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大会结束后,山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延美来到师傅和师叔的面前满脸笑容。“哦!师兄你看,她今天心情很好啊!”庄主对延美的师傅说道。“有什么事吗?”“我是来感谢师叔的。”“哦?昨天让你担心了吧,还以为会有宫里的人马混进来呢,不过你放心,师叔都查过了,他们的人,一个也没有在庄里。”“宫里的人是一个都没出现在庄里,但是庄里有个人出现在宫中了。”“什么?怎么可能,我们庄内不会有人……”“师叔您误会了,我说的不是我们山庄的人。”“那是……”这时延美的师傅接话道:“听她说是明泽山庄有人在宫里。”“明泽山庄?”
“师叔,您不用怀疑,我不会认错人的。而且他还是明泽山庄的少庄主呢。”“你说彦焰!”“是!”“不可能啊!”师叔仍然不相信。“那么,请师叔告诉延美明泽山庄庄主有几个儿子?”“当然只有一个。”“那就绝对不会错!”“可是他怎么会到宫里去呢?”“这也是延美所好奇的事,师叔您可以告知延美明泽山庄主要从事什么商业吗?”
“盐业!”“盐……业?!”延美重复道。“他们经营的都是粗盐,百姓之用。”“那庄里的食盐……”“他们的盐业经营的很大,民间所有的,几乎都是他们庄在做,我们庄里的食盐也是一样的。”“这么厉害啊!”“是啊,要不然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就成了江湖第二呢!”“哈哈哈!听师弟这话好象很不满意啊!”“师兄!”“师叔,听说他们也做丝绸的生意,我们庄和他们有交道吗?”“有的,说到丝绸,我们庄里虽不是主要经营,但在这方面的实力可是不能小觑的,他们还比不了!”延美嫣然一笑。“怎么有主意了?”“是,不过需要师傅亲自出面。”“恩,说过会帮你的。”庄主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对师徒。
“啊呀!清宣大师能亲自来,真是小庄的荣幸啊!来,快快里面请。”明泽山庄庄主亲自出来迎接。“庄主客气了。”延美又以男装扮相和师傅一同进入明泽山庄里。“来人上茶!”坐定之后,清宣向庄主介绍起了延美“这是我徒儿,快来见过庄主。”“彦庄主,您好。”“哦!”
“爹!”此时彦焰来了。“大师!”彦焰向清宣行礼。“你……”“少庄主我们又见面啦!”延美拱手。“怎么你们认识?”“是爹,他是昨日儿在大会上结识的。”“哦!他是清宣大师的徒弟。”“原来易兄是大师的徒弟啊!”“是!”“那为何说自己无门无派呢?”“您是觉得我应该说自己是义崖山庄的人是吗?”“应该如此不是吗?”“可是义崖山庄庄主是我的师叔并非师傅啊!我师傅向来不拘泥门户派别,我自然是无门无派啊!”
“如此说来,易兄到也并没有欺瞒在下了。”延美看得出他非常讨厌被骗,可是竟然自己主动欺骗别人,真不可原谅!“我与彦兄一见如故怎么会欺骗你呢,再说江湖人从不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不是吗?”“是啊!当然。”
“今日不知大师来此有何贵干?”“哦,今日我是替我师弟来谈丝绸之事的。”“这样的小事怎么麻烦到您了,如果庄主有事在身,不方便的话,义崖山庄随便派个徒弟来不就行了。”“这怎么能行,和明泽山庄的生意可是关乎我们两庄在江湖上的关系和地位的啊!怎么能做出失礼之事呢!我们两庄若是不相互尊重又怎么能立威于江湖呢!”“哎呀,大师言重了!”哎!还是应该要做的周全啊!虽说两位庄主心胸都豁达大度,可不免江湖上的一些小毛贼胡言乱语引起不必要的风波啊!
“您的师弟就是这样的平易近人,按理说,义崖山庄乃江湖武林第一大庄,生意之事应该由小弟到庄内和庄主商量,现在反到……”“庄主身体不适,这也是能体谅的事,您就不要太在意了。”“都怪我能力不足,不能替父分担。”“那时你的年纪还小,现在你不是你父亲最得力的帮手吗!”两庄的生意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因为他父亲身体一直不好,慢慢的就演变成了现在的双方见面样式。
“是啊!不管怎样,现在他长大了,帮了我不少呀!虽说还是少庄主,但庄内的很多事都是他处理的,现在我也就是轻松的享受生活了。”延美悄悄递了个眼神给师傅,“那……盐业的事……”“您和他说吧,其实都是他在管的。彦焰!”“是,爹。”
“正巧,今天我把他带来就是想让他熟悉一下这庄生意的,那就让他们年轻人代我们谈吧,我也参观参观庄主的天伦生活,不知庄主可否……”“当然!大师能愿意和我一起垂钓、下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请!”“那……”“徒弟明白,定会向少庄主好好学习的。”“恩!”
送走了两位老人,大厅里就只剩下延美和彦焰了。“易兄请坐!”他和刚刚完全不同,风范绝对是这一庄的正庄主而不是少庄主。延美心想:这样看来,他背着他父亲做过不少事呢!“看样子您已经在丝绸生意方面和盐业生意方面都很有心得了,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一二啊!”“那里!不过,易兄为什么也要做这生意呢?”“师傅一向不喜欢沾别人什么,就算是师兄弟也分得很清楚。因为有一些不得已的理由,我会留在师叔的山庄里一阵子,师傅让我学习做丝绸的生意帮师叔的忙,也算是对他老人家让我在庄里住的回报吧。”
“大师还真是……”“你放心,丝绸生意并不是很难,一看易兄就是个聪明人,肯定很快就能得心应手的。”“还要少庄主多提携啊!”“好说!好说!”“不知少庄主对丝绸生意有何感悟,能否说出来与小弟分享。”“也没什么的,丝绸嘛也不过就是生意一庄,做生意是为了什么呀?就是为了赚到大笔大笔的钱。挣钱还不是容易的事情一件。”“哦,照少庄主这么说,对少庄主而言,世上好象没有难的事情啊!”
“这世上怎么会没有难事啊!”“怎么少庄主有心烦的事?”“哦,没什么!没什么!”虽然他说没什么,但延美心里明白,对他来说的难事是什么!让他烦心的事又是什么!那就是如何得到“权力!”“皇权!”这一点她早在皇宫时就看出来了,也许认为自己在江湖当中没人能认出,态度和言语都不加设防的表现出了一切心机和欲望。老实的父亲竟然生出了个有野心的儿子啊!
“少庄主,听说丝绸生意只是庄里的小营生而已,主要的还是盐业,贵庄把盐业生意做得可是相当了不得啊!除了朝廷、宫内,可能全天下老百姓的食盐都是来自您这儿的,江湖传言您这儿可是藏着黄金万两、白银无数啊!”“哈哈哈哈!玩笑了,玩笑了!我们庄里哪有这些金银,江湖上的朋友们抬举啦!”
“那真的只是传言喽,我原来以为是真的呢。听人说的真真的,您拿了不少的钱去打发战乱时西边胡人闯入的劫匪帮呢。”“哦!那事啊!你可以信的。”“是真的。”“恩。”“胡人可不是好打发的!”“那就要看你用什么方法了!”“怎么说?”“他们也会疑心的,只管给钱给他们是了不了事情的,如果那样只会越来越多要钱的事。”“那该怎么办?”
他敲了敲桌子上延美面前有关丝绸生意的字据。“做生意呀!”自信的说道。“做生意!和胡人?”“是啊!”“就算是做生意,他们也不好对付啊!”“他们也需要长久的利益不是吗?丝绸啊,茶叶啊,瓷器啊,都是他们没有的稀罕玩意儿。”“您打算和他们做这样的买卖?”“恩,实不相瞒,我做成的第一笔买卖就是这个。”
“你不怕危险吗?朝廷可不准私人和西边的人交往通商的。”“那又怎样,朝廷管不了江湖的。”“这到是!”延美假意附和。“呵呵呵,说真的,我觉得少庄主都是个生意精了!各种生意都做的好,生意分散到大江南北各处都有,真是让小弟佩服不已啊!望成莫及啊!望成莫及啊!”
“哎!我也不是什么生意都做的满意的,易兄不必如此。”“如此成就您还有什么不满的。”“你刚才不也说了,朝廷里、宫里的,生意我还没做到啊!”“那也没——办——法啊,宫里的生意我们江湖人怎么能做到呢?谁——都——做——不——到啊!”延美故意这样说。
“哼!我就不相信,我告诉你吧!总有一天我不仅要包揽下宫里的丝绸、食盐的生意,我还要成为江湖上第一个在朝廷中当大官的人!权倾朝野,统一武林!”延美看着这个几乎到达疯狂的男人,心想:彦焰啊!彦焰,无论你在宫廷当中多么的老谋深算也不会想到今日竟然会全盘脱出告诉给了一个生下皇子的女人。你太自已为是了,认为江湖中人要不就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要不就是粗俗无脑的莽夫,谁也不如你聪明绝顶!你真是太大意了,你这样的人注定成就不了大事业!
当初想要鼓惑我来取代大汗的位置吗?想要做真正的实权掌握者吗?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吗?如果是这样,现在的你,应该很烦恼身为皇后的我从宫廷当中消失不见了吧。如果能找到我的话,在大汗面前就立下大功,那么你的官场生涯就开始了,你的图谋也开始了。我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你先发现我呢!你是找不到我的,即使我就在你的旁边坐着,即使昨天你还认为我貌似皇后,你也不会是最早发现皇后存在的人。
自己好象怎样都和皇宫脱不了干系,如果放任他不管,以他的“骗术”一定会征服大汗最大程度的信任,挚儿也会有危险。不能这样下去,即使他不会伤害儿子的生命,唯一的理由是他还想统领整个武林,所以他甘愿做幕后的主人,也需要挚儿这个正统的继承者在前方。现在他会帮儿子,日后就……,挚儿不是敢儿他不会甘心成为傀儡,到那时……
难道,我的幸福生活就要结束了吗?难道我又要回到围墙当中去了吗?又要和宫妇们做着无谓的争斗了吗?唉!算了……一切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