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最近老是有点恶心反胃，难道真的。”中年妇女手捂着嘴巴说道。
“什么，真的？”中年男子眼里，满是震惊惊喜的神色，一辈子不知什么原因，大医院也去过无数，就是怀不上孩子，虽然遗憾，但两人却也恩爱，不离不弃，没想到竟然怀上了。
这时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中年夫妇，有恭喜，有嘲笑，有怀疑，不难怪，万一是这小子请来的托也说不定。
“小伙子，你说的是真的，虽然我最近偶有反胃的情况，但是你能确定吗？”中年妇女和老公来到了段无夜的摊子前有点激动的说道。
这时大家也都被这边的情况吸引了过来，无论真假，都有热闹可看。
“阿姨，我粗略估计一下，应该有三月不到，可能是您体型的原因，看不出来，却绝对没错，让我给你号个脉”段无夜看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不妨也显示一下医术。
妇人伸出手，段无夜搭在手腕之上，闭目听脉，周围人小声议论纷纷，就连那西装大叔和那花裙子的少妇也在人群外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阿姨，先给你说好不要激动。”段无夜放下手微笑说道。
“行，小伙子，这么激动的事情我都遇到了，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更激动”妇人显然还沉浸在怀上孩子的喜悦之中，笑着对段无夜说道。
“恭喜阿姨了，您这一胎是双胞胎，至于是不是龙凤胎，现在胎儿尚小孩无法查出”。
“什么，真的？”妇人险些昏厥过去，原来段无夜所说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小兄弟，你没骗我？”中年男子更是激动的直哆嗦。
“为医者，怎能欺骗患者。”段无夜说道。
“你们不会是他请来的托吧”有一个青年说道，显然这种事情他遇到的多了，提出了一个大家都在怀疑的问题。
“不是的，不是的”中年妇女急忙替段无夜辩解。
“你们说的话谁信！”青年显然不信。
“我信，我信。”穿西装的大叔内心狂点头。
“我也信。我也信”穿花裙子的少妇内心激动喊道。
“这位兄弟，你因抽烟太多，夜里经常整夜咳嗽，而且睡眠不足，小便尿黄”段无夜看着青年说道。
“你怎么知道？”青年大惊，被说出身体问题震惊的看着段无夜。
“你不会也是请来的托吧！”有一妇人问道，毕竟现在的人都聪明了，连环托也说不定。
“这位阿姨，你是不是最近一段时间例假偶尔有一两天来，又有一两个月不来？”段无夜知道要让人信服，必须拿出真本事。
“还真让你猜中了”妇人大惊。
“不是猜的，如果是猜的怎么可能每个人都猜中”段无夜摇头。
“真的假的？”有人显然还不信。
“你夜里盗汗。”
“你大便干燥”
“你有关节炎…”
段无夜为了让人彻底信服，只要有人表示异议，马上说出他身上的病症，这下无人再怀疑段无夜。
“大家看这样行不行，为了照顾患者的隐私，请大家排队，一个一个来。”不知何时刚才的老乞丐站在段无夜的身边对着众人说道。
“对，对，这样最好”很多人说道，尤其是那个穿西装的大叔和穿花裙子的少妇，拼命的点头。
段无夜倒是没有阻止，这样也好，因为看到很多女孩子在外面有点踌躇犹豫不前。
“我来收账啊，小伙子，二八开，当然是我二你八”老乞丐笑嘻嘻的说道。
“行，最多只收十块钱”段无夜把诊金要求说了出来。
“没问题。”老乞丐站在人群排好队的前面，过去一人就收十块钱，像极了收门票的售票员。
很多人也确实相信了段无夜的医术，没有谁能请托请这么多，而且价格便宜，即便没事让他检查检查也好，即是不能治好，也知道自己身体如何。
老乞丐看着段无夜手上那块机械表，和那相似的面貌两眼隐有泪花，为了不让人察觉到异样，急忙背过身去擦了擦。
等到人少的时候，乞丐来到了段无夜的身边坐下把钱分给段无夜，出声说道。
“小伙子，医术跟谁学的。”
“当然是我师父啦，对了。老爷子，让我也给你检查检查。”段无夜好心道，说罢不待老者回答，自顾自的给老者号起了脉。
“小伙子，我能看看你手上的手表吗？我以前也有一块，和你的一样”老乞丐没有拒绝，想确认一下第一眼看到段无夜时的疑惑。
“可以，可别弄坏了，这快手表对我有非凡的意义。”段无夜把手伸向老乞丐，闭目号脉。
“咚咚咚！”段无夜只感觉老者体内的脉象如黄河之水奔腾不息，又如千军万马般，哄哄作响，这哪里是一个老者该有的脉象啊，简直比成年人还健康，可却感觉到老者的心脏跳的极不规律，不知为何。
老者看着段无夜手上的机械表眼神满含泪光，嘴里喃喃道，没错了，没错了。
“老爷子，你怎么了？”段无夜睁开眼疑惑的看着乞丐，忽然想到这块表是被师父捡到的时候就跟在身边的，难道这老爷子知道这块表的来历？那岂不是。
“老爷子，你认识这块表？”段无夜激动的问道。
“没，没，睹物思人罢了，让小友见笑了，老乞丐擦了擦眼泪，眼神有点飘忽，看其神情有点挣扎犹豫。
“老爷子，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告诉我好吗？这手表关系到我的身世。”段无夜抓住老者的手，不肯松开。
“也许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件好事，孩子，你现在太弱了。”老者沉声道，你的父母就是因我而死，我怎忍心让你重蹈覆辙？我怎对得起你那死去的父母？
“告诉我啊”段无夜几近疯狂的摇着老者的身体，面对自己身世的谜团，没有谁能在答案就在眼前的情况下还能保持镇定。
老者叹息，望向远方的天空，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