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走多久?我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猫着身子,努力的散热,这个地方真的很偏僻,怎么会有人把家弄在这种地方,我一时无语。
上次晨城答应我让我看梦澈明的家,让我知道他的过去,我带着未知和些许的兴奋,踏上寻找原本的澈的旅程,可是现在我完完全全就想回家躺床上,吹空调,喝冰镇西瓜。
晨城他一脸悠闲的在我身旁走,或许因为他是男人,所以体力很足,我一个女儿家家的,实在受不住。他反头看我,面带微笑,可是那笑容在阳光下却有些许的诡异,我以为是我累的眼花所产生的幻觉。
良久,他把我扶起来,对我说“心雨,这就走不动啦。”
我白了他一眼,他一个狗仔,整天到处跑,当然体力好,我基本上不运动,要不是冲着澈,才不会出来。
此时的我眉眼已挤到一块了,为什么要把家弄到这种地方啊?我非常的困惑。
晨城迟疑了一会儿,他今天似乎总是笑,好像在极力掩饰着什么,他说“对啊,有钱人的思维嘛。牵着我的手抓的很紧,好像怕我逃跑一样,弄得我有点痛。途中再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当我望见这一片废墟与狼藉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地方已经面目全非,不过占地面积却非常的大。
铁门锈迹斑斑,野藤便寄居在上面,杂草也跟着长了很高,整个地面到现在还依稀看得见当年大火留下的烧痕。
走进中央的花园,杂草和野花漫无目的的生长,大喷泉池里堆积着少量灰尘,长出一些不搭调的白色野菊。
正当我迷惘感叹之际,眼神瞟见三座坟头,让我浑身一个哆嗦,难道这个地方已经改成了墓地?我即胆怯也不掩饰自己的好奇。本来想拉着晨城一起来的,只不过他一副享受的样子,闭着眼睛如呼吸到了故土的空气,而我则觉得这个地方,怪渗人的。
当我看见坟墓上开的正烈的花时,我想,前不久一定有人来过,再走近一点,我却不能再移动自己的脚步,身体紧接着变得放空,这分别是澈的父亲,母亲,还有他的一位哥哥的坟头。我听梦晓丽说,他们家的人连尸体都找不到。
晨城望见我的表情凄苦,他的眼中没来由的闪过几道锐利的寒光,足以让人的心灵窒息,快的我没法察觉。
他问“心雨,没事吧?”
我心头一紧,缓过神,对她说“这里有人来祭奠啊。”
他来到我跟前,蹲身抚摸其中一尊坟墓,“对啊,我听说那晚大火之后,有些人害怕自己受到牵连,才修了这坟头,就是为了安抚死者的心灵,我想,也许是某些人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为了得到心灵的救赎而放的吧!
他的口气,带了一种威胁和压迫,让我有点难受,似乎那话是和我说的一般,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也不敢吐出来。
我不解的问”哪你为什么还要跟踪梦澈明?
他用虐带戏弄的口吻说“因为有人出钱,我们只能办事啊!要不,心雨你来出钱,我就不跟踪他了。
我冷哼一声:他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晨城问”哪你觉得你跟谁亲一些?莫年华吗?
我哽咽了一下,迟疑了半天,“对啊。”
晨城轻笑,眼睛带满对这个地方的留念“你不是很想知道这里的事情吗?哪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一遍吧。
他开始慢悠悠的说话,就像在讲故事,他说“在这个地方还没被烧之前,这里算一个世外桃源,是个远离纷争的天堂,可是现在大家都口口口声声的把这个地方称为了鬼宅。
以前,大少爷喜欢坐在花园里个弟弟们讲有关父亲的故事,谈父亲是怎样搞定哪些老贼的谋略的。
二少爷喜欢粘着母亲,让母亲交他唱歌和弹琴,这个时候,大少爷就会带着最小的弟弟看着。
小少爷是个比较内向的人,不爱说话,善良又老实,如同一个女孩儿,干什么都要拉着两位哥哥。
在我听到晨城认真说故事的同时,我的视线也瞟到了在硬币墙角的人影,哪里渗着血来着,我几乎捂着嘴巴,有些麻木,因为我看见了梦晓丽倒在血泊中,她的双瞳睁得很大,从墙角移动出来,隔空只对我说了两个字”快.。跑.。
我惊魂未定,只觉得自己的血压在不断飙升,“快跑!这是警告,可是我已经没办法逃出晨城的控制了。
他仿佛知道了我的行动一般,虽然背对着我,可说话却如此的冷冽,“你,跑不了的!因为这个地方将是你的葬身之地!!
他的眼神无比阴冷,就如同真正的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