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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花絮:亲情健康幸福的向往

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而亲情是世界上最珍贵的。

亲情让我们生活的世界充满着爱,爱让我们在人生的旅途中享受着、快乐着。

如果没有爱情的包围,我们将会孤单;如果没有友情的滋润,我们的心田将会涸干。

亲情是人世间最有价值、最难得可贵的财富。

亲情像暖流一样,在我们寒冷时,带给我们温暖;亲情像夏日里的一杯龙井茶,当我们口渴时,带给我们滋润与清爽。

陈俊愉每天给自己3分钟静心:“每天要有好心情,为人处世平和不急躁,才是真正快乐的生活。”他说,好心情,主要是心态要好,做人做事都要心态好。好心情就是好风水。另外,要有一个巩固的大本营,家庭是个大本营,是社会的一个基本单位。中国哲学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有一个稳固的家,这个社会的基本细胞是稳定的,才能建设和谐社会。纵情享乐,只图个人的享受,会制造出很多的社会问题。放任自流,对整个社会、对子女都是不负责任的。

陈先生说,我这里讲一个故事,很有意思。家庭的磕磕碰碰难免的。有一天晚报登了一篇文章,有一位老先生平常嫌自己的夫人唠叨,觉得她讲起来烦死了。正好他的岳父有病,夫人回娘家了。开头几天,老先生觉得很自由,没有人管了。再过几天他寂寞了,再过些天,一个老头在家里,生活都不正常了,终于熬不住只好跑到丈母娘家去把夫人接了回来。磕磕碰碰在中国人还是一种幸福。

陈俊愉说,此外,很重要的还要有自知之明。我这样讲,不知道是不是过分。很多人的病是自己害自己,甚至有的时候是吓死的,有的是治病不得法,有的是病急乱投医。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去看大夫,大夫的话我听一半,还要自己分析。有一天,我去看病,见到大夫,她说你脉搏怎么慢了,要安起搏器。我说,您怎么了,您是我的主治大夫,我原来是因为脉搏快,现在吃药了才变慢了。后来我又找了两个退休的专家,我说主治大夫要我安起搏器,他们说不用,挺好的。现在一年了也没有什么不适,心态要好。什么事情都不生气,那样的修养也很难。有人说你这么晚才当院士,太晚了。我说退一步讲,野草闲花中也搞出一个院士来,我就已经满足了。有人说,这个人在“文革”中整你的,您现在还帮他找工作?

陈俊愉只记恩不记仇,心宽量大。

一个人要健康长寿,最重要的是身心舒畅,无负于人,无愧于心,不计荣辱,不慕富贵。有德即是福,无嗔即无祸,心宽寿自延,量大智自裕。

陈俊愉说,还有很重要的一条,学哲学,用哲学。李瑞环写过这方面的书,写得好。他是木匠出身,没有什么学历,但是他注重实际,看到什么学什么,他讲城市的园林绿化比我们有些园林专家讲得好,他是真学哲学不是假学哲学。就说我们中国的人口政策,人多力量大,是不是这样呢?人多力量大有一个前提,要吃饱。不吃饱,下岗,丢了饭碗,搞不好要造反的。要是早听了马寅初的,我们的日子就会好很多。所以很多的事情要吸取过去的教训,我觉得“文革”要好好地总结一下,巴金就说要建立“文革”博物馆,要总结,要少犯错误;不怕犯错误,糟糕的是不断变本加厉地犯错误。

谈到健康理念,陈俊愉说:“快乐!快乐源于人的内心,是无法用金钱买到的,即便你用金钱买到了快乐,那也是暂时性的。每天要有好心情,才是真正快乐的生活。”对于处于紧张和压力下的现代人来说,“不妨抛开一切繁杂事物,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哪怕每天只花几分钟的时间。身处都市,一样有放松心情的方法,你可以每天花3分钟的时间,比如关掉手机,静静地一个人‘打坐’,在沉静安详中排除压力,放飞自己的心灵。这样的休息是为了走更长的路。3分钟能换来30年的成功,何乐而不为呢?”

现实生活中,陈俊愉也总是被快乐环绕着,他可以和老伴一起快乐地赏花,时时刻刻把这种快乐毫不吝啬地“传染”给大家,也与大家交流各种体会和感悟。

构成健康的因素很多,但绝大多数人的健康程度都与认识事物的能力、思维方式、价值取向、心态、心情、精神、毅力、意志、嗜好、饮食、环境及职业等诸多因素有关。遗传是父母给的,但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无法改变的。例如,一对孪生兄弟,他们生下来的健康状况基本完全一样,当他们懂事后,由于主观原因造成上述诸因素的不同,而导致他们的健康与寿命有了明显的差异。这就有个如何处理好先天与后天、主观与客观、健康与寿命的关系。如果上述诸因素的某个环节把握不好,失去应有的平衡与稳定而呈现出倾倒,甚至到崩溃的边缘,这就有可能造成一系列不堪设想的后果,酿成悲剧,后悔晚矣。“很多人的死,不是死于疾病,而是死于无知。”

要从思想深处真正认识到健康的重要性,从而增强锻炼身体的紧迫感、自觉性。健康与否,绝不仅仅是个人一己之事,而是涉及到家人、亲朋好友、子孙后代的前程与幸福的大问题。父母的品德和健康是儿女宝贵的精神财富和物质财富。健康与否的重要性如此之大,绝不能等闲视之。

到陈俊愉家中访谈时,老先生正在看体育频道的节目,电视上正在转播飞人刘翔在广州亚运会上的110米跨栏预赛。陈俊愉告诉我们,一直以来,他都很爱运动,年轻时候跋山涉水搞科研,工作时经常骑车,酷爱锻炼身体,到老了坚持每天运动,八十多岁时还能在校园里骑自行车。同时,老先生很关注体育频道的节目。

“现在咱们中国的年轻人,体质不如日本和韩国的年轻人了,所以足球也老失败。因为现在大部分孩子都是独生子女,在家里都比较娇贵,独立意识相对差一些。我希望他们能把身体锻炼好”。这是陈俊愉在采访最后强调的一点,在这个耄耋老人的心中,年轻人的健康才是一辈子的财富,才是为自己、为家庭、为社会作出贡献的根本。说到这里,老先生还饶有兴致地和来采访的学生扳起了腕子。老先生很有劲儿的,这归功于长年累月一直坚持锻炼身体。

自1961年学会太极拳以来,他已经打了50年。很多人说他打太极拳的姿势不对,像跳舞似的,可是陈俊愉不理会,“让别人说去吧,只要有益于身心就行。”

现在,每日临睡之前,细细品读一段李瑞环的《学哲学,用哲学》;“三省吾身”,把一天的心得诉诸笔端,在日记本里留下一行行心路历程,这已成了陈老的必修课。

“像我名字‘俊愉’一样,既潇洒又愉快,少考虑甚至不计较个人名利得失,对自己的健康、长寿,以及做事的精力和决心,都是极有帮助的!”

晚年的陈俊愉生活很有规律。每天中午必须睡一会儿觉,晚上不再干活,天气好了,坚持每天出去走一圈,冬天气温低了,每天在阳台上打一套他的弟弟教他的拳法,能走路时就尽量走路,一有时间就去侍弄自己的花。有点什么不愉快,一会儿就过去了,他的格言是,“三省吾身,与人为善”。

陈俊愉年近九旬时耳聪目明,精神矍铄。他一度曾靠轮椅代步。2002年春,他患腿疾,西医主张开刀。考虑到年纪大了,陈俊愉没有采纳西医的建议。在京城名中医关继波的精心医治下,陈老坚持服用中药,结合适当的锻炼和西药,三年后,腿力奇迹般恢复了七成。他说,“不是下雨,下雪的时候,我连拐杖都不用呢!”

晚年的陈先生仍然视事业为生命,但也多了些闲情雅致。先生颇爱书法,他的书桌上总有一套文房四宝。老伴杨乃琴说,工作累了,他就练练书法,或给求他书画的朋友学生“还债”。

王彩云谈起了陈俊愉给水仙扎小辫的趣事和他谈张恨水的《绿了芭蕉》时的感叹。

“有一年的元旦,我去拜访陈先生,闻到满屋的水仙花香,我们兴致勃勃地谈起漳州水仙雕刻栩栩如生,更多的是自然清新。先生起身去里屋拿红纸和胶水,让我去阳台搬一盆水仙到茶几上。他一边演示,一边解释说,北方人家养水仙是要给它扎小红辫的,一是防倒伏,二是增添节日的气氛。他还告诉我,水仙是他大学开始涉足花卉研究的第一个花卉种类。他的毕业论文就是研究水仙花粉的贮藏和萌发。他还谈起大学时因为生病而延迟毕业,从水仙论文的选题,一直讲到了今天水仙作为中国传统名花的品种改良不足和走出国门的困境,为此怅然良久。”

“几年前夏日的一天,我去拜访陈先生,他指着手头正阅读的《光明日报》上柳已青的文章,和我聊起了张恨水的《绿了芭蕉》。他感慨道,他很羡慕张恨水散文中描述的传统文人的生活情致,‘漫步六朝金陵的水云间,感受白门柳的清凉;徘徊在墙角下长满青苔、墙壁上爬满藤蔓的古巷……;看北平陶然亭的芦花白,听故宫的暮鸦叹夕阳,在隆福寺的夜市上品瓜果飘香,在隐在老胡同的四合院里种植花木,闲院赏苔……’。

他说:‘我最喜欢的两辑文章是《两都散记》和《山窗读画》。两都指的是北京和南京,张恨水客居这两个城市时间最久,感情深厚,他写两都的市井风情,写古都文物风貌,无不绘声绘色,寥寥数语写出这两个城市骨子里的风度,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两都散记》有着丰子恺漫画的意境和神韵,令人着迷’。他说,等他退休了,他也要享受这种闲情雅致的生活。那种恬淡幽静,让人悠然神往。”

其实,在陈俊愉的生活字典里,还没有真正的“退休”二字。如果有,就是他说的完成了《中国梅花品种图志》、《菊花起源》和《中国花卉品种分类学》3本书的任务后,就不再这么辛苦地工作了。他说那时就把时间用在书法、绘画和休闲上,做自己以前没时间做的事情。2012年3月,95岁高龄的陈俊愉和弟子张启翔召集相关人员修订研究生教材《中国花卉品种分类学》时说,过去他一直练赵体和颜体书法,他要自成陈体,等他“退休”后要好好练隶书……

当后学满怀敬意,向宗师高大的背影投去敬仰的回望时,怎能不深深钦佩这位师生心目中的园林泰斗,不深深感叹陈俊愉就是为园林花卉事业而生的!陈俊愉是我国园林教育界一块富有精神魂魄的丰碑,他的人生历程是值得细细品读的一本大书。

此时此刻,陈俊愉太劳累了,在安静地休息了;抑或徜徉在他向往的《绿了芭蕉》的愿景中,悠然地在梅林漫步,沉浸在那永远的幽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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