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长将头盔摘下坐在床边,去碰了下男孩手中的剑却发现拿不出来。此时军士们已经把精武大院中的尸体拉去城外北坡的墓地里,那里是土城人专属的墓场,埋葬了被流寇害死的民众,也埋葬了为了保卫土城牺牲的军士以及精武馆那些与流寇战斗中牺牲的年轻武者。生活在土城的人称那里为葬魂坡,一律的坐南朝北,南边是土城是他们的家,北边是流寇们活动的荒原。身后就是家园,所以葬魂坡的意义是守护。
“这孩子的身体被灵力冲击,灵力侵入体内伤了内脏,恐怕???”此刻独臂老人的家中已经来了好些人,看着这些人满怀担忧的表情,老人说出了实情。“可怜的小三少爷!那个杀千刀的修行者为什么要来我土城行凶啊!???”一个胖胖的妇人唠唠叨叨的抱怨着,似乎在她看来这样就可以把那行凶者说死,于是滔滔不绝。身旁的一个满脸胡茬的大叔拉了下她那粗壮的手臂示意她停下,对着老人道“丁爷爷,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小三少爷醒来?现在精武大院就只剩下小三少爷了,你可要想想办法啊!”
“侵入体内的灵力只是一小部分,若是修行者自然无大碍。可是这孩子不懂修行,只能待他醒来我教他修行才能清除体内的灵力,若是醒不来???诶~”老人发出一声叹息便不再说话。屋内的众人也都不由叹息一声???
“叮!”剑的金鸣,屋里有一把剑掉在了地上。人们都闻声向床上看去,可是床上的男孩还是那样躺着,只是握在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男孩呼吸平缓像是睡着了???
三天后,小城中一切归于平静。可是人们不习惯城中没有吼吼吼练武的声音,于是大家会不自觉的路过精武大院的门口。然后看着空空的大院黯然神伤,探探头看看对面小屋中床上还躺着的男孩,发出一声叹息然后离开。
“吱呀~”老旧的木床上发出响声,木床上的男孩舒展了下瘦弱的身躯,用那双握过剑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有些吃力的睁开眼。
抬起重重的眼皮,入目的是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老人那只瘦的只剩皮包骨的左手轻轻的搭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似是在诊脉。怀着疑惑望向老人,老人的脸上布满皱纹,深深的眼窝中一双眼睛没有普通老年人的浑浊,甚至还泛着一丝精光,就如尘雾中太阳的方向射出的微弱的光点一般。老人嘴角微斜着与自己对视,从那双独特的眼眸中透着些许关心,这眼神使老人看上去格外慈祥。于是更深的疑惑在心底泛滥,这是哪?我是谁?这些都来不及想,胃中的饥饿感驱散了脑海中的迷茫,于是张张嘴说道:“老爷爷,我饿了。”
看着小小的木头桌子上摆上的一盘牛肉与几个馒头,胃中一阵翻腾,于是抄起筷子大口的吃了起来。老人看着男孩左手拿俩馒头,右手拿筷子一遍一遍往返于盘子和嘴之间。不由笑道:“慢点吃,睡了三天了,饿坏了吧!”男孩没有答话,因为他的嘴太忙了,要接着右手筷子上的牛肉又要接着左手送过来的馒头。
不知什么时候右手边出现一个竹筒似的东西,看着里边装着的液体,男孩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的望向老人。没有说话,因为他的嘴没有停下。老人看着他满嘴的油光还在艰难的咀嚼着嘴里的馒头,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喝点水!慢点吃别噎着了!”从老人的话语中确定那竹筒容器中放的液体是可以喝的,于是快速的清空了筷子上的牛肉与左手还剩一点的馒头,捧着那竹筒咕噜咕噜的喝起来,那水很甜,特别解渴。
喝干了竹筒中的水,打量起这小小的土屋,再一次迷茫起来。这种土房子不是应该在自己爸爸出生前就已经不存在了吗?看着木质的桌椅板凳,不由的想到宿舍的床不是铁的吗?
刚刚好像听老人说自己睡了三天,我擦!劳资不是昨晚打游戏到凌晨才刚睡没多久吗?
这是哪?怀着深深的疑惑注视着天花板,准确的说是茅草房顶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小小的手,瘦弱的胳膊,不足一米的身高。瞬间心中格外的纠结,于是他问自己:一加一等于几?等于二!对呀!没傻啊!可是哪里不对劲啊?我是谁???尼玛忘了自己是谁了!“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情?”老人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抬起头道;“我好像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