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S市一片灯火辉煌,就像天上闪烁的星星,但又好似比天上的星星还亮。从窗外看去,川流不息的车辆,熙熙攘攘的人群,五光十色的灯光如一簇簇鲜花喷发而出。
林梭梭跟着交响乐团的师兄师姐们走到包厢。
她们所处的海鲜店是S市有名的龙井大海鲜饭店,这里规模相当大,装修华丽,许多有钱人都到这里吃海鲜,不仅因为海鲜美味,还因为可以彰显身份。总之,在这里吃海鲜,不掉价。
入座以后,师兄师姐们开始看菜单,讨论得挺热烈的。林梭梭坐在那,只是微笑着看他们。
今日林梭梭扎了个丸子头,穿着粉色小洋裙,面上很是素净,但是大大的眼睛映着光彩,整个五官都很俏丽。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就好像一个优雅的小公主。
“小师妹喜欢吃什么呢?”坐在林梭梭左手边的男子笑着问。
男子大约二十九、三十岁的模样,蓄着一头短发,他不是很帅气的人,但是肤色白皙,五官中自带一番清秀,因此很耐看。
他也是乐团里的小提琴手,叫做蔡嘉逸。他是自伦敦皇家音乐学院毕业,可以说得上是林梭梭的学长了。
因此对林梭梭这个小师妹可能会比较照顾,平时会常常跟她聊天,她是很乐意的,也很喜欢这个师兄。
不过,在别人看来,这可不单单是一个学长对学妹的照顾。
乐团里很多人都和蔡嘉逸熟悉,看得出来他喜欢林梭梭,那些照顾也是追人的把戏。不过现在看来,当事人林梭梭是一点也没察觉。
林梭梭扭头道:“我都喜欢的。”不过相比较之下她会更喜欢吃小龙虾。
“那倒是很棒,这家的海鲜的味道都很好,每样你都可以尝上一尝,大饱口福。”蔡嘉逸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好看的。
林梭梭笑着点点头。
大家点了菜以后就坐在原位与同伴闲聊,气氛还挺热烈。
看来大家私底下都是很熟的,林梭梭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念道。
而蔡嘉逸只是偶尔会跟自己另一边的朋友聊几句,其余时间基本上是在跟林梭梭搭话。
两人多聊的是皇家音乐学院的事情,蔡嘉逸毕业几年了,所以他爱问这些年来学校里边发生的事情。说到母校的话,林梭梭自然讲得很开怀。
说到哪个男生有天赋或者新来的学弟学妹因为迷路走错教室的事情,两人都会笑出声来,气氛非常融洽,以至于没有察觉对面的一个女人一直用幽怨的目光注视他们。
聊了有些时候,海鲜就上来了。
一闻到香味,大家的饥饿感立马上升了一个高度,就纷纷放下聊头,开始吃起海鲜来。
这边吃得很热闹,隔壁包间里的人吃得也很开。
桌上的小龙虾颜色鲜亮,裹着一层红红的辣椒油,刺激着人的视觉,那香味更是引得大家口水直流,清蒸大闸蟹、蒜蓉牡蛎、清蒸鲍鱼等也是菜色亮,香味浓。
几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吃得欢实,身边的女人则吃得有些缓慢。
陈处之不像那几个男人吃得满头大汗,但是也大快朵颐。他的西装已经脱下,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隐隐露出小麦色精壮的胸膛,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整个人看起来很俊挺帅气,引得服务员频频回望,在坐的女人也都悄悄瞄上几眼,不管男朋友在不在现场。
“陈哥,这边的服务员都春心萌动啊,一直给你抛媚眼。”阿桥抹了抹自己油乎乎的嘴,调侃道。
李小里听到这话,不由得偷笑,这种事也是常见。
旁边的柴言和莫正西习以为常,只是不动声色地吃着。
陈处之笑了笑,没说话。
“哎,刚才那个高高瘦瘦的服务员长得还可以。”另一个男人边吃螃蟹肉边笑,脸上肥嘟嘟的,一双眼睛细得眯成了线,看着甚是猥琐。
说起女人,大家都聊起来了。
虽然陈处之是他们的头,平时办啥事都比较严肃,但是私底下陈处之还是很好说话的,也不亏待了他们,所以在只有自己人的情况下,大家都很放得开,聊什么都百无禁忌。
“我去上个厕所。”柴言拿纸巾抹了抹嘴然后站起来出去了。
再说林梭梭这边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大家又开始聊得欢了。还有人一直在讲笑话。
“有个人在沙漠里快饿死了,这时他捡到了神灯。神灯说:‘我只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快说吧,我赶时间。’那个人说:‘我要老婆······’神灯立马变出一个美女,然后不屑地说:‘都快饿死了还贪图美色,可悲!’然后就消失了。那个人:‘······饼’。”
“噗哈哈哈——”
众人都开怀大笑。
“今天打车和老婆在taxi后排坐着,车快到的功夫,我问多少钱。司机说18,老婆就翻包掏钱,我兜里正好有零钱,就一边掏出一个20给司机,一边对老婆说:‘别找了。’老婆还没回响反应,只听司机说了声:‘谢谢啊。’”
“哈哈哈——”
皆捧腹。
团里有两个师兄倒是很有幽默感,他们讲出来的笑话也比较喜感。
柴言上完厕所后,照了照镜子,然后出门去了。
当她快要到自己的包间时,隔壁的包间门开了,里边传来一阵笑声,她不经意地扭头看了一眼,顿时震惊在原地。
“我去上个厕所啊,你们继续。”一个男子对里头说了声,然后把门关上了。
男人见到柴言一脸惊讶地站在包间门前,不由得吓了一跳,疑惑地打量了她一会才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