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03年5月23日，陕西女足俱乐部总经理齐燕邀请平凹观看女足集训去给备战的女孩子鼓鼓劲，加加油。
平凹满口答应。他关注着陕西国力，关注着陕西女足，他是个“铁杆球迷”，重大球赛绝对是每场必看。今天，他谢绝了几个文朋书友的造访，甩开了一些繁杂琐事的纠缠，高高兴兴地去观看女足集训。
坐上陕西女足俱乐部的专车，齐燕总经理向平凹介绍年轻漂亮的女司机肖奂。
平凹说：“侧面看你俩长得像姊妹俩，是不是因为长得像才招聘的？”
齐燕说：“肖奂多才多艺，唱歌好，和崔健还同台演出过，在日本学习了两年。”
肖奂说：“我是幼教毕业的，必须不断充电。”
平凹问她：“认识武媚不？”
肖奂说：“认识，她比我大一点儿，学校都是女生，很容易接触和交流。”
平凹说：“武媚是我调来的，原来身材苗条，现在越来越胖。我那单位人少，财务上事也不多，就是把财政拨款再拨到印刷厂，她又不好动，不爱锻炼。”
齐燕问：“贾老师爱不爱健美？”
平凹说：“不爱，我爱看球赛。”
齐燕说：“打比赛，我给你弄票，坐到主席台上看。”
平凹说：“去看过，但都不去主席台，爱坐到对面观众席上看。”
我说：“我陪平凹看过两场球赛，送的都是主席台的票，他也不去，都是坐在旁边的看台上看的。就那认识的人也多，这个问候，那个签名，球也看不好。”
齐燕问：“那贾老师平时也不锻炼？”
平凹说：“看比赛也是锻炼，是一种精神上的锻炼。锻炼有两种，一是运动，跑呀跳呀；二是静养，坐着看着。”
我说：“哎，你这还是新理念，蛮新颖的。”
肖奂说：“我要向鲁老师学习。”
我说：“你守着贾老师不学，我也不敢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舞大刀呀！”我又说，“你还不拜师！”
肖奂说：“我肯定要拜师学艺，我还要学贾老师写字呢。”
我说：“你学会了可以造假，你贾老师反过来再打假。”
平凹说：“要拜师学艺，要收费要收礼的。”
肖奂说：“我知道。”
平凹说：“那还要看送啥礼？给多少呢？”他还说，“我曾收过一个女徒弟，是旅美画家范炳南的夫人，还当面跪拜的，跪拜之后，几年都不见人面了。”
肖奥说：“我去日本，那里的歌手发展很快，台湾，香港也是，她们占卜命运，都很灵验。贾老师，你看我将来能不能在演艺上有所发展？”
平凹说：“你鲁老师会预测，还准得很。”
我说：“你又把我往前推，赶鸭子上架呢？我是跟你学的。”
齐燕说：“上次测字，我说的是‘佛’字，贾老师就测得很准。左边是‘人’，贵人相助。右边是‘弗’，美元符号，有钱就好办事了。”
平凹说：“有钱就可以买好人手。”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训练基地。
齐燕把平凹介绍给陕西女足的教练，队员，他（她）们簇拥着和平凹一起合影。女足队员还挨个在一个崭新的足球上签名，然后恭恭敬敬地赠送给平凹。
平凹坐在训练场旁的长木椅上休息时，他说：“我还是第一次坐在这么近的距离看球，感觉就是不一样，没想到女足还有那么多秀气的运动员。”
齐燕介绍说：“她们一边代表交大踢球打比赛，一边还要在交大学习拿文凭呢。”
坐在旁边看同伙练球的受伤队员宋清玉紧挨着平凹坐着，她拿出笔记本请平凹签名。
平凹问我：“写啥呢？”
我说：“鼓励鼓励年轻人嘛！”
平凹写了四个大字：“青春万岁！”
原女足领队穆少霞也请平凹签名留念。
平凹又问我：“写啥呢？”
我说：“绿茵巾帼。”
平凹写着问着：“‘茵’字里头是个啥？”
穆领队说：“大。”
平凹又问：“‘帼’字咋写？”
我说：“‘毛巾’的‘巾’，旁边是“国家”的‘国’。”
平凹说：“我从来还没写过这两个字呢。”
正在休息，我看见陕西国力领队叶保增来了。我上前叫：“保增！”他愣了一下。我又自报家门，“我是鲁军民。”
叶保增说：“四十年没见面了，你怎么在这儿？”
我说：“我陪平凹来看陕西女足训练，我看国力也在旁边训练，我一来就找你，没有找见。我一直在关注你，关注国力，看报纸，看电视，注意你和国力的变动。”
叶保增说：“我刚才在汽车里。”
我说：“平凹来了，你见见，他可是真正的‘铁杆球迷’！”
叶保增见到平凹，和他闲聊，说：“军民是我的同学，四十年没见，今天在这儿见了。”
我说：“这是缘分。”
平凹问：“你俩是啥时候的同学？”
叶保增说：“1958年到1961年的中学同学，赵季平也是。”他问平凹，“你和赵季平经常见面吧？”
平凹说：“有时开会在一块儿，现在不常见。”
我说：“前天我还给北京打长途电话，问季平在北京的情况。”
我们聊了一会，叶保增去督促他的国力队员训练了。
平凹说：“领队不来，都不好好练。”
齐燕说：“工资发不出，队员也有意见。”
平凹说：“越不练，越出不了成绩，越没有钱。”
我说：“这成了恶性循环。”
我们看了一会儿训练，准备离开训练基地时，齐燕说：“请贾老师给队员们讲讲话，鼓舞一下士气！”
平凹不愿意讲话，推不到人前。但是，女足队员热烈鼓掌，盛情难却，他还是讲了一句：“我讲不了了话。大家好好练，争取好成绩！”
我说：“刚才贾老师给穆领队题写的是‘绿茵巾帼’四个大字，”给宋清玉题写了四个大字是“青春万岁”，这也是对女足全体队员的鼓励。好，就让我们高呼：“‘青春万岁’吧！”
齐燕带领大家高呼：“青春万岁！”
顷刻，“青春万岁！”回荡在绿茵场上。
许久，绿茵场上回荡着“青春万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