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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正躲在山洞休息,忽然一道金光闪过,在地上炸出一团火光。火光中,带着一种令小莲恐惧的力量,逼得小莲不得不走出山洞。
游方道士右手持剑,左手食指中指抚着长剑,嘴里念念有词:“孽障现身!”随着游方道士这声大喝,小莲现出身形,出现在众人面前。
“小莲!”于方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双手用力揉了揉眼,盯着再看,眼前的女鬼不是自家闺女还能是谁?
“小莲!”玉生他爹盯着小莲,也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小莲怎么可能会加害玉生?”
“小莲!”虎子哥在想:“小莲好端端的活着,怎么会变成女鬼了呢?”
“小莲!”于方正浑身颤抖,忍不住老泪纵横:“阿爹想你!阿爹想死你了!你怎么变成鬼了呢?”于方正走上前去,走到闺女跟前,轻抚着闺女的俏脸,两行老泪顺着眼眶流下。
“不要过去,她是女鬼。”游方道士急道:“人鬼殊途,鬼是不分好人坏人的。”
“她不会!”虎子哥大声说道:“即使她是鬼,也是个好鬼,绝不会出来害人。”
“事实胜于雄辩!”游方道士道:“屋内躺着的病人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她害的?”
“这!”虎子哥无言以对。事实摆在眼前,难道真的是小莲加害玉生?
“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小莲流着泪,伤心的哭泣:“小莲怎舍得加害生哥哥?我只是想看看他,多陪他一会。”
“你陪他就是在害他。”游方道士厉声呵斥:“你这样会吸收他体内的阳气,害他被阴气侵蚀,迟早会要了他的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莲伤心流泪,哭得更加厉害。小莲拼命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陪他,绝对没有丝毫加害之心。”
“莲儿,莲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于方正老泪长流,走上前,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想去抚摸闺女的脸庞。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小莲身体绷得紧紧的,紧张的步步后退。小莲哭着哀求:“阿爹,你不要过来,小莲是个不祥之人,会害死你们的。”
“我不怕,阿爹一点都不怕。”于方正步步紧逼,倔犟的伸出手,非要触摸最疼爱的宝贝闺女。
小莲步步后退,于方正步步紧逼,终于把小莲逼到山洞前的石壁上。小莲退无可退,流下绝望的泪水。
小莲泪如雨下,绝望的表情楚楚可怜。小莲痴痴的盯着阿爹,任由阿爹满是老茧的双手,抚上自己脸颊。
“莲儿,我的好闺女。”于方正抚摸着女儿熟悉的苍白的冰凉的俏脸,眼泪纷涌而出。
“莲儿,你告诉阿爹,你怎么会变成了鬼?是谁害了你?阿爹知道你心里只有玉生那孩子,不会去害他。阿爹还知道你在知州府过得肯定不快乐。可是你怎么会死了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于方正痛哭流涕,轻抚着儿女冰凉苍白的脸,心疼死了。“我苦命的莲儿。”于方正嗷嗷大哭,哭得小莲心也碎了。
“阿爹!阿爹!”小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女儿不孝,惹阿爹伤心了。”小莲哭哭啼啼说:“女儿被知州府少爷加害,已经死去三天了。从此以后莲儿再不能在阿爹身边尽孝,愧对阿爹养育之恩,莲儿向你叩头了!”
小莲面对阿爹,用力磕着响头,掷地有声。小莲头顶瞬间起几个疙瘩,鲜血直流。只不过小莲额头流出的鲜血不是红色,而是黑色的。
“我苦命的莲儿!”于方正拉起闺女,用衣袖拭去小莲额头的血迹,流着泪说:“阿爹无能,生你养你却不能保护你。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阿爹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娘亲!”
“阿爹!”小莲扑到阿爹怀里,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阿爹!”小莲哭着说:“莲儿谁也不怪,怪只怪莲儿命苦。如今人鬼殊途,莲儿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爹你还有生哥哥。生哥哥病成这样,莲儿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阿爹知道。”于方正轻轻拍着儿女后背,安慰道:“阿爹知道你这辈子最喜欢玉生,怎么舍得加害于他。你何叔叔也不会怪你,你生哥哥如果知情,更不会怪你,大伙都不会怪你。”
“真的吗?”小莲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神情,更是让在场的几个人心里酸楚,眼圈湿润。
“真的,叔叔不怪你。”玉生他爹上前几步,走近小莲身边:“不止是何叔叔不怪你,你生哥哥更不会怪你。这苦命的孩子!”玉生他爹吁声长叹。
玉生他爹流着泪叹道:“是玉生这孩子没有这个福分,这辈子不能娶你进门。若不然,你们肯定会恩爱一辈子。你对玉生的好,叔叔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如果有来生,你们再续前缘吧!”
玉生他爹长叹道:“玉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娶到你。何叔叔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听到你唤我声公公,没能看到你和玉生在一起,成亲生子。叔叔遗憾呐!”
玉生他爹仰天长叹:“为什么有情人不能在一起?老天为什么要活活拆散这对苦命的孩子?”
“叫啊!”于方正胳膊碰了碰闺女,提醒她叫早已在内心认定了的公公,叫他声爹。
“爹!”小莲轻移莲步上前,怯生生叫了何叔叔一声爹。
“好!好闺女!好儿媳!”玉生他爹哈哈大笑:“你这个儿媳,公公我认了!”
“公公!爹!”小莲喜极而泣,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生前想做却没能做到的事,没想到在死后竟然夙愿得偿。得公公认可,小莲今生死而无憾。
“莲妹妹!”虎子哥上前一步,指着小莲发梢插着的竹签问道:“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虎子哥。”小莲唤着虎子哥,拔出那根竹签,任由瀑布般的长发倾泻下来,披在肩头。
“给你。”小莲递过那根竹签。
虎子左看右看,这根竹签是越来越眼熟,绝对在哪里见过。“这是哪来的?”虎子哥带着一丝疑问,问着小莲。
“虎子哥你忘了。”小莲想起三人在街头买糖葫芦的往事,心里满是温馨与甜蜜。
小莲说道:“三个月前,阿爹病重,你和生哥哥一块送阿爹到哥哥家。你们回家时,生哥哥在街头给我买的这串糖葫芦。”
“啊!”虎子张着嘴巴,惊讶极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没想到这根竹签小莲竟然还保存着。
虎子心里还有疑问:“我怎么看着像是前天插在老虎脑袋的那根竹签。”
“本来就是嘛!”小莲抿嘴笑道:“前天你被老虎追的那么狼狈,我能不出手相救吗?”
“啊!”虎子再次张大嘴巴,傻傻的盯着小莲。虎子哥实在想不通,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拥有此等神力?
面对虎子哥疑惑的目光,小莲黯然道:“人家是鬼了嘛!”
惊讶,虎子惊呆了。只想着小莲是很熟悉的邻家小妹,浑然忘了小莲已经是鬼这个事实。
“都谈够了吧?”游方道士打断一家人叙旧,冷冷说道:“该说的都说了,不明白的也弄清楚了,你们退后,该我上场了。”
游方道士持剑上前,长剑遥指于小莲。小莲紧张的浑身发抖,怎奈后背靠着石壁,想退也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