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明亮的灯光似乎在宣誓着这个城市的辉煌,然而在远郊的一片树林里却是漆黑一片,远处依稀可见的明亮并没有为这黑暗增加一丝希望。每天十二点被人们称作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几乎没有人愿意走向一些荒无人烟的地方。
树林里被枯叶掩盖的地面突然有些蠕动,假如有人在这里一定会吓的半死,随着枯叶移动的速度加快,一声似笑非笑的唏嘘声传来。
“没想到我无尘子流落这放逐之地,前三十年苦苦寻找离开这放逐之地的方法,后七十年却是终不能合魂为神,竟然老死于这世界,还要借这少年身体苟活于世,哎?????????”
原来无尘子是三界中地界修魂宗的一名长老,只因其我行我素将魔宗法门融于正道法门创出一门高深术法,因其修炼极快流传于人间界,使各宗派弟子数量大大减少却不知这已经触动了各门各派的根基,隧被众人以大法力永世丢于这放逐之地。
“咦,这少年竟主魂缺失,那岂不是?????”
自称无尘子的少年自爬起后一直在低头沉思,突然一怔,猛然抬头望着前方,在一片虚无正漂浮着一块常人看不到的拳头大小的灰气,那灰气中间竟然被一条布满血腥的红线一穿而过,无尘子眉头一皱,喃喃自语道。
“谁竟然如此心狠,难道不知噬魂钉乃禁术,但使用必使中钉之人心智渐无,并且魂魄离体则必然消散吗?这放逐之地也无六道轮回,主魂散,就真无下一世了。也罢,我既然接受了你这躯体,自然是天道注定,我便解你暂时磨难。”
只见无尘子抬手捏了一个奇怪的法诀,大喝一声:魂离。空气中似乎有丝丝丝的声音传来,却是那灰气正与血腥红线分离。待红线完全分离出来后,间歇之间,那灰气在空中做了一个跪拜的姿势,无尘子盯着那灰气看了良久,等那灰气快要消散时,无尘子点头又摇头道。
“也罢,我与你有大因果,杀你之人我定会追其性命,你的家人吗,若有缘遇见再认祖归宗吧,我本名无尘,既如此我以后本名张尘,号无尘子,然让你复生在这放逐之地恐怕真仙也未必能做到,更何况我呢。你且去吧!”
待那灰气离去之后,无尘子也就是张尘,望了望四周,苦笑道。
“如今却是移动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放逐之界人的完整灵魂都是从天地之间取一丝丝灵魂线凑聚而成,我这灵魂只能屈居在主魂之地,其他的都是刚才那小子的分魂所占据,勉强驱动一次身体竟然是直接消磨我的灵魂,看来又得重新推演一部分功法以解决眼前的问题了。”
说完张尘便席地而坐,闭眼暗自推演功法去了。
“人体有206条骨骼,便有205份分魂,一份主魂,以养魂法温养主魂,以炼魂法融合205份分魂,这是我之前已经做到的,然而最后一步合魂为神却是怎么也做不到,罢,先解决眼前之事吧。这具身体的年龄刚好15岁,还有一年时间就必须把自身所有分魂遍布全身,然我之前分魂已经合一,看来只能先炼化这身体原本分魂了,幸亏魔宗的分魂决和炼魂决我曾经交换得到,哎,一饮一啄自有天定啊。”
第二天,天刚亮,张尘所坐之地已经全部浸湿,也不知是露水还是汗水。突然张尘睁开了双眼,黑色的眼球间似乎有一道精光闪过,随后,他慢慢的试着站了起来,做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张尘咧嘴一笑道:
“虽然一夜之间全身骨骼处的分魂已经炼化,可这身体与我之前分魂没有契合度,看来只能打散重新炼制了。上一世我没有炼体,只因战乱之时亲人皆亡,无牵无挂才进入神农架深处隐居,可毕竟欠下因果,这一世又???????看来红尘这一遭是必须走了,只希望不会需要太久。”
说完张尘便阔步离去。
原本在这一天中景色最美的清晨应该是宁静的,可燕京最外环却布满了喊叫声。
“包子,新鲜的包子,刚出炉的包子??????”
“油条、豆浆,豆腐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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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喧嚣之地站立了一个全身湿漉漉的人,让人不禁想知道这人昨晚干了些什么,这人便是张尘,张尘原本是准备直接先直接去神农架自己隐居之地,取回自己之前的一些贵重物品以便于自己炼体所用,可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身无分文,并且不知道这是何地,也不知道现在世界是个什么情况,于是他瞬间迷茫了。
“嘿,小哥,刚放假就这么早就出来了啊,在等人吗?“
张尘感觉耳边似乎有人在和他说话,一扭头便看到一个打扮妖艳的看不出年龄的狐媚子,那小姐见自己看过去并且带有一种询问的意味,忙隐晦的朝自己勾了勾手指,张尘大喜,刚感觉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步入这尘世,突然就有人来帮助自己。
“啊,我??????“
话音未落,那小姐一看张尘一脸稚气的喜色,便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哎,我需要??????”看到那小姐扭着屁股走了,张尘忙追上去,可那小姐的听到张尘的话却是屁股却扭的越发起劲了。
“嘿,老王,瞧,咱们这片的”片花“又大早上就开始上班了。”
“可不是,这女人真是30猛如虎啊,前几年早上从没见过她,也没吃过早餐,现在可是起的比咱们还早,见是见到了,可早餐却不吃咱们的啊。”旁边几个摆摊的老年人略带意犹未尽的眼神望着那扭着屁股离开的小姐,互相大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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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尘定定的看着眼前这房子,幽小的二十世纪普通民房间唯一的一间二层小筑,看上去不是非常华美,可以张尘的眼光来看,这房间上空没有寻常人家所拥有的宅气,反而是类似妓院的红色气息,张尘眉头一怔,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小哥,进来吧,都到这里了,还害羞不成。”看着那刚才还斯文相问的小姐此刻在门口搔首弄姿,张尘没来由的一阵恶心,可随后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只有这唯一的一人似乎愿意搭理自己,便硬着头皮向小院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