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波特将随身长剑放下,仔细查看了安东尼克的状况后,他没发现致命的伤口,那就应该是看不见的伤口了,比如说,毒。但是看吴语的样子,也没有中毒的迹象,虽不知道他在这里多久了,但身上没有什么颜色的变化,嘴唇也没变色,眼睛也没有,他的一切症状就像是昏睡了一样,就是叫不醒的状态。博波特现在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魔法师的手段了,可惜,他们的身边现在没有魔法师。
维多利亚站在那哽咽道:“怎么办,你快点让他醒过来了啊。”
博波特皱着眉头,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位小姐,现在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将少爷赶紧送回伯爵府,再去想办法。”
维多利亚一听就急了:“还送回去,他马上都没了性命,没时间了啊。”她知道时间不多了,那种即将失去生命的感觉,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她突然想到一个观星殿特有的术,禁术,名为星祭的禁术,也是观星殿唯一的禁术,也是她唯一一个会使用的术,她学的时候就说过,是谁这么傻,会使用这么一个损己利人的禁术,没想到,今天,她就是那个她口中的傻子。
星祭,自观星殿建立就一直被每任殿主口口相传的术。至于是谁创造的,有两种说法,一种据说是初代殿主创造的,当然也只是听说,书中并没有任何明确的记载。二为初代在一块石头上看到的,至于到底是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还是那句话,书中没有确切记载。
星祭是一个禁术,是一个救人的禁术,且必须是施术者自愿施展,要是违背意愿,别人强求去施展,只会适得其反。因为这个术可以救人,所以是禁术,不是因为它像许多魔法禁术那样可以有毁天灭地的伤害,只是因为它能救人,能将垂死之人救活。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使用的,施术的前提就是你必须是一个观星术士,可以看懂这片星空。
此术只是被每任殿主相传下来,至于有没有人用过,可以知道的一下就知道了,不知道的人永远不知道,你若是个观星术士,看着星空自然就能知道,而普通人,你看不懂星空,就永远不知道。值得一提的是,施展过这个术之后施术者会有什么异常不适的反应。一般凡是禁术都会有一定的风险,而这个术虽然是不是伤害别人的,它还是有风险的,至于风险是什么,只有施术者自己知道。书中有记载的,施展过此禁术的人都不愿说出来,也就没有任何文献可以查看到,到底是怎么样的副作用,很让人去猜想。
星祭,从名字上可以知道什么呢?是和星星有关吗?哈哈,那你太聪明了。星祭说来复杂,其实很简单,就是将代表自己的那颗星星附在另一颗星星上,两颗星星合二为一。这里要说明的是,因为你只能掌控自己的那颗星星,所以天空上代表你的那颗星星从此就消失了。这是表面上能看到的人可以看到的,那看不到的东西,就是生命,施术者将自己的生命共享给另一个人,这样才使得那个被施术者可以接着活下去,在以后某个日子里,两个人共同死掉,听着有点像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感觉。
当然被施术者也是有要求,维多利亚着急,也没想到那么多,她对博波特他们说:“你们先出去吧,我有办法救他,你们只要保证我不被人打扰到就行。”
博波特听到她这么说,也是很怀疑的,但是仔细想了想,从来的路上,以及刚刚的反应,这个姑娘应该是真的想要救这个孩子,现在他也没什么办法,他已经让一个人去找马车了,“这位小姐,我要确保公子的安全,他们可以出去,但是我,要在这里看着公子。”说完他就站在了门口,并且也将门关上了。他已经做出了让步,姑且死马当作活马给她试一试吧。
维多利亚看到是这样的结果,她想到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于是,她不在说什么。她背对着博波特坐在了吴语旁边,将面纱抬起,那是怎么样的面庞啊,可惜吴语没看到。
只见维多利亚伸出双手放在吴语的头上,闭着眼睛,嘴里开始说些什么。博波特只是听到她的语速在慢慢的加快,并没有听清楚具体是什么。他突然看到有一圈圈的涟漪以她们两个人的身体为圆点,然后扩散开来,不知道从哪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就那么在不断向外扩散。且有阵阵微风随着涟漪拂过他的脸庞,吹起他的衣角。
当维多利亚不在说些什么的时候,涟漪却并没有消失,她抬起头停了一会,然后她就那么吻着吴语,这一吻,吻了很长时间,且刚开始那往外散的涟漪就在她吻上吴语的那一瞬间,开始向他们两个汇聚,一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圈圈的汇聚。博波特是一个舞刀弄枪的战士,对于魔法这类东西,他是不理解的。此时他看到的,他认为是魔法师的手段,也只有魔法师的魔法会出现这个情况,
虽然眼前的这个魔法与之前见过的都不同。
博波特只看到他们两个吻在了一起,却没看到,从维多利亚的嘴里有着点点颗粒的亮光向吴语的嘴里滑落。它们从吴语的口中进去,然后钻进肚子进入到吴语的血液,随着血液开始流淌,直到大脑,然后开始飞向大脑的各个角落……
吴语脑子中的两种声音不在交替切换时,他一下就感觉安静了,而似乎他需要睁开眼睛,因为他觉得眼前有亮光。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处在一片雪地一样的地方,周围全是雪白雪白的,却不是雪,连他自己都是白色的,他穿了件白色的衣服,可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他不记得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做什么。
于是他在这片雪白的地方开始走,他想找到个出口,他不知道该往哪走,但他还是不停的走,他不想被困在这个地方,走着走着,他看到一扇门,一个普普通通的木门,他也没多想,就像去开门一样打开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