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国际机场
“少主,这二十日来,你也够辛苦了,何不休息一晚,明早再启程。”看着少主略显疲累的双眸,金海免不了担忧。
“没什么比见到她更为重要。”只要一想到那抹令他魂牵梦萦的倩影,疲惫的身心便可得到完全的放松。
闻言,金海沉默无语。唉,爱情果真无解,若说它是甜蜜的,却又是折磨人的;若说它是痛苦的,却又能一解疲劳。
“少夫人要是知道您如此牵挂她,肯定很高兴。”
被下属这么一说,南庚言浚的脑中马上浮现那张绝美的容颜,脚程也不自觉地加快。金海了然于心的跟了上去,似乎感染了柱子愉悦的心情,他轻吹着口哨。
机场喧哗的吵闹声丝毫影响不了南庚言浚返台的满心欢喜,只因在那座美丽的小岛有他醉最心爱、最牵挂的妻子。
南庚言浚微颤着双手按了几下门铃,心底立时涌起一道声音:岫儿,我回来了!可见他的心情是何等的悸动。按了许久,也未见她跟往日那般彩蝶似地前来开门,神情在瞬间黯淡。或许有事外出了,他想着。掏出手机正想拨号,却又克制住,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从黑色公事包里取出钥匙开了门,脱下外套,他上了二楼,进了她的卧房。埋进有她清香味道的丝被中,他满足的发出声音,多熟悉、多怀念的味道呀。骤地,他的脚尖似乎碰到了什么,他不记得床底放有东西呀。随着疑问,他瞧见了一个小纸箱,拿出一看,霎时愣住……安保素?她怀孕了吗?想想跟她发生关系,算算日子也将近两个月了,那么就是说岫儿真的怀孕,而他也要当孩子的父亲了!?思及此,他的心情更是激昂。
心中的喜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正当时,他听到楼下有动静,直觉告诉她,是她回来了,他立即飞奔下楼……
“哈哈,蔚辰风,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怕鱼,真是好好笑!”云岫提着一大袋的菜边走边调侃着他,今日做东为他饯别,他的伤势已大好,是该离开了。毕竟她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孤男寡女的,确实……因此她买了好多好菜。
蔚辰风一贯严谨的冰脸,被她这么一说,也不禁暗起红潮。“咦,门怎么没锁?”正要陶钥匙进门的云岫,猛觉门竟虚掩着,手轻轻一推……
“啪”的一声,手中的塑料袋掉在了地上,菜散落了一地,“浚,你……你怎么回来了!?”南庚言浚冷冷的凝盯着她,薄唇紧抿着,不发一语。这让云岫更加慌乱、不安,“我的意思是你突然回来,我……我没有心理准备……”又见他冷望着身后的蔚辰风,她内心更加慌乱。
“没有给你足够的时间藏情夫,是吧?”他怒红了双眼。
“浚,你不要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受了伤我碰巧救了他而已,你别多想……”
真是可笑,他一心期盼见到的妻子,真是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惊喜’。没有拥抱,没有香吻,只剩下可恨可怒的背叛。
“我在想什么,你知道?假若真误会了你,为何一见到我就像见到了鬼一般恐慌,是我的妻子胆小还是我长的吓到妻子大人你了,啊……!”顿了下,他跟着说道:“亦或是当场被我抓到情夫,你很难堪吧,哈哈……”他冷声讥笑。
他冰冷讥讽的眼神刺痛了云岫的心,他不相信她!她可以肯定这一点,更可恶的是,她不知如何辩解这个误会,“不是,不是……”除了摇头否认。
南庚言浚狠望她一眼,越过她跟前,来到蔚辰风面前,嘴角一扬,“没想到堂堂‘神来’的首领也需要别人来救,扑克不是最不屑别人多事吗。”
“吃醋不也是魅刀最不屑的。”蔚辰风冰冷的唇角微微上扬。
两人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该死的扑克,居然说他吃醋,哼,他只是替那个不甘寂寞的女人感到可耻。
什么神来首领?什么扑克?什么魅刀?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云岫听的一头雾水,但慧黠的她,明白此刻不是她插话的时候。
突然,蔚辰风打破沉寂,“云岫是个怎样的女人,你当最清楚,不要因为你的‘自以为是’而导致无法弥补的结局。
云岫?叫得好亲热,南庚言浚肚里的那把火正熊熊燃烧着,那可恶的扑克在教训他,他有什么资格,以他情人的身份在维护她吗,只要一想到这里,他肚里的妒火便愈来愈旺,以致口不择言,“怎么,尝过她的滋味,所以觉得不错。”
云岫的脸色顿时铁青,他怎么可以侮辱她。
蔚辰风寒霜的脸此时更是阴气逼人,“我警告你,不许污蔑她,也不准伤害她,否则我会带走她,不惜一切!”
“蔚大哥……”云岫心头一暖,这二十几日相处下来,他表面看来酷漠无情,却是真心的关怀她,在她心中,她早已把他当成是自己的亲哥哥。
蔚大哥?还敢说他们之间没有暧昧,没有奸情,傅云岫你可真会演戏。“扑克,你似乎没有教训我的资格,倒是你,不该有的妄想还是不要有的好。”
“是吗。”他并不以为然。
卓尔不群的两个伟岸男人,言语中的较劲谁也不让谁,就在这剑拔弩张、难以下台的气氛下,门口传来一男一女的交谈声。
“小姐,你确定少主在这儿?”
“是的,我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就在这儿。”女子声音细细柔柔的,极为好听。
“真的吗?”男子仍是有所怀疑。
“相信我”
这时,门被推了开来,映入云岫眼中的是两个出色的人,他们的风采令人难以忽视。那男人健硕俊挺,尽管皮肤较为黝黑,却无损他的英气;女的清灵动人,宛若水中白莲,天然一股我见犹怜的纤柔气质。
清灵女子和黝黑男子两人眸中皆闪过惊艳的光芒,好个绝色美女,瞧她肤白如雪,一双凤眼摄人心魂,身段玲珑有致,浑身散发迷人风采,用风情万种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而她旁边的男人,真是俊美无伦,没想到男人也可以长的这般俊逸。
“白希,我说的没错吧,大哥真的就在这儿。”女子面带微笑迎向蔚辰风。
“少主。”白希恭敬说道。一只手拂额头的冷汗,小姐跟少主有心灵感应不成,要不小姐,怎么每次都找得到少主,不需要借助文斯的情报信息。
蔚辰风冷冷望着她,没错,此女子就是他的义妹乔清思,“你跑出来做什么,嫌麻烦还不够。”
乔清思头一低,受伤的表情一览无遗,大哥还是讨厌她,嫌恶她。白希见状,开口说道:“少主,是时候回去了,老爷子听到你出事的消息,心脏一时无法负荷晕了过去,现在留院观察呢。”
“该死的。”蔚辰风低咒一声,“走!”
倏地,他回了头,“云岫,如果他欺负你,‘神来’随时欢迎你!”再转向南庚言浚,对着他说道:“假若让我知道你伤害她,我会带走她,我说到做到!”
语毕,便携同乔清思、白希一起离开。
敏感的乔清思,察觉大哥对那唤为云岫的女子似乎与众不同,忍不住回头多望了她几眼,神情便加重几分,大哥从未如此多话过。
待他们离开,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们二人。云岫努力堆起笑容,走向一脸冰寒的他,他只是在吃醋,只是误会了她而已,云岫在心底这么告诉自己。
“浚……”她清唤出声。
“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傅云岫!”他鄙夷的眸光尽显,现在的她,已不值得他爱。
“你不相信我?”云岫捣住胸口,困难出声。“相信?你值得我相信吗?”南庚言浚眯起危险的双眼,步步逼近她,直到她背抵冷硬的墙壁为止。
“相信我,那可以解释的。”他好可怕,这样冷漠的他,云岫还是头一遭见到,以往优雅风趣的神采已不复见。
“那么,你告诉我,这二十几日来,他没有住在这儿吗?”
云岫哑口无言,他确实住在这儿。
“哈哈,这样还有什么解释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么久,没有事发生,你当我三岁小孩吗?”她默认,她还有胆默认,南庚言浚觉得她很真的很可恨。
“你相信我,我跟他清清白白,绝不是你想的那样。”云岫急着辩解。
“那么这个呢?”他扬扬手中的酒红色液体,这可是他在她房间无意间发现的。“这……你怎么知道……我明明……”话未完,已被他冷冷截断,“藏在床底,是吧。”
“我……我可以解释的……这……”只可惜他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这是安胎用的吧?”
“对。”她承认。
“哈哈,居然连孩子都有了。”言浚仰头大笑,眼眶红的吓人。“不,我没有怀孕,我没有……呕……。呕……”肚里顿时一阵恶心,云岫立马跑到厕所,猛吐起来。
难道她真怀孕了!?
“傅云岫,你继续编呀,我看你能编出怎样的谎言。”南庚言浚看好戏般的瞅着她,仿佛在看她这下如何圆谎。
“我……真的怀孕了,不,浚,就算我怀孕,那也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哈哈,我看,是蔚辰风的吧,也许你们在美国早就暗通款曲了。”
“我没有,你明知道我……”云岫难以启齿,她把一切全给了他,他怎么可以怀疑她,教她情何以堪。
“想说自己在我之前还是处女,是吧,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也许你早就知道蔚辰风身价不凡,想来个一箭双雕!”明明已布满瑕疵,却要伪装成不解人事的纯洁少女,亏他当成是块珍贵难得的璞玉,结果呢,她是在把他当傻子在耍,傅云岫,你再也不配得到怜惜、疼爱。
“你……”云岫怒极攻心,扬起手便想打他,“你这是在侮辱我,也在侮辱你自己!”他怎么可以这样怀疑她的清白。
扬起的手被他轻易的扣住,“想打我,傅云岫,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浚,不管你相信与否,我跟蔚大哥之间清清白白,我问心无愧。那个安保素,是两个月前爸妈寄来的,当时我因为不好意思,便急急忙忙抱着那小纸箱上楼,你有印象的,不是吗?”她试图点醒他。
却不知道现在的他,犹如受伤的猛兽,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解释就像在为她做错事找借口,欲盖弥彰,更让他厌恶。“傅云岫,别以为你还能再骗我,我再也不会相信你。”
“那么,你杀了我吧,如果只有用死才能证明她跟孩子的清白,那么,我愿意,你动手吧!”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那犹如索命般幽冷的低沉嗓音缓缓传进云岫的耳膜。
凝望着他无情、寒洌的双眸,她知道他敢的。以往那个斯文、优雅的他恐怕只是表象,而如今阴鸷、冷酷才是真正的他。渐渐地,她合上双眼,唇角勾起绝美的笑靥,能死在心爱的人手里,她无怨无悔。
多令他着迷的一张脸啊,南庚言浚伸出修长的手指拂过她圆润光洁的额头,如凝脂般滑嫩的芙颊,最后停滞在她白皙的颈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