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用人不宜刻,刻则思效者去;交友不宜滥,滥则贡谀者来。
“译文”
用人要宽厚而不可太刻薄,因为用人如果太刻薄,即使想要为你效力的人,也由于受不了你的刻薄而设法离去;交友要选择而不可太浮滥,因为交友如果太浮滥,那些善于逢迎谄媚的人就会设法接近你来到你的身边。
“解说”
在现代社会,一个人要想事业成功,不但要有能力,有阅历,还需要有融洽的人际关系。待人宽厚者,易于和人相处,朋友多,机会就多;而待人刻薄之人,谁和他打过交道都会感到心寒,避而走之,敬而远之,这种人在事业上很容易遭受挫折。当然,为人宽厚并不是要与人人为友,交友上要宁缺勿滥,一个生死之交远胜过一群酒肉朋友,而且有的人品性不佳,也不可不防。
“例解”
雍正制造的“文字狱”
雍正六年(1728 年)九月,湖南生员曾静遣弟子张熙赴西安投书川陕总督岳钟琪,声言“华夷之分大于君臣之伦”,并列举了雍正谋父、逼母、弑兄、屠弟、贪财、好杀、酗酒、淫色、怀疑诛忠,好谀任佞十大罪状,策动其举事反清。孰料这位传说中的岳飞二十一世孙却是一个清王朝的忠心无贰之臣,曾静、张熙被执入狱。穷治主使之下,查出曾静的反清思想源自己故的理学大师吕留良的著作,查出对雍正的指责来于已被镇压的雍正诸弟胤、胤礻唐的余党之口。于是,“极猜忌,刻薄而又十分雄挚”的雍正皇帝决意大兴此狱:彻底清除潜藏于世的汉族排满反清思想,并藉此良机对威胁其皇位的胤、胤礻唐集团的残余力量给以灭性的打击。
然而,这桩清代文字狱中唯一以谋反大逆罪定的“天字号”巨案,最后的处置结果却颇出人意料:“思想犯”吕留良被剖棺戮尸,其家人、门徒或斩首或流放或为奴,一律严惩不赦;“现行犯”曾静、张熙免罪释放,予以“自新之路”,雍正并声明“朕之子孙将来亦不得以其诋毁朕躬而追究诛戮。”与此同时,雍正作《大义觉迷录》,逐条批驳吕留良、曾静指斥清王朝的“非正统”和自己的“失德”之言,不惜以万乘之尊与人犯公开辩论,并令刊行于世以使家喻户晓。对于吕留良所有著述亦特谕不加禁毁。此举在封建专制时代确属罕见,这种“自信”里面自有雍正鲜明的个性特点。
但是,雍正的儿子乾隆却并不理喻乃父的这一番良苦用心,反其父道而行之。即位伊始就把曾静、张熙逮捕起来,凌迟处死。他还严令收缴《大义觉迷录》,私藏者罪之。乾隆为之一翻案活动找到的理由是“然在皇考当日,或可姑容,而在朕今日,断难曲宥。前后办理有不同,而衷诸天理人情之至当,则未尝不一。”相较于雍正逾越常规惯例的怪僻乘张,乾隆改“攻心”为“灭身”的文化统治术,的确“辣手”得多。
奸相专权祸害多
姚崇、宋瞡罢相后,张嘉贞、张说、李元绂、杜暹等相继为相。这些人虽不及姚、宋,但也各有所长,都能直言诤谏,补救缺政。吏部侍郎李林甫早就觊觎相位。李林甫原是唐廷宗室。他表面上柔和谦恭,内里却奸刁狡诈,阴险毒辣。他为了要做宰相,广泛结交妃嫔宦官,探听玄宗的动静,所以每次奏对,都能迎合玄宗的心思,很讨玄宗的欢喜。
李林甫知道玄宗的宠妃武惠妃想为自己的亲生儿子寿王李瑁谋夺太子的地位,就向高力士表示自己愿意出力。高力士告诉了武惠妃,武惠妃十分感激,就经常在玄宗面前替李林甫说好话。
开元二十一年(公元733年)三月,侍中裴光庭去世,相位出缺,李林甫加紧了谋取相位的活动,哪知玄宗已与中书令肖嵩商量好了,决定任命右丞韩休为相。高力士把这消息透露给李林甫,李林甫很失望,满脸笑容地向韩休道贺。过了几天,玄宗果然宣布韩休为黄门侍郎,同平章事。韩休虽然为人峭直,也不由对李林甫十分领情。
韩休是肖嵩荐举的。肖嵩原来认为韩休恬静温和,容易听话,哪知韩休做了宰相,办事认真,刚正不阿,遇事不肯苟且,常常在朝会上与肖嵩,甚至与玄宗争辩,肖嵩见他如此,逐渐讨厌他了。玄宗对韩休的认真作风,甚是敬畏,或在宫中宴乐,或于后苑游猎,小有过失,便问左右:“韩休知道吗?”话刚说完,韩休的谏疏已送来了。李林甫知道后,便买嘱太监在玄宗前进谗,要玄宗罢免韩休,以便自己取而代之。
这年十月,玄宗因肖嵩和韩休经常争论不休,失了和气,罢免了二人的相职,改任裴耀卿为黄门侍郎,张九龄为中书侍郎,并同平章事。玄宗还想召李林甫入相,征询张九的龄的意见。张九龄说:“宰相关系着国家的安危,陛下若拜李林甫为相,臣恐他日必为社稷之忧。”玄宗却认为李林甫柔顺,奏对称旨,耳朵里又早灌满了武惠妃等夸奖李林甫的蜜语,执意起用李林甫,先擢升他为黄门侍郎。
开元二十二年(公元734年)五月,玄宗任命裴耀卿为侍中,张九龄为中书令,李林甫为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李林甫终于爬上了相位。
李林甫阴险而不露,惯于以甜言蜜语诌媚人,而背后却在谋害人,故有“口蜜腹剑”之称。李林甫独揽朝政,堵塞言路,排斥异己,以酷吏为刀斧,残害正直的朝臣数百家,朝野钳口,皇太子也为之恐惧。李林甫的权势日炽一日,而朝政败坏,日甚一日。
玄宗不识其奸,反以为能。他有一天对太监高力士说:“现在海内太平了,吾想安居无为,委国政给林甫,你看如何?”
高力士为之一惊,说:“天下权柄,怎能轻易给人呢!”顿了顿又补充说:“他若养成威势,一旦有变,谁还敢说个不是呢!”
玄宗怏怏不快。高力士连忙谢罪,说自己胡说,该死该死。
高力士三是玄宗的心腹,对他的话,玄宗往常是言听计从的。这时,玄宗无心于朝政,沉湎于声色,骄侈起来,连高力士的庆也听不进了。最后导致天下大乱,而玄宗始终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