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胜雪不同于落云飞,他是温和如玉的君子,夹在我和落云飞之间,他只能放手两不管,虽然这很窝囊,但是这样保住了我对他的一点好感,也让他和落云飞的友谊永远不变。
落云飞太尖锐张扬,绝对不适合当我的夫君,如果他愿意,我可以封他做执行第二大神界惩罚的罚令官(高级正神才能任此职)。
如我所料,封后、妃大典上,离胜雪真诚的道歉获得了我的几位夫君还有朋友的原谅。
我没有封他做神妃,就是让他留在神帝宫照顾梨树根。
神妃必须得是没有犯过错的男神,他偷盗了两件亘古器,在人界杀了许多凡人,我登基时日尚短,岂能不顾神规,封他做神妃?
落云飞未死的事,我早有预感,我从众神的梦里得知许多秘密,其中就包括逍遥女神帝可以依靠日、月能量重生,他是兽帝的手指骨所变,自然会带着这项异能。所以我等他主动现身,要观察他的心思,才能决定是否留用。
很快从第三神界传来消息,落云飞塑魂成功,被逍遥女神帝收为义弟,并赐名为逍遥公子。
我托万花女神将七彩姻缘石中的阳石的送给他,暗中留意,他是否会联络离胜雪,然后用计谋将滴有他的血的阳石放在我身上。
此举是在试探他和离胜雪。
离胜雪现居我宫中,他将我视为妻子珍爱不已,但我一直把他当成友人,未流露出半点爱意,若他到了此时还会帮着落云飞暗算我,那么我将永远不会接受他。
就算落云飞使计将阳石放在我身上,不够一天时间,我将阴石毁灭,阳石也会失去神效。
始料不及的是,过去一个多月,落云飞都没有行动。
我以为他在伺机等待。
又过了三个月,在我为母后举行的小型辞别仪式上,逍遥女神帝的夫君之一焱神兴高采烈激动的向我表示感谢,“多亏您赠予神力石,不然小神这般愚笨,不知何年才能得到遥遥(逍遥女神帝的小名)的谅解。”
我愕然中,站在逍遥女神帝身旁的落云飞用心语传来话,“女人,盯着我姐夫焱神看什么?难道你家男人我比不上他吗?他为我姐姐黑发愁成白发,我实在不忍心这世上有人比我还痛苦,就把七采姻缘石阴石说成可以增长神力的神力石送给他,他那么爱我姐姐,当然会想尽办法把石头偷偷放在我姐姐身上。”
我心里直想笑,他竟然用这种方法骗焱神,让焱神重得逍遥女神帝的爱。不过,若是他说实话,依焱神光明磊落的性格,定然不耻用卑鄙方法重新得到爱。
他提高声音反问说:“哼,你想用石头来试探我?女人,告诉你,我逍遥公子别的没有,耐心十分的多,我不屑用七采姻缘石得到你的爱!我能耗你人界十万年,直耗到你做我的夫人,你信不信?十万年后,我对你感情不变,女人,到时你敢不敢要我?”
人界十万年等于神界的一百年,正是我任神帝期限到时。
我不敢收他为夫君,归根到底是怕他会受不了我其他几位夫君的挤兑……怕他会反击谋害我的夫君们。
要是过了一百年,我和夫君们都有了许多儿女,又去了第一神界,无官一身轻,估计那时我也有功夫来应付他和夫君们吵架内讧……
他一身绿衫,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举起手中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动作连惯潇洒,令我想起在梨花宫他的卧室里那幅画像,还有他弄的小册子非要让我承认是“白骨夫人”。
我莞尔,第一次用心语回复他说:“你自己说要等十万年,我可没有说!你要是真嫌的没事干,那就来第二大神界当罚令官。”
他像是不习惯在心里听到我的声音,目光变得深邃探究,步伐加快,紧紧跟上我。
焱神、花啸天、凤宇为他挡住后面追来的花玄默和花宫云。
我走到一间画坊悠闲的坐在凳子上,落云飞上前鞠躬说:“让我为夫人画幅肖像,如何?”
“哈哈哈!”我要笑死,我的身体展现在他面前,只是一团金光,他根本看不到我的容貌。
也好,他假装画神画着,我在这里小寐一会儿。竟不怕他会害我,或是轻薄我,很安心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有人在耳边温柔唤我的名字,睁开眼睛,面前半空中飘挂着一幅七尺高两尺宽的画,里面一袭金裙金紫眸的女子正是我,栩栩如生,神态表情无一不符合,像是以我本人真身临摹出来。
他感叹说:“女人,就算我现在看不到你,再过上人界十万年后,我仍能想起你的模样。在梨花宫,你闯进大阵时,身上的衣裙被火烧光,绝美而又英姿飒爽,顽强到底的模样,你夫君我是刻骨铭心,永难忘记!”
“你当时真的连我的身体都看到了?”
“是!但我还看到你的灵魂!女人,你可曾看穿我的灵魂?这里只有你,就算我白骨化成一粒尘埃,记忆最深处也只有你。”
我心里虽然一动,但仍是理智的说:“谢谢你对我的爱,希望十万年后,你还记得今日所说的话。”
他十分认真的说:“女人,你是答应让我等十万年,给我这个机会了吗?”
我愕然,他刚才的话是在设圈套,让我同意他等十万年,给他希望。
不知道再过十万年,等我任职期满后,我的那些夫君们能不能遗忘对他的仇恨。
那就让时间过的慢些,让所有的恩怨渐渐随风而去吧!
我离开画坊时带走了画,并很想在他漂亮的额上轻吻,这家伙是典型的口硬手软型,说的很厉害,叫我是夫人,自封为是我的夫君,刚才我在睡觉,离他那么近,他连我的头发都不敢碰一下。
我的嘴唇碰到他的额头,他立刻敏感的混身抖了一下,看着他脸颊绯红一片,腼腆的头快要低的碰到胸脯,双手不知所措的握在一起,放荡不羁调情的话也不说不出口,像是个羞涩纯情的哑巴,宁静的画坊里只能听到他“扑通”加剧的心跳。
“哈哈哈!”我仰天大笑潇洒离开,用心语跟他大声说:“原来逍遥公子也有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