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里的条件不比坤宁宫,皇后已经病了大半个月未好了。”苏全提着食盒跪在地上,泪眼汪汪的给孛浮磕头“陛下,您就放娘娘一条生路吧?”太监特有的尖嗓子刺的梦娌若浑身鸡皮疙瘩起的满满当当,好奇心作祟,折回去把窗纱戳了一个洞,趴在窗台上期待殿内悲悯忧伤的老太监苏全更卖力的表演佛陀拯救苍生的戏码。
孛浮手上笔毫略顿,一滴墨水滴在奏折上。冷风迎面袭来,奏折飞到苏全头上将他打歪在地“苏全,朕再看中你你也还是朕的奴才。做奴才的就得主子问什么答什么,不相干的话多说一个字都有可能把你的脑袋搬了家。”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苏全急欲抓住最后的生机连连磕头。
片刻后,苏全额头的血已经把地面晕开好大一片,孛浮终于不耐烦的制止他继续磕下去“地面都被你弄脏了,还不快滚出去找人来收拾!”
“谢,,,,,,”孛浮一个眼神瞪过去,苏全立刻闭嘴,在孛浮阴晴不定的视线下战战兢兢的把食盒放在案上,极快速的滚出去了。
宫女提了水在门口等着孛浮离开后好擦地,谁知道皇帝大人坐在案上继续批奏折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没办法只好将抹布拧了再拧,把奏折放回案上擦地板。
孛浮抬眼瞄了一下窗户,举步走出殿外。
“陛下。”方才滚出去的苏全又端着嫔妃的牌子滚回来了,额头上经过草草的擦拭还残留着血迹。
“哟,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孛浮看了半天,笑了,苏全暗地里抹了把冷汗,陛下这脾气阴晴不定的不是一点点,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端回去,朕想清静清静,今天就睡书房了。”
“窗户底下,梦娌若踮起脚尖准备开溜,一不小心踩了群角发出一声轻响。”嗯!“孛浮瞪着眼睛干咳一声,苏全和一干侍卫硬生生咽下冲到嗓子眼儿里的大喝。嘴角一勾,很是赞赏的扫视了一眼这些没破坏他好事的手下,皇帝大人心情极好往御书房去了。
不会吧,这都没发现。梦娌若自然不会相信有人会纵容手下对他视而不见,只觉得皇帝大人养的奴才都好没用,统统都是饭桶级别的。玩心大起,梦娌若在侍卫们身后做尽各种‘小动作’,装聋作哑的侍卫们叫苦不邸,姑娘啊,你什么时候能玩够啊,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可以不?
梦娌若玩够了之后准备先出宫,明日再来宫里溜达找帝心。谁知道,她去的每一条路上都涌来大批侍卫东找西翻的,好不容易找到一条没有侍卫的路便想也不想的冲过去。
御书房里,孛浮刚沐浴完毕,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单衣,唇角含笑临窗斜倚,修长手指在桌上有规律的敲着。
摇扇的婢女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觉得毛骨悚然没好事的感觉,陛下今天好生奇怪,让她把蜡烛灭了一身不吭的陪他在黑屋子里当木桩子。
侍卫们明显是成包围之势在步步逼近,梦娌若跑上台阶推开宫殿的大门躲进去,关上门的那一刻匾额上御书房三个字闪过一阵妖异流光。
“啊!”眼睛一转看到前面黑乎乎的一团,梦娌若忍不住惊叫出声。她已经窜进过四五个空殿了,本以为这个乌漆抹黑的门里是个安全的隐蔽之处,没想到还有人影,那么怪异的在窗子下晃动。
婢女被她吓得手都抖了好高,还是压着没吭声,笑话,皇帝大人坐在跟前都没出声,她除非不想活了跟这个冒失鬼一样叫唤。
梦娌若大着胆子往前挪动,虽然她没了法力,好歹也是妖王,不应该怕那玩意儿的。可是,她现在跟凡人没区别,要是人家缠上她阿门办?咽了咽口水,冷声问道“喂!前面那一团,你到底是人是鬼”
孛浮面部一阵抽筋,那一团?她倒还真会形容。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站起身往梦娌若的方向走去。
”喂!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梦娌若连忙跳开,一步一步往后退去,直到背上一阵冰凉传来她终于被逼到了墙角,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抵住面前继续前行的肉墙,咬牙切齿吐出一句话来“你到底是谁,给姑奶奶报上名来?”温热的触感让她知道,这是个大活人不是那东西。
大手如钳掰开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放到头顶,孛浮故意把脸凑近她脖颈处喷着热气。“大胆淫贼,我乃是堂堂皇妃,岂容你亵渎,要是还想活命的话,速速滚出此殿,我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你一条小命。”使不出法力,梦娌若只好搬出权势来压人。但愿,这人会因为这皇妃二字放开她。
手被松开,梦娌若如释重负的刚想发挥大人物的宽宏大量之风,孛浮那熟悉的欠揍之声传来。“朕怎么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位皇妃?”真是跳进火坑找石头自寻死路,她梦娌若是犯得哪门子傻尽然落到这荒淫无道的暴君手里。“怎么了美人?是不是因为朕冷落了你伤心了?放心,以后我都会好好疼你的,把你宠着,如何?”
一股又一股的热气喷在脸上,梦娌若一脚踹往皇帝大人的下盘,本想结果了他的子孙根。没想到,金莲在握,那双邪恶的大手正顺着她的腿一路往上游走作恶。“美人儿不乖哦!”梦娌若鸡皮疙瘩再次爬满全身,这皇帝不仅荒淫无道,暴躁昏庸,残忍无情,他还,是个变态。
寒光乍现,夜色里,孛浮笑意更深。松开梦娌若的脚就着那扑过来的手一拉,金簪落地,梦娌若心不甘情不愿的栽进了他怀里,高举过头顶的手把他们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近。“淫贼,昏君,你敢对我无礼我就灭你江山!”这是梦娌婼能喊出来的最霸气的一句话,事实上等她法力恢复了,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