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的瞬间很具有戏剧性。在电话中杰西说,你怕是认不出我来了。露丝听到杰西的声音就流泪了,她说,为了考验我能不能认出你,你可以在我进门的时候蒙住我的双眼,让我和你的兄弟姐妹们握手,假如我能找到你,那说明我一直在想你,假如没有,那说明我们的缘分未到,好吗?
她蒙着双眼一双双手握过去,当握到第三双手的时候,她问:“后面还有几个人?”有人告诉她,“还有三个。”然后她笑了,“不用再接着去握了,这个人就是杰西!因为只有他的手那么细那么长,而且因为激动有些颤抖,手心里有汗!”当她揭开面纱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杰西!那一刻,两人百感交集,杰西问:“你确定你还要嫁给我吗?我一无所有,而且腿有了残疾,你确定吗?”
露丝却问他:“我一直想问你的是,三年过去了,我们的爱情过期了吗?”他们的答案都是肯定的,因为爱神在他们中间,不管杰西从前是富可敌国的公子,还是现在一文不名的穷人,在露丝的眼里,他只是她的爱人。
当露丝知道了杰西的故事后,她没有表示出太多的惊奇,而是说:“只要有爱情,只要有你有我,我们就有将来。”
几天之后,他们一起飞回了巴黎。
母爱无言
◎文/佚名
听毕,他泪眼蒙眬,半晌无语。
听说过两个有关母亲的故事。
一个发生在一位游子与母亲之间。游子探亲期满离开故乡,母亲送他去车站。在车站,儿子旅行包的拎带突然被挤断。眼看就要到发车时间,母亲急忙从身上解下裤腰带,把儿子的旅行包扎好。解裤腰带时,由于心急又用力,她把脸都涨红了。儿子问母亲怎么回家呢?母亲说,不要紧,慢慢走。
多少年来,儿子一直把母亲这根裤腰带珍藏在身边。多少年来,儿子一直在想他母亲没有裤腰带是怎样走回几里外的家的。
另一个故事则发生在一个犯人同母亲之间。探监的日子,一位来自贫困山区的母亲,经过乘驴车、汽车和火车的辗转,探望服刑的儿子。在探监人五光十色的物品中,老母亲给儿子掏出用白布包着的葵花子。葵花子已经炒熟,老母亲全嗑好了。没有皮,白花花的像密密麻麻的雀舌头。
服刑的儿子接过这堆葵花子肉,手开始抖。母亲亦无言语,撩起衣襟拭眼。她千里迢迢探望儿子,卖掉了蛋和小猪崽,还要节省许多的开支才凑足了路费。来前,在白天的劳碌后,晚上在煤油灯下嗑瓜子。嗑好的瓜子肉放在一起,看它们像小山一点点增多,不舍得吃一粒,十多斤瓜子嗑亮了许多夜晚。
服刑的儿子垂着头。作为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正是奉养母亲的时候,他却不能。在所有的探监人当中,他母亲的衣着是最褴楼的。母亲一口一口嗑的瓜子,饱含了千言万语。儿子“扑通”给母亲跪下,他忏晦了。
一次,一结婚不久的同龄朋友对我抱怨起母亲,说她没文化思想不开通,说她什么也干不了还爱唠叨。于是,我就把这两个故事讲给他听。听毕,他泪眼蒙眬,半晌无语。
救人的理由
◎文/陆子
慢慢品味它,可以让人泪流满面。
江西籍的民工躺在病床上,他的一条腿昨天晚上已被技术娴熟的外科医生锯去了。
这位年轻的小伙子沉沉地睡着了,好像忘了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工友们围在他的病床旁边,等待他呼天喊地的哭声。
可是,他没有哭。睁开眼的一刹那,只是滑落了一滴泪,在阳光下像一条蚯蚓一样在脸庞上爬着。
“哭出来吧。”工友说。他不哭,咬咬嘴唇,又闭上了眼。
他是为救一个姑娘负伤的,被一块预制板压断了左腿。当那块没有放稳的预制板像一只吃人猛兽一样砸向地面的时候,他正在一楼拌泥浆,而姑娘正在停放她的自行车,也许她的车锁锈了,她低着头一直在鼓捣那把车锁,她不会想到头顶上有一块预制板朝她砸来。
小伙子看到了。
他猛扑过去,冲向那个长得很靓的姑娘,姑娘本能地惊叫起来,她以为自己遭到了可怕的攻击。
预制板撞击地面的巨大响声,几乎把她震昏过去。她发现小伙子用一种她不能忍受的姿态抱着她的身体,她想掰开,但她发现了血,很多血。
她绝望地呼喊起来。
血不是她的,是小伙子的,他的一条腿被压碎了,而她只是擦破了一些皮。
姑娘到医院去看他,是她的母亲陪她去的,拎了许多营养品。那时小伙子还没有醒来,她们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记者来了,这是一个可以挖掘出许多鲜活东西的事件。因为在城市许多居民的脑海里,民工几乎可以和罪犯等同起来,但这个民工却做出了另一种答案。
记者问:“你为什么去救那个姑娘?”
开始小伙子不理睬记者,最后他说:“我喜欢她。”
这样的理由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原来他是喜欢那个姑娘才去救她的。
这种喜欢原本就没有结果的,她漂亮,在事业单位工作,而他只是一个打工者,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一寸属于自己的土地,甚至没有一件体面的衣服。
但是,他却喜欢上了那个姑娘,他在工作的时候,关注着姑娘的每一个动作,看着她上班下班,看着她的一颦一笑。
我不知道事件的结果如何,小伙子将何去何从,姑娘又将如何面对一个为她牺牲一条腿的生命。
很多人在闲聊的时候,都会说起那个小伙子,他们说他实在太蠢了,竟然为了喜欢一个不可能得到的姑娘失去了一条腿。
但是,我总是不希望人们如此看轻一个单纯和宽厚的生命。每当我把这个故事放在自己的灵魂深处,就会产生一种炙烤感。什么才是人性的善良,什么又叫爱,我们可以不回答。但那些被我们嘲笑和冷落的,却恰恰是我们最需要的,慢慢品味它,可以让人泪流满面。
你能紧握我的手吗
◎文/叶倾城
你能在大难来临时紧紧握住我的手吗?
一位女友在保定读书的时候,一天晚上,突然有人高喊“地震了”。整幢宿舍楼的人顿时像炸窝的蜂群般大乱。她迷迷糊糊跟着人流跑到操场上,夜深如水,她赤裸的双脚冻得不时地摩擦取暖,良久,也不见楼有倒下的迹象。
她困得要死,又不敢回到七楼去睡,恍惚记得一楼有间寝室是本班女生的,便沿着漆黑的楼道摸索着进了屋,往床上一歪。
醒来之际,只见一条绿军被盖在自己身上,她大骇跳起,一把撩开蚊帐,一个男生转过脸来……面面相对,仿佛山水遭逢刹那。
——她摸错了房间。而他随着同学回寝室后,看见一个陌生女孩睡在自己床上,便为她盖好棉被,不声不响在床边坐了半宿……三年后她嫁给了他。
可是另一位女子的故事却饱含泪水。
寻常的中午,她在二十层报社大楼的十五层看小说,朝夕相处的男友与同事们在打牌。不知谁偶尔一抬头,发现电灯线正无缘无故地轻轻摆荡,荡过来,又荡过去,大家看呆了,半晌猛地警醒过来:“地震了。”
她正看得全神贯注,没听见。这一边轰隆隆一片声音,整个办公室跑得精光,也没在意,信手又翻了一页,等她一部小说看完,虚惊一场的同事们说笑着回来,看见她:“咦,你怎么还在这里?刚刚地震了你知不知道?”
她大吃一惊,反复盘问心爱的男孩:“你怎么不喊我?”
“……我以为你知道。”
“那你也没发现缺了我?”
“……发现时,已经下到楼底下了。”
不是他的错吧,当死亡如大军压境,关于生的渴求,是任何人都会一把攫住的一线天。只是,那比骆驼过针眼还要狭窄的隙口,他的爱,不曾通过,而橱窗中她早已看好的婚纱,仍在寂寞地等待……
有一幅漫画是这样说的:“你能在大雨里捧着花在我家门前等待吗?你能在千人万人的海滩里认出我游泳衣的颜色吗?你能在众人目光下坦然为我洗袜子吗?你能在大难来临时紧紧握住我的手吗?”
画面上,先是如林密举的手臂,一排一排地放下了,到最后,惟有空白……只要多给别人一点关爱
◎文/莱昂尼·瑞威丝
正是在那一天,我懂得了一个人的确可以产生很大的影响。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妈妈让我去参加那个生日宴会的那一天。
那时候,我在得克萨斯州威奇托福斯市内一个由布莱克女士执教的三年级市政中学上学。一天,我带回家一份粘有些许花生油的请帖。
“我不打算去,”我说:“她是新来的一个女孩名叫露丝,伯尼斯和帕特也不打算去。她邀请了我们全班的同学,共36人。”
妈妈仔细地端详着那份手工制作的请帖,她看上去有一种奇特的忧伤神情。然后,她说:“好了,你应该去,明天我去给你挑选一件礼品。”
我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妈妈从未让我去参加过宴会呀!
星期六到了。一大早妈妈就把我从床上催了起来,并让我把一个漂亮的红色化妆盒装好,这是妈妈花了2.98美元买来的。
妈妈用汽车把我送了过去。
露丝开了门,示意我跟着她走上一段我所见过的最陡峭、也是最让人惊恐的楼梯。
进门之后,我才感到有一种极大的解脱,客厅内的阳光十分充足,硬木地板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屋子里的家具陈旧而又显得特别的拥挤,家具的背面和扶手上还覆盖着白布垫。
桌子上面摆着一块我所见过的最大的蛋糕,上面装饰着9支粉红色的蜡烛,一个印刷草率的“露丝生日快乐”的印牌和一些玫瑰花蕊的图案。
在蛋糕的旁边,摆着36个盛冰淇淋的纸杯,里面装着家庭制作的牛奶软糖,每个杯子上还都写着一个名字。
我断定,一旦每个人都来到这儿的话,这将不会是一个很庄重的场面。
“你妈妈呢?”我问露丝。
她低着头看着地板,说:“唉,她有些不大舒服。”
“噢,你爸爸呢?”
“他已经去世了。”
接下来是一阵沉寂,只有几声沙哑的咳嗽从一扇关着的门后传出。过了近15分钟……
接着又是10多分钟。突然间,有一个可怕的意念进入了我的脑海:再没有人会来了。我怎么能离开这儿呢?
正当我陷入对自己同情的时候,我听到一阵捂住嘴巴的抽泣声。我抬起头,看到了露丝那张被泪水划出一道道泪痕的脸。顷刻间,我年仅8岁的幼小心灵被露丝的泪水淹没了,同时充满了对班里其他35个自私的同学的愤怒之情。
踮起穿着白色皮鞋的双脚,我用尽最大的声音宣告:“谁需要他们。”
露丝吃惊地看着我,渐渐地变成欣喜的赞同。
这里有两个小女孩和一个三层蛋糕、36个装着糖果的冰淇淋杯子、冰淇淋、几加仑红饮料,三打宴会赠品,要玩的游戏和胜利者的奖品。
我们从蛋糕开始,由于找不到火柴,我们只是假装点着了蜡烛。露丝许了一个愿,开始吹那些想象中的火苗。我在旁边唱着“生日快乐”之歌。
一转眼,就到了中午,妈妈在外面按汽车喇叭。我赶紧收拾起所有的东西,再次感谢了露丝,向汽车飞跑过去。我的心里禁不住激动起来。
“我赢了所有的游戏!对了,其实,露丝赢了往驴子尾巴上别图钉的游戏,只是她说过生日的女孩赢是不公平的,所以她把奖品给了我。我们把宴会赠品平分了。妈妈,她的确很喜欢那个化妆盒。我简直有些等不及了,我要告诉班里的每一个人,他们错过了一个多么盛大的宴会呀!”
妈妈把车开到了路边上,停了下来,紧紧地抱住我,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她说:“我为你感到骄傲!”
正是在那一天,我懂得了一个人的确可以产生很大的影响。我对露丝的9岁生日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而妈妈对我的一切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分一些蚊子进来
◎文/刘强
一切债务都可以还清,除了我们欠母亲的情!
“分一些蚊子进来……”这是母亲在那个炎热的夏夜说的一句话。每当春去暑来,惹人嫌恶的蚊子肆虐为患时,我便会想起这句话,想起那个夜晚。
那年夏天很热,蚊虫猖獗。从遥远的外地赶回家的第一晚,我在父母的卧室里铺了一张凉席,打算像小时候一样,听着父亲的鼾声入梦。在浓得化不开的亲情中,我们聊到深夜。后来,母亲说睡吧,剩下的话明天再说,便用蒲扇驱赶蚊虫,放下了他们床上的蚊帐。我也倒头而睡,身心里满是回到家里的自由和舒坦。原以为这一觉足可高枕无忧;我的脚边,点了一盘“斑马”牌蚊香;不远处,还有一台早已开始工作的电风扇。不料夜半还是被饕餮的蚊子叮得发毛,半梦半醒之间,脸上、身上被人打得噼啪有声,睁眼一看,那只不讲道理的手竟是自己的!
辗转反侧中,灯忽然亮了。我迷迷糊糊地看见母亲从床上爬起来,动作很轻地撩开蚊帐,用两端的帐钩挂起来,恢复了白天的样子!正纳闷时,听见父亲疲倦而又有些恼怒的声音问:“你这是干什么?……”
“你没听见蚊子正咬着儿子吗?”母亲压低声音,语调里竟有几分兴奋,“咱把帐子打开,分一些蚊子进来,儿子可以少受些罪……”
蚊子在那一刻之后,仿佛都被母亲“迎”进了帐中,而我的睡意,也仿佛被温水泡了一下,打了个激灵。“分一些蚊子进来!”反复咀嚼这句话,双目仿佛被强光所刺而发疼,未几,左眼的泪流到右眼,右眼的泪砸在枕上……我在心里叫着:“妈妈!”
“分一些蚊子进来!”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却满载着够我受用一生的慈母情。不独蚊子,一个慈爱的母亲随时准备与儿子分担的,还有风霜、屈辱、挫折和不幸!世界上,一切债务都可以还清,除了我们欠母亲的情!
爱心不败
◎文/李智红
他们已经是人了,因为他们的心中,已经被播种了爱与和平……
前苏联著名作家叶夫图申科在《提前撰写的自传》中,曾讲到过这样一则十分感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