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057600000016

第16章 百时屯(3)

三个孩子改了姓,就是老董家人,不是外扒户子,子子孙孙再不受气。都姓董了,也不一样,原来的董家是“大董”,他们这个董家是“小董”。

俺在百时屯时,老姜家这边有四个外扒户子。女孩嫁人以后就没名了,嫁给姓啥的人家,娘家这边就叫她“老啥”。姜家这边两个闺女嫁给姓李的,大的都叫“大老李”,小的就是“小老李”。

大老李丈夫死了,一个寡妇领着两个儿子不好过,搬到娘家。娘家有两个哥哥,还有爹娘,都能帮她一把。

爱莲嫁给李庆招以后,百时屯人管她叫小老李。她跟庆招在外面待了几年,一九六零年以后回到百时屯。那时候海子壕已经干了,平了,她在海子壕里盖了房子。

有一回,大队丢了苤蓝疙瘩,到爱莲家里翻,没翻着。大队干部跟爱莲说:“百时屯水浅,养不了你这肥鱼,你该上哪个大队上哪个大队。”

爱莲说:“放屁!你有开除社员的权力吗?拿出文件来!拿不出文件,你就是放屁!”

大队干部干瞪眼,没办法。

这两个老李都厉害,娘厉害,孩子在百时屯就不受气。

还有两个外扒户子,一家姓于,一家姓曹。

老于原来叫老萧,她先嫁到萧楼,父母包办,男人傻,她很不喜欢。她在俺家说过,在婆家待着就怕黑天。娘家穷,管不起饭,要是娘家管得起饭,她就不回婆家。没有办法的时候,她也得和男人睡觉,把脸扭到一边,就怕跟那个傻子怀上孩子。好在过了三年多,没怀孕。

土地改革后,老萧当了百时屯的妇女会长。兴离婚了,她第一个离了婚。后来自由恋爱,找了个可心的丈夫,姓于,大家改叫她老于。老于长得不丑,精得很,会说话,她给于家生了六个孩子,日子过得很好。

姓曹的外扒户子在百时屯落户三四辈了,这辈娶的是东姜庄的闺女,刚结婚的时候,都叫她老曹。后来上民校扫盲,她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姜桂荣。这姜桂荣,在民校里谁也没她认字快,姜桂荣这个名就叫起来,没谁叫她老曹了。

姜桂荣的爷公公叫曹佩云,曹家跟俺家好了几辈子。爷公公喜欢这个孙媳妇,夸她能干,干活儿跟男人似的。

姜桂荣能说会道,长得也漂亮,时间不长当上妇女主任,工作干得好,还入了党。后来打仗,她送丈夫参军,曹家成了光荣家庭,她成了光荣军属,是大队的红人。

这四个外扒户子,在老姜家这边一家比一家过得好,都不受气。百时屯人就说:曹李于(槽里鱼),在大姜(江)里欢起来了。

瞎子家

土改的时候,分地主的地,分地主的粮,分地主的房子。俺家平常对穷人好,房子分不出去。外边有三间牛屋、三间堂屋,还有四间喂牲口的草棚,分给谁都不要,空了好几年。

后来,从外地来了一家五口,没处住,就住到牛屋,牛屋好几年没有牛了。

这家姓田,有三个瞎子,都五十多岁。

田瞎子算卦,他两个瞎媳妇也算卦,俺叫她们大嫂、二嫂。田瞎子大高个,挺白,长得不丑,出天花出得双眼瞎了。

大嫂不大吱声,她六岁出天花,眼睛瞎了,一脸大麻子,没孩子。

二嫂也是半路瞎,十四岁得了眼病,没治好。她生了三个孩子,眼睛都好,大闺女已经嫁人,儿子二十岁,小闺女十一岁。她爱说话,也会说话,百时屯人都喜欢她。

刚住下,田瞎子就病倒了,倒痰倒尿都是小闺女的事。

大嫂、二嫂天天出去算卦。大嫂拿着一根长棍子,自己出去,三四天回来一趟。二嫂出去有小闺女领路,她吃完早饭出去,中午回来做饭,伺候老头。

住了两三个月,田瞎子死了。大嫂回来了,说:“这屋里的东西,啥都有俺的一半。”

二嫂说:“你愿意在这儿住,你就住,东西啥都没你的。”

两个人吵起来。

大嫂在东屋,二嫂在西屋。大嫂听见二嫂的声音,拿着棍子就去打,没等走到,就趴在桌子上。二嫂有邻居扯着,邻居都偏向她。

大嫂趴在那儿了,邻居还不算完,扯着二嫂走到外边,让二嫂接着骂。

大嫂听见二嫂在外边骂得难听,气哼哼地来到外面,追着声去打二嫂。没打着二嫂,她掉粪坑里了。

刚下完雨,满满一坑臭水。大嫂喝了几口臭水,从粪坑爬出来。她摸到自己的长棍子,穿着一身臭衣服哭着走了,再也没回来。

这家儿子叫田大孩。隔几天他出去一次,卖唱。吃完晚饭,田大孩经常坐在家门口,一面敲扬琴一面练唱。只要一听扬琴响,邻居都搬着凳子过来听。俺三哥和姜来连跟田大孩学会了拉弦子,田大孩唱,他俩拉弦子。

有段唱不知道是他编的,还是学来的,田大孩唱过两回,唱词俺到现在还记着:

正月十五闹哄哄,娘请闺女来观灯。

娘见闺女一场喜,闺女见娘泪盈盈。

她娘说:

你来一趟哭一趟,哭哭啼啼为何情?

你是嫌你婆家远?你是嫌你婆家穷?

女儿说:

当初本有提媒的,你咋不给俺打听清?

她娘说:

你爹打听十多趟,你娘我赶会常打听。

打听你家好地有十多顷,骡马成群拴满棚。

东楼对着西楼盖,堂楼又对大客厅。

女儿说:

你光图人家几亩好田地,你不知你闺女婿长得没一成。

根半胳膊条半腿,走路光嫌路不平。

后边有个大罗锅,前边还有大鸡胸。

左眼长个蝇子翅,右眼实在有毛病。

脸上麻子铜钱大,撮撮巴巴都是坑。

头上还是罗圈秃,不长头发流黄脓。

睡觉把床上不去,还得为儿抱他床当中。

老头听了心好恼:

我到会上买来巴豆龙黄信,药死这个秃杂种。

女儿说:

人家家大势力大,药死他咱一家人活不成。

老头说:

老婆你平常很多好主意,你出个主意给俺听。

老婆低头想一会儿,说命命命,

咱闺女就是这个命,委委屈屈过一生。

有年大年初二,田大孩拉着三哥和来连出去唱。他们到哪庄唱,哪庄给齐粮食。过年的时候,家家都蒸各种各样的干粮,人家还给齐了不少干粮。初六回来,他们挣了四五十斤粮食、大半布袋干粮。田大孩要分给三哥,三哥没要。

田家在百时屯留下来,百时屯还给他们分了地。过了几年,田大孩在百时屯西头盖了房子,娶了媳妇,娶的是外庄的闺女。

小时候咋玩

小时候,男孩跟女孩玩的东西有很多不一样。

冬天的时候,男孩玩“老鼠爬桥”。两个人对面站着,手拉着手排好,“桥”就搭好了。选一个分量轻点儿的孩子当“老鼠”爬上去,这些“桥”用手一颠,“老鼠”往前一蹿,一颠一蹿。后边的“桥”总往前去,“老鼠”总爬不到头。玩这个最少十五个人,十四个人搭“桥”,一个人当“老鼠”。人越多越好玩,人多了,可以有两个“老鼠”。啥时候“老鼠”累了,“桥”也出汗了,就不玩了。

还有一个玩法,叫“打蹦儿”,男孩女孩都玩,两个人、四个人都能玩。俺那里有林柳,选一根比大拇指粗点儿的林柳枝子,砍成六寸多长,两头削个尖,就叫“蹦儿”。还得找一根林柳棍子,砍成二尺多长,叫“蹦儿棍子”。玩的时候,画一个六尺左右、四四方方的四方城,把蹦儿放在城边上。蹦儿两头尖,用蹦儿棍子打一头,蹦儿就立起来,再用棍子使劲打,蹦儿就蹦出去了。谁的蹦儿蹦得远,谁就赢了,输的那个就得“喝儿汤”。

赢的那个回到四方城,把蹦儿放在城边上,接着往外打,蹦到哪里就在哪里画个十字。喝儿汤的那个孩子站到十字上,往四方城里扔蹦儿。扔进去了,好,接着玩,另一个孩子就该喝儿汤了。扔不进去,蹦儿落在哪儿,赢的那个就从那儿接着往远打。有时候,喝儿汤的累得满头大汗,总是离城很远,玩够了,就不玩了。

夏天男孩玩水,下坑洗澡。俺家右边是大坑,坑北头水深,到了夏天有丈把深,坑南头是各家的鸭子。一到夏天,坑北头全是男孩。那时候,男孩没有裤衩,十四五岁的男孩下坑,都是光腚。玩水时间长了,他们玩出花样来。有的从柳树上往水里跳,还有的躺在水上漂着。

有时候俺们玩下棋。小孩子玩的棋叫“憋死牛”。在地上画个棋盘,一个人俩棋子。土坷垃、草棍当棋子都行,两个人的棋子不能一样。棋盘外画个圈,吐一口吐沫,说好谁输了谁喝吐沫。说是这样说,没谁真喝吐沫。

再大点儿的孩子玩五子棋,也是在地上画棋盘,两个人都整五个棋子,甲方把乙方的棋子都吃没了,一盘棋就下完了。山东热,坐在地上玩,屁股底下热乎乎的。

“掖马儿”是一帮孩子在一起玩的,两三岁的孩子也能玩。小孩子在地上坐一溜,都把大襟兜起来。两个大点儿的孩子站到前面,一个掖东西,一个猜。掖东西的孩子手里拿个石头子或者土坷垃,往小孩子的兜里比画,一边比画一边说:

掖,掖,掖马儿,马儿不吃我的灰灰草。

嘚啦喔,向南跑,嘚啦喔,向南跑。

比画完了,东西就掖完了。心眼多的小孩子伸手摸摸,看看东西在没在自己这儿,知道了也不能露出来。两三岁的孩子就跟着看热闹,让他们干啥就干啥。

猜东西的孩子说:

公鸡头,草鸡头,不在这头,在那头。

说完,他就得猜,连蒙带唬的。要是猜错了,掖的接着掖,猜的接着猜;要是猜对了,猜东西的孩子就该掖东西了。

外边刮风下雨的时候,俺一帮小闺女去车屋玩“藏岁”。把高粱秸上边的莛子①一劈两半,两寸长截一块,一个人一块。自己几岁,就在上面掐几个印,做好记号,就是“岁”。

几个人玩,还得找几根草棍,里边有根最短的。谁抽到最短的草棍,就把谁的眼睛用带子捂上,剩下的这些人赶紧藏岁。车屋矮,屋顶是高粱秸,藏岁,就是把做了记号的高粱莛子藏进高粱秸里。那时候的车有四个木头轱辘,车厢跟双人床似的,两边是车帮。个子大的,站在车厢里藏岁;个子小的,站到车帮上藏岁。

都藏好了,得说一声,把捂眼带子打开,那个人开始找东西。找到谁的岁,下次捂谁的眼睛。

①莛子:草本植物的茎。

俺小时候,百时屯没谁有玩具。俺三岁那年,爹从城里给俺买了一个洋娃娃。大嫂说:“这娃娃跟你长得一样,洼抠脸,深眼窝。”

爹哪年都给俺买一个好看的帽子,还常带回来一块花布,让娘给俺做衣裳。那时候,百时屯就俺有洋娃娃,有帽子,穿洋布衣裳。爹还给俺买过一个皮球,俺和爱莲她们一起玩,开始都不会玩,慢慢也学会了。

爱莲、菊个、俺三个人在一起玩,从来没干过仗。

俺们常玩打线蛋。线蛋里面是杏核,外面包上棉花,再缠线。这些线都是用线头子接在一起的,一层一层地缠。这样的线蛋有点儿弹力,使劲往地上打,线蛋就蹦起来了。

打线蛋,像拍皮球,就是没有皮球蹦得高。俺仨一人一个线蛋,一边拍一边数数,谁拍的个数多,谁赢。

有一天,俺看见四岁的小外孙吃雪糕,问他:“凉不凉啊?”

他说:“凉。”

俺逗他:“那俺给你放到锅里热乎热乎吧。”

外孙说:“姥姥真傻,一热乎雪糕就化了。”

俺是傻,比现在的孩子傻多了。也是四岁那年,百时屯下了一场大雪,随下随化,房檐上有很多冰溜子。俺和菊个在她家厨房玩,想吃冰溜子,一个人拿一个干净的碗,去找干净的冰溜子。俺俩整了十来个冰溜子,端回屋里嘎嘣嘎嘣嚼,吃得打哆嗦。

菊个说:“真好吃,就是太凉了,咱放到锅里热热再吃呗。”

俺说:“中。”

那时候的火柴叫洋火,往砖上、鞋底上一划就着。俺不敢划洋火,菊个说:“俺划。”

俺跪在锅台上,费了好大劲,才把木锅盖掀开,添了一瓢水,放上锅叉子,铺上蒸干粮的帘子,把十来个冰溜子放到锅里。俺说:“馏热乎了,给你娘送几个吃。”

菊个也没划过洋火,划了四五根洋火,才点着了。

烧得锅里刺啦刺啦响,俺把锅盖拉开往里看,冰溜子咋这么小了?

俺说:“菊个,冰溜子小了,趁热吃吧。”

俺先伸手,拿了个小冰溜子,一点儿没热,还是那么凉。这才知道,俺俩做错事了。

怕菊个娘知道,俺把锅帘子放回原来的地方,那几个小冰溜子一会儿就没影了。

打架

小时候,俺家兄妹五个,谁也不敢在外边跟人打架。在外叫人家打得哇哇哭,回家也不敢哭,回家哭还得挨打、挨说。娘常嘱咐俺:“出去好好玩,不要跟人家打架。人家要是打你,你就往家跑。你要是跟人家打架,娘就不要你了,俺不要不听话的孩子。”

女孩子出来玩的没有大孩子,因为不到八岁就得裹上脚,在家纺棉花了。就一个叫素妮儿的女孩,十多岁了,还是大脚片子哩,她娘管她,她也不听,总在外边玩。跟她般大般儿①的孩子都在家里呢,没谁跟她玩,她就跟俺们小孩玩。她总欺负俺小,打过俺两回,哪次都打疼俺,把俺打哭,俺总想报仇。

六岁那年,俺自己剪手指盖。左手指盖,俺一边一剪子,中间留个尖。俺想等素妮儿不注意,往她脸上挠一把,挠出血来,等了好多天,也没靠上前。

有一天,俺找了一棵杈子多的林柳条子,拿到茅厕里,粪窑子里有稀屎和蛆。俺把林柳条子放在粪窑子里蘸了蘸,拉出来拉在背后。拉到素妮儿身后,她还不知道,俺拿起林柳条子往她头上打,一边打一边说:“看你还打俺不?”打完就跑。

①般大般儿:一般大。

俺知道自己惹祸了,不敢回家,去了爱莲家。中午,俺娘去爱莲家找俺,俺没给她开门。天黑了,还不敢回家,爱莲娘把俺送回家。那天晚上,娘没打俺。

同类推荐
  • 沉思与反抗

    沉思与反抗

    本书收录了“鲁迅与瞿秋白”、“悲剧的诞生”、“思想和思想者”等作品。
  • 现当代诗歌鉴赏

    现当代诗歌鉴赏

    现当代诗歌,是一种相对尴尬的存在,它缺少了古典诗歌精致的格律美,不再被人们从蒙童时代便熟纳于心,随时引用,成就一种出口成章的悠然。现当代诗歌的自由体,使人怀疑诗歌到底是否还是诗歌,或者仅是一种占据着这个名词的新的物种。然而,走过这沧桑的百年,穿越那参差不齐的诗行,我们不禁为那些幽深的情感和思虑所打动,它们脱去了格律的桎梏,却依然营造着诗意的氛围,展示着诗人们超越现实的情怀。
  • 草庐漫话

    草庐漫话

    本书写了甲子七月之初,爱子溺水亡命。他用十二岁的稚嫩身躯,在我心上划了一道血泪奔流的新台湾海峡。顿失骨肉的巨大哀伤与痛楚,似一场无法预期的山洪爆发,将我身心吞没。老辈人用“是儿不死”这些老话儿一遍遍为我的心灵的创伤包扎止疼。好不容易,我才从泪眼模糊中回过神来,我清楚,为了雪压双鬓,垂垂暮年的双亲,还有早已木偶般发呆的妻子,自己必须要振作起来。我咬咬牙,把爱儿往昔影像,一股脑压进了深深的记忆底层,决心不再想他。在人生最难熬的一段岁月里,我拼命读书,试图从书籍中寻找我灵魂的寄托与安慰。
  • 元曲三百首(中)

    元曲三百首(中)

    这套鉴赏辞典的最大特色在于,编写者几乎囊括了中国当代绝大多数古典文学专家。初一看,其中有些知名专家的学术重量似乎与“鉴赏”一词的轻松格调不太相称,但事实证明,只有彻悟才能轻松,只有轻松才能真正进入文学和艺术。辞典中所选古代作者和作品,都十分精当。每篇鉴赏文字,融合古代意韵和现代视角,不空不繁,不涩不滥,对当代读者有不小的帮助。
  • 王安石集

    王安石集

    本书选择了王安石的诗歌88首,词12首,文(包括赋)20篇,共计120首(篇)。内容着重于王安石变法革新的思想、言论及主张等。
热门推荐
  • 重生之极品寿星

    重生之极品寿星

    你想青春永驻容颜不老么?来找寿星吧!你想延年益寿老而不死么?来找寿星吧!想听千古绝曲《广陵散》?来找寿星吧!想要最佳替身亲笔签名么?来找寿星吧!你想知道自杀怎么不死么?来求寿星吧!——这是一个关于寿星的故事。——这是一个极品寿星,他是演员;他是歌手;他是医生;他还是——木匠!
  • 沧澜画卷

    沧澜画卷

    瀚笙是仙,是仙帝,是这俗世间最珍贵的仙。可那又如何,虽贵为仙,可是他知道,他骨子里还是那个卑微的少年。阿姊……
  • 负春风

    负春风

    重生前,她是个大大的佞臣,如过街老鼠,人人叫骂。那时,她不惜以身犯险,混入太子身边为他去做卧底。太子败北后,她被太子手刃而死。而他,终于登基为王。重生后,她是个小小的病美人,惹了一堆桃花债,却依旧念念不忘已身为帝王的他。可是阴差阳错,他竟视她做假想之敌,并将其收入后宫,以作监视之用。最后,她终于赢回了他的信任,并揭开了往事的面纱。直到那时,他才知道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每一回对视、每一次微笑,她都会用心牢牢地记下。即便他不爱,即便生死难改,她却依旧为他死而无憾。终到两情相悦时,他才知,她中毒已久,命不久矣……【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刺客游记

    刺客游记

    来自巴黎的刺客在各国游历(刺杀)的最后得到成长的故事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
  • 砚湖不结冰

    砚湖不结冰

    仅以纪念青春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
  • 当代神王

    当代神王

    我辈修仙,不求霸绝天下,只为求那成仙一机。末法时代,一个天大的谎言,这是一个黄金大世,各种王体,妖孽,奇才并起。刘天乃是一代神王体,他要在这条成仙路上击败无数的强者,踏着血与荣誉进入仙域。一路高歌,打进天人境,打进大帝境,打进仙域。
  • 血字骷髅

    血字骷髅

    迷雾一般的身世,血红色的骷髅头,不断恢复的记忆,一个步步艰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唯一拥有的是执着和信心,面对未知的凶险和人道主义的考验,他能挺过几个!最终他能否看到日出之后那短暂的安宁?面对社会深处的黑暗和人性背后的伪善,他能安全的通往雨后天空上出现的斑斓吗………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放弃生存——————————-——————
  • 都市喵奇潭

    都市喵奇潭

    当都市风云诡谲,一个又一个离奇的故事上演。当傲娇猫遇上暖男狗,又会发生怎样的趣事?看本喵如何在都市奇谭中混得风生水起!“威廉,本喵困了!”“威廉,本喵要吃包子!”“威廉,本喵今天心情不好,快来给我磨磨爪子!”“夜瞳大人饶命!”
  • 末世候选人

    末世候选人

    面对善恶该如何抉择?拥有着无限可能的末世笔记,该如何运用人类的未来,掌握在人类自己的手里。。。。。七个性格迥异的候选人,谁才是真正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