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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在困难与挫折中成长 雾都孤儿

作者:狄更斯

国别: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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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约翰·赫芬姆·狄更斯(1812-1870年),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著名小说家,他是19世纪英国现实主义文学的主要代表,曾经获得马克思的高度评价。

1812年,狄更斯出生于英国朴茨茅斯,他的爸爸是海军职员约翰·狄更斯,妈妈叫伊丽莎白·巴洛,他是父母的第二个孩子。在狄更斯5岁的时候,全家迁往英国占松,10岁的时候又搬到了康登镇(今属伦敦)。

狄更斯小的时候曾经在一所私立学校上学,但到了12岁的时候,他的爸爸因为债务问题而入狱,狄更斯不得不到伦敦一家鞋油场当学徒,在那里每天工作至少10个小时。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经历,使得狄更斯在创作中更加关注社会底层劳动人民的生活状况。

后来,狄更斯的父亲继承了一笔遗产,因此家庭的经济状况有所好转,他才有机会重新回到学校。15岁的时候,他从威灵顿学院毕业,后来到一家律师行工作,之后又转入报馆,做了一名报导国会辩论的记者。其实,狄更斯所接受的正规教育并不多,基本上是靠自学成才的。

在狄更斯做记者的那段时期,他在许多刊物上发表过文章,最终这些作品收集成《博兹札记》出版,这是他的第一部散文集。然而这时候的狄更斯并不有名,真正使他成名的是在1836年出版的《匹克威克外传》。后来狄更斯又创作了多部小说,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其中包括《雾都孤儿》《尼古拉斯·尼克贝》和《老古玩店》。

1841年,狄更斯创作完成了《巴纳比·拉奇》之后,前往他所向往的美国。他在那里受到了广大读者的热烈欢迎,但是最终他依然对那片新大陆感到失望。1842年,他出版了《美国纪行》,他在美国的见闻被收入其中。

1843年,他创作出版了小说《圣诞颂歌》,这部小说引起了极大的反响,这是他的圣诞故事系列的第一部。之后,狄更斯又以自己的美国之行为背景,发表了另一部小说《马丁·朱述尔维特》。

1844~1846年间,狄更斯到欧洲各国旅游,期间创作了很多作品。1849年,他出版了小说《大卫·科波菲尔》,这部小说是自传题材的,内容与他个人的经历有非常大的关系。之后,狄更斯创作的小说更具有尖锐的批判性,其中比较著名的有《荒凉山庄》《艰难时世》《小杜丽》《双城记》和《远大前程》等。

1850年,狄更斯创办了自己的周刊《家常话》,其中收录了许多自己和其他作家的小说。1859年,他创办的另一份刊物《一年四季》也开始发行。他自己的许多作品最初都是连载在这两份刊物上的。

狄更斯的创作高峰期是19世纪中叶,此时正是维多利亚女王时代前期。狄更斯的作品始终跟随时代潮流。他用写实的笔法对社会上层和资产阶级的贪婪、虚伪、凶残、卑琐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展示了下层社会特别是妇女、儿童和老人的悲惨处境,对此他表示了自己满怀的激愤和深切的同情,并且以审慎、严肃的态度描写开始觉醒的劳动人民的抗争。同时,他还以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的笔调热情地讴歌了真诚、善良的劳动人民,展望了更加和谐的社会和更加美好的人生。

作品解读

奥利弗·退斯特出生在贫民习艺所,他一出生,他的妈妈就去世了。奥利弗长到九岁的时候,在贫民习艺所受尽了饥饿、鞭打等各种折磨。有一次,奥利弗被其他孩子鼓动着要求添粥,结果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贫民习艺所把收养的孤儿当成沉重的包袱,因此,抓住各种机会把他们送去当学徒。起先,他们让奥利弗去给一个扫烟囱的人当学徒,但是,扫烟囱的人长得凶神恶煞一般,奥利弗宁愿饿死在习艺所也不愿意跟他走。后来,他们又找了一个丧葬承办人当奥利弗的主人。从此,奥利弗就过上了吃变质剩饭菜、睡在棺材堆里的日子。

奥利弗的新职业就是率领送葬的队伍,虽然他对这个职业不是非常喜欢,但是,如果没有诺亚对他的一次侮辱,他也许会永远留在那里。诺亚是从慈善学校来的,到处受人欺凌,可是却把奥利弗当成了他的欺负对象。有一天,诺亚对奥利弗那死去的母亲发了一通恶毒的污蔑之词,奥利弗怒气冲天,奋起反抗,把诺亚狠狠揍了一顿,这下可惹祸了,甚至连贫民习艺所的干事都惊动了,但是,自尊的奥利弗丝毫没有屈服。这样招致的结果是主人着实狠狠地揍了他一顿。电影《雾都孤儿》剧照(2005年)

奥利弗忍无可忍,从丧葬承办人家里逃走了。奥利弗想到伦敦混口饭吃,但是一路上忍饥挨饿,差点丧了命。这时,他遇到了道金斯,道金斯把他带到了费根老头那里。奥利弗在这里休整了几天,恢复了体力。然后,奥利弗就开始和道金斯一起谋生,他这时才知道道金斯他们干的是偷窃的营生。道金斯在街上偷了一个正在买书的老绅士布朗劳的手帕,被人追捕时他巧妙地逃脱了,可怜的奥利弗却被警察当成小偷抓了起来,幸好书摊的主人看到了事情的原委,到警察局说明了真相,奥利弗才被警察放过。惊魂未定的奥利弗还没来得及迈出警察局就晕倒了。

好心的布朗劳把奥利弗带回家里,奥利弗得了热病,昏睡了三天三夜才清醒过来。奥利弗在布朗劳的家里看见墙上挂着一幅少妇的画,那幅画是布朗劳的一个老朋友黎福德临死前送给他让他代为保存的。奥利弗出神地盯着画看,他觉得画上的人似乎要对他说话。布朗劳也惊讶地发现,奥利弗和画上的人惊人的相似。布朗劳非常喜欢奥利弗,打算把他留下来,奥利弗对这样的安排不胜感激。所以,当老绅士派他给书摊主人送书钱的时候,他欣然前往。布朗劳在家里等待奥利弗的回音,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奥利弗的踪影。后来,布朗劳从贫民习艺所的干事那里了解到奥利弗的一些情况,得知奥利弗是一个“小恶棍”,禁不住对他灰心失望了。

奥利弗在路上被贼窝中的南茜和赛克斯遇到,他们把他强行带回到费根那里。奥利弗哀求他们放他回去,把钱还给布朗劳先生,可事实证明这简直是痴心妄想。南茜非常同情奥利弗,极力维护他,不让赛克斯和费根伤害他。费根把奥利弗留下来,用各种办法训练他掌握偷盗技术。后来,赛克斯让奥利弗协助他们入户行窃,奥利弗不愿意做他们的同案犯,就冒险去通知那家的主人,可是却被惊醒的管家发现了,把他当成了贼,在混乱中奥利弗被枪打中,昏了过去。

赛克斯在逃跑的过程中,嫌奥利弗太累赘就把他扔在田野里。奥利弗带着伤向人求救,不想又撞回了他们行窃的那家人。这家的女主人梅里太太非常可怜奥利弗,收留了奥利弗,还请来医生给他看伤。管家觉得奥利弗像昨晚入户行窃的盗贼同伙,就报了警,警察来调查的时候,医生为奥利弗开脱,警察没有发现什么证据,就不再追究,一场虚惊总算过去了。等到奥利弗的身体恢复了健康,他就急切地想回到布朗劳那里说明真实的情况,可是,当他乘着车子来到布朗劳家中的时候,发现布朗劳已经搬走了。奥利弗失望万分,梅里太太就带着他去乡间休养了一段时间。

这时,南茜无意中听到了费根和一个叫蒙克斯的人在谈论关于奥利弗的身世。奥利弗的母亲死的时候,把一个戒指交给了看护她的护士,这枚戒指正是证明奥利弗身份的物证。蒙克斯千方百计地找到了这枚戒指,把它扔到河底,打算让这个秘密永远不再被揭开。而且,他还给费根一些好处,让费根无论如何要把奥利弗教唆成一个恶棍,最好是一直把他送到绞刑架上。蒙克斯的目的是要霸占奥利弗的遗产继承权。南茜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梅里太太的女儿梅里小姐,请她赶紧想办法。电影《雾都孤儿》海报(2005年)

奥利弗偶然在旅馆里看到了布朗劳先生。梅里小姐带着奥利弗见到了布朗劳先生,并把南茜的话如实相告。于是布朗劳就开始着手调查奥利弗的身世。布朗劳和梅里小姐再次会见了南茜,南茜如实告诉了他们如何能找到费根。老谋深算的费根派人跟踪了南茜,得知南茜竟然向人告密,气急败坏,把南茜干掉了。临死前,南茜拿着梅里小姐给她的手绢,向上帝低声祷告,祈求宽恕。

布朗劳找到了蒙克斯,并逼着他交待了全部事实。原来,奥利弗是蒙克斯同父异母的弟弟。蒙克斯的原名是爱德华·黎福德,他的父亲就是老黎福德——布朗劳的好友。他与妻子的婚姻是被指定的,而且非常不幸福,爱德华是他们不幸婚姻的结晶。后来,老黎福德爱上了一个退役的海军军官的女儿阿格尼斯,并和她私定婚约。可是不久,老黎福德得了一场急病去世了,阿格尼斯生下来一个男孩后就死去了,这个男孩就是奥利弗。黎福德死前立下了一份遗嘱,把他的遗产分给两个孩子。爱德华的母亲一看到这份遗嘱,就把它烧掉了,还窝藏了与此相关的一切证据。蒙克斯从母亲那里知道了这个秘密后,就暗中打听到奥利弗的下落并对他下了毒手。幸亏奥利弗吉人自有天相,得到了好心人布朗劳和梅里太太母女的救助。蒙克斯承认了这一切事实,至此真相大白了。

奥利弗得到了自己应得的那份遗产。布朗劳把奥利弗认作自己的养子。奥利弗还意外地找到了自己的小姨,原来那个梅里小姐其实是梅里太太的养女,她的真实身份是那个海军军官的第二个女儿,阿格尼斯的妹妹,后来,她和梅里太太的儿子哈里结了婚。

从此,这些善良的人幸福地生活着。

妙文精粹

一天,奥利弗和诺亚照着平日开晚饭的时间一块儿下楼,来到厨房,共同享用一小块羊肉——一段重一磅半,毫无油水的羊颈子,那功夫夏洛蒂给叫出去了,其间有一个短暂的间隔,饥饿难熬,品行恶劣的诺亚·克雷波尔盘算了一番,更有价值的高招八成是想不出来了,那就戏弄一下小奥利弗吧。诺亚打定主意要开这么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他将双脚跷到桌布上,一把揪住奥利弗的头发,拧了拧他的耳朵,阐发了一通自己的看法,宣布他是一个“卑鄙小人”,而且宣称自己将来看得到他上绞架,这桩值得期待的事件迟早会发生云云。诺亚把各式各样逗猫惹狗的话题全搬了出来,凡是一个出言不逊、心理病态的慈善学校学生想得出来的都说了。然而这些辱骂一句也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把奥利弗惹哭,诺亚还想做得更滑稽一些。时至今日,许多人有一点小聪明,名气也比诺亚大得多,每当他们想逗逗趣的时候往往也会来这一手。诺亚变得更加咄咄逼人了。

“济贫院,”诺亚说,“你母亲还好吧?”

“她死了,”奥利弗回答,“你别跟我谈她的事。”

奥利弗说这句话的时候涨红了脸,呼吸急促,嘴唇和鼻翅奇怪地翕动着,克雷波尔先生认定,这是一场嚎啕大哭即将爆发的先兆。他的攻势更凌厉了。

“济贫院,她是怎么死的?”诺亚说道。

“我们那儿有个老护士告诉我,是她的心碎了,”奥利弗仿佛不是在回答诺亚的问题,而是在对自己讲话,“我知道心碎了是怎么回事。”

“托得路罗罗尔,济贫院,你真是蠢到家了,”诺亚看见一滴泪水顺着奥利弗的脸颊滚下来,“谁让你这么哭鼻子?”

“不是你,”奥利弗赶紧抹掉眼泪答道,“反正不是你。”

“噢,不是我,嗯?”诺亚冷笑道。

“对,不是你,”奥利弗厉声回答,“够了。你别跟我提起她,最好不要提。”

“最好不要提?”诺亚嚷了起来,“好啊,不要提。济贫院,别不知羞耻了,你妈也一样。她是个美人儿,这没得说。喔,天啦。”说到这里,诺亚表情丰富地点了点头,同时还运足气力把小小的红鼻头皱拢来。

“你知道,济贫院,”诺亚见奥利弗不作声,说得更起劲了,嘲弄的语调中夹带着假装出来的怜悯,这种腔调最叫人受不了,“你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当然,你那时也是没办法,我对此深感遗憾,我相信大家都是这样,非常非常同情。不过,济贫院,你得知道,你妈是个里里外外烂透了的贱货。”

“你说什么?”奥利弗唰地抬起头来。

“里里外外烂透了的贱货,济贫院,”诺亚冷冷地回答,“她死得正是时候,不然的话,现在可还在布莱德维感化院做苦工,或者是去流放,要么就是给绞死了,这倒是比前边说的两种情况更有可能,你说呢?”

愤怒使奥利弗的脸变成了深红色,他猛地跳了起来,把桌椅掀翻在地,一把卡住诺亚的脖子,拼命推搡,狂怒之下,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用尽全身气力朝诺亚扑过去,把他打倒在地。

一分钟之前,这孩子看上去还是个沉静、温柔的小家伙,因备受虐待而显得无精打采,现在他终于忍无可忍,诺亚对他死去的母亲的恶毒诬蔑使他热血沸腾。他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胸脯一起一伏,目光炯炯有神,整个形象都变了。他扫了一眼伏在自己脚下的这个使自己吃尽苦头的胆小鬼,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刚强向他挑战。

(刘春堂译,青岛出版社,2004年版)

知识链接

链接一 狄更斯替友还赌债

狄更斯有个一面之交的朋友詹姆堂森。詹姆堂森有次赌钱欠了查利德5000英镑,查利德限他一个星期内还清。詹姆堂森十分为难,想起了一面之交却待人友善的朋友狄更斯,就求助于狄更斯,狄更斯满口答应替他还债。

詹姆堂森带了查利德去找狄更斯,只见室内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床、一张堆满稿纸和酒瓶的桌子,查利德用一种怀疑的口吻问道:“詹姆堂森欠我的债你来替他还,是吗?”狄更斯答道:“是的。”查利德哼哼说:“凭你这些废纸和破酒瓶,就能还清这笔巨债吗?”狄更斯说:“当然不是凭这些,而是凭我的左手。”

狄更斯当时已经闻名整个英国和欧洲,但由于他不喜欢在交际场合抛头露面,认识他的人极少,只是听说他用左手写作。当查利德一听说这人用左手写作,大吃一惊:“难道你就是狄更斯?”狄更斯点了一下头:“你算猜对了。”查利德赶紧握住狄更斯的手,兴奋地说道:“能认识你,价值就不止5000英镑了,詹姆堂森的债就算抵消了。”站在一旁的詹姆堂森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位一面之交的朋友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狄更斯。

面对查利德的殷勤,狄更斯笑笑说:“你刚进来时,盛气凌人,现在又变得这样彬彬有礼,如果把这些作为题材写成小说,它的价值同样不止5000英镑!”一席话说得这个势利的债主十分尴尬。狄更斯替友还赌债的佳话也就这么传开了。

链接二 电影版《雾都孤儿》

《雾都孤儿》在文学领域的成绩骄人,使其在世界文学史上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由于它的故事情节曲折又通俗易懂,因而受到世界各国读者的喜爱。小说问世不久,就被搬上银幕,后来也多次被翻拍,不断地被改编成话剧、电影、连环画、动画片,活跃在荧屏和舞台上。美国曾根据《雾都孤儿》制作了一部动画片,其中所有的人物都是由小动物扮演的。电影《雾都孤儿》海报(2005年)至今为止,《雾都孤儿》的电影版本已有20个之多,而最新的版本是由世界著名导演波兰斯基执导拍摄的。

波兰斯基是位犹太裔导演,他同美国的斯皮尔伯格和日本的宫崎峻被称为当代影坛大师。他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进行电影和戏剧的创作,期间拍摄了大量的电影名作,是少数将柏林、戛纳、威尼斯三大国际电影节大奖及奥斯卡、美国金球奖尽收囊中的电影导演之一。2003年,波兰斯基以电影《钢琴师》荣获奥斯卡3项大奖。由于他一直无法忘怀自己童年的悲惨和伤痛,因而对于《雾都孤儿》有着特别的感情,他甚至对媒体表示是为了要疗伤才拍的《雾都孤儿》,因为“艺术能使痛苦转变”。

波兰斯基导演的这个版本的相关制作人中还有两位也是奥斯卡奖获得者,其中编剧是曾经获得第75届奥斯卡最佳改编剧本奖得主的罗纳德·哈伍德,片中的贼窝领头人费根是老牌影星——本·金斯利。在好莱坞为数不多的几位英国演技演员当中就有本·金斯利的名字,由于他出色地扮演了印度英雄人物——甘地,而获得奥斯卡影帝的称号,他是第一位有印度血统的奥斯卡影帝。而片中扮演“雾都孤儿”奥利弗的是个小演员——邦尼·克拉克,他仅有10岁,却非常具有表演天赋,将奥利弗演绎得非常到位。正是因为具有这样强大的制作班底,使得影片质量非常高,公映后赢得了各地观众众口一词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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