回望又好似包含着千言万语。
她看着红影的离开,嘴角琐碎的念叨着:“我的计划就这样进行了?真是令人意外,事情发展的似乎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勾栏殿内~~~~~~
蛇王一双剑眉紧锁,正襟危坐于大殿的宝座之上,墨色的锦服用金线缝绣而出,尽显出一种深沉、华贵之态,“你是说,落清真的只是为了一个旧的金步摇?她真的没有对你说什么?”
红影低下头,不再有任何言语,算是承认了蛇王所询问的。
蛇王深深地叹下一口气,却又是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又再一次的看向红影,他紧皱着眉头,说道:“你先退下吧!”
红影诧异的看着蛇王,在红影的印象中,主人从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况且这件事情,又牵扯到公主,主人在这些年来一直都对公主加以防范,主人怎么会放过公主,难道主人是想到了些什么吗?又或者,真的像公主所说,我羽族的毁灭,真的与蛇王有关吗?
红影带着这些疑问离开了勾栏殿。而蛇王望着红影,远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
“为什么本王会有一种不祥的感觉,难道,本王真的做错了吗?当年…也许…不,本王绝对不会做错任何事情,是她的错,月儿,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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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在外等待了许久,自己也不知是为何,心感不安,左思右想之际,便向和妁询问着:“姐姐,你说公主和红影在里面那么长时间了,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啊?”
和妁瞥了一眼静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痕迹,道:“就是说你笨还不信,红影是谁?连大王都对他信任有佳,你有什么资格怀疑?你在大王面前可不要胡说啊,否则,受苦的只有我们自己。”
对不起,公主,静儿也不想这样对你,我知道你将我当成朋友,可是我真的不能背叛大王,要不然我也不会有好日子的,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报答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