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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隐君现世

“……威龙将帅的身份玉符!”刘秀皱眉,不由出口。

张虔易亦疑惑道:“不错,正是威龙信令。但这信令却是从王震宇身上获得。”

“如此看来,这王震宇与那威龙将帅有关系。”刘秀转念一想,有些释然,“也对,王莽乃王氏之人,而威龙将帅又是王莽麾下,他们有所联系也属正常。”

“但是……”张虔易犹豫片刻,继而开口:“王震宇不知从何处,学的一式非常厉害的圣术!”

“圣术!”刘秀震惊出声。圣术,乃龙王巅峰所衍之术,强势之处,可造化万物,破碎虚空。

刘秀扼住震惊,询问道:“何种圣术?”

张虔易回忆一番,开口诉说:“好像唤作‘升龙印法’。”

“升龙印法!”刘秀愕然出声,极其惊讶。

“小友认得此种圣术?”

刘秀点头,道:“然也,这《升龙印法》正是龙国之物,乃是一本禁术,有损人德,堪称邪术。”

张虔易皱眉道:“如此说来,王震宇又是如何得来?”

刘秀思虑一二,再次问道:“还有其他可疑吗?”

“有!王震宇并非我斩杀,乃是被一神秘人所灭,而后又来一人,两人相继出没,身影如风亦如电!我仅见其残影。”

“连前辈都没看到他们的身形容貌,速度如此之快,想来定是龙王上等的高手。”

张虔易感慨万分:“想不到神出鬼没的上等龙王,竟被我同时撞见两位。”

刘秀沉思片刻,而后道:“此事如何猜想,也是枉然,不若去审讯一番王荒,或许会有所收获!”

“善!”张虔易赞成道。

于是,刘秀便引张虔易至一处隐秘地,此地名唤“渊狱”,乃是刘秀设立,专门收押江湖高手。

渊狱,位于刘秀寝殿地底,深约数丈处,非常隐蔽,且此狱构造特殊,纵使江湖高手,亦极难逃脱!

渊狱分十八层,类似十八层地狱。从高至深,依次为囚龙狱、泯战狱、堕金狱、镇王狱。照应武者等级,囚龙狱有四层,分别对应中等、上等;泯战狱六层,下中上三等各两层;堕金狱类似弭战狱,但较其多出一层,用以关押半步龙王。而镇王狱则在渊狱最深处,仅有一层,乃是专门囚禁略具龙王特征的半步,渊狱自建立以来,已有些时日,然其中之徒皆未能逃脱出去。

渊狱最深处,镇王狱。

刘秀与张虔易并肩而行,直至最后的牢门,方才停顿。

刘秀对着守卫,开口:“打开牢门,朕要审问王荒。”

守卫行礼道:“拜见吾皇。陛下稍等片刻!”

随即,厚重的精铜大门缓缓开启,门后乃一密室,然其中却无一人!张虔易正疑惑之际,却听见刘秀开口:“前辈请!”

刘秀伸手作请状,张虔易虽感不解,却自视甚高,便迈开脚步,踏将入内。等刘秀进入,大门则逐渐关闭,而密室旋即震颤,随后密室开始下沉。

见到张虔易皱起眉头,刘秀解释道:“前辈有所不知,此乃机关秘术,先秦时代便已现世九州!”

“墨家机关术!”张虔易道。

刘秀点头肯定,继而开口:“墨家学派横空出世,无人得知这墨家始祖身份,只知他名唤‘墨翟’,其余就算墨家子弟也是一概不知!而墨翟一手精妙机关术,师承何处也一直成谜。”刘秀忽地话锋一转,开始介绍龙国:“龙国,共由五个家族构成,五个家族各有所长,且十分强横!其中阿赫琉瑟家族便以机关术著称。”

“你的语意是言墨翟机关术师承龙国!”

“然也,龙国虽是于汉武帝年间凸显世间,但龙国历史不止如此,龙国之始可追溯至上古时期!

当初墨翟前往龙国求学,以诚心与毅力感动了那任阿赫琉瑟家族之主,并得习机关之术!不足几年,墨翟便已于机关术方面造诣匪浅,于是回归故里,传播非攻兼爱之学说,发扬精妙机关之技巧!可惜生不逢时,墨家消亡,墨家机关之术亦绝迹于世间!”刘秀缓缓道来。

当——密室不在晃动,已然到底。随即,密室之门打开,其外显出一条甬道,甬道笔直,无有弯曲。尽头是一扇古朴石门,其上锈刻这无数花纹,石门尽显古朴、玄奥,加之刻痕,更显深邃与幽深!

张虔易甫一靠近,体内顿生异常,内力竟不受控制,紊乱无章,几近混乱。仿佛仙士跌落凡尘,瞬息化为庸人!

与此同时,刘秀猛地并指点向张虔易,张虔易察觉刘秀动作,旋即转身抵御,谁知,内力竟调动不出一丝一毫!猝不及防之下,张虔易被刘秀点中周身几处大穴。

刘秀声音突兀传出:“此乃防止阵法干扰的必要手段,此阵法名唤‘叶落归根’,纵使下等龙王,踏入阵中,亦要叶落归根,跌落本质,复归凡胎!”

“阵法?”张虔易首次失态,惊异出声。

非张虔易心境不佳,实乃新奇事物层出不穷,使人不由惊异!一般而言,阵法是由数人以周易八卦之术,列布成阵,困人伤敌。然无人之阵却前所未闻,无怪张虔易惊异。

“阵法之学,当以龙国勒克米罗家族为尊,阵法玄妙,层出不穷!更甚者,龙国本身便是一个大阵,以五座城池为基,按五行之术布置,防御惊人,牢不可破。”

“令师应属卡拉肖克家族吧?”张虔易询问道。

“家师天纵奇才,五家族之绝学尽得习练,并且皆臻至化境。”

刘秀如实而告,合作最重要的便是信任,既然已与张氏合作,自不能隐瞒。

刘秀以特殊之法打开石门,石门之后,王荒盘坐于石板之上,身影狼狈,王荒头发披散,胡须脏乱,眼神黯淡无光。

门刚打开,王荒忽地抬头,看向刘秀,声音嘶哑道:“杀了我!杀了我!”

张虔易有些错愕,没想到王荒竟会变成这般模样。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经过“叶落归根”阵法洗练,感觉着内力逐渐失去,对于武者,生不如死之事莫过于此!

“想死,痴心妄想!你还有用处,朕自不会让你死去。”刘秀语气转为冰冷,厉声出口。

“只要能让我摆脱这种境况,你问什么,我都言无不尽!”王荒急忙开口。

刘秀嘴角上扬,笑道:“好,痛快!朕且问你,王莽现在何处?”

“自王莽登基称帝,便已与王氏少有联系,而王莽神秘失踪之后,更是断了最后的通信。”王荒如实回答,生怕对方事后,不予理睬。

“王莽是你大哥,何以直呼其名?”刘秀眼神凌厉,语气质疑。

王荒讥笑道:“我王氏之中,只有强弱,没有辈分亲情!”

“王氏可与威龙将帅有所牵扯?”

王荒摇头道:“威龙将帅自视甚高,向来瞧不起各大势力,只听从王莽之命。就算王氏,他们也不会买面子!”

“你可知晓《升龙印法》?”

“并未听闻。”王荒直截了当回答。

刘秀闻此,不由皱眉,几个问题下来,皆未有实质收获,于是刘秀转换角度,问:“最近几年,王氏可有异常之事?”

“异常之事?”王荒陷入沉思,旋即眼中迸**光,道:“有!王莽在一次历练后,性情大变,痴迷王道,并于老祖闭关之际,闯入其中。然而老祖并未责怪,更为惊人的是,老祖在那日后竟奇迹般踏入龙王境,本质改变,成就下等龙王。”

刘秀灵光乍现,但转瞬即逝,刘秀似乎已抓住真相,却又总觉得缥缈无迹,似乎差了些什么!

“我已言无不尽,你们该履行承诺了!”王荒怒吼道,目眦嗔裂,青筋暴涨!

张虔易突兀出手,顷刻间,王荒已是死尸。张虔易走到刘秀身边,道:“如何?有无收获?”

“总觉得差点什么,使得线索杂乱无章,无法连贯。”刘秀摇头道,“算了,此事无关大局,暂且放置,事后在论。”

张虔易一时也没有甚么头绪,于是辞别回到河北,稳定收复的王氏产业。而刘秀则前往后宫,探望阴丽华。

后宫宫室。

一位穿着汉式宫装美妇,晃动着身前的摇篮。摇篮中躺着一名婴儿,白胖红润,十分可爱。美妇便是阴丽华,而这名婴儿便是皇子,阴丽华与刘秀之子刘阳。郭圣通与刘秀成亲后,亦诞下一子,名唤刘彊。

刘秀悄然踏入,并未惊动专注的阴丽华。靠近之际,刘秀从背后猛地抱住阴丽华,阴丽华不由惊呼出声。随即,娇嗔道:“你都已是皇帝,还这般没大没小的。”

“纵使身为帝王,我仍是你的三哥。”刘秀柔和道。

阴丽华心头一暖,将手拂在刘秀手背上,轻声开口:“你应当称‘朕’,而非‘我’。”

“在你面前我想做回真正的自己,而非汉皇抑或铜马帝!”

阴丽华轻轻拍了拍刘秀手背,轻柔道:“下次别在这样,惊扰到阳儿,我可不会饶了你。”

刘秀微微一笑,将阴丽华抱的更紧,道:“我知道,我只想静静地抱着你,如此便已满足了。”

阴丽华没再开口,而是静静地依偎在刘秀怀中,小鸟依人,时间仿佛静止,将一切定格于此,唯美永恒。不知过去多久,寂静被一阵婴啼破灭,阴丽华与刘秀皆扑在摇篮旁,看向婴孩刘阳,阴丽华抱起刘阳,母子连心,阴丽华知刘阳乃是因饥饿而醒,故将其递给奶娘,给刘阳喂奶。

至此,宫内只余刘秀与阴丽华二人,刘秀不顾仪容,径直坐于地面,而阴丽华亦然。刘秀忽地开口:“《升龙印法》现世了!”

此语惊动阴丽华,不为其他,只因阴丽华之父阴陆,便是亡于《升龙印法》之下!当初阴丽华得知一切后,对刘秀并无隐瞒,而刘秀在听到张虔易道出《升龙印法》时,也颇为注重,可惜线索不足,无法推断真相。

“可知何人?”阴丽华急忙询问,重视之情溢于言表。

刘秀摇头道:“线索太少,具体何人并未查出,只知此人乃是上等龙王。”

阴丽华闻此,不由露出失望与无可奈何,刘秀宽慰道:“你放心,我定会替你手刃仇人!”

“谢谢。”

刘秀笑道:“傻瓜,你我夫妻二人,何须言谢!”

阴丽华感动不已,扑到刘秀怀中,放声大哭,因感动而泣,也是因思念亲故而哭!刘秀看着哭泣的阴丽华,心中莫名心痛,轻轻拍打阴丽华的背,使其气流通畅,不易岔气。

…………

数日后。

“如今我朝内部已然稳固,可放心对外,平定乱贼,统一国中。”征西大将军冯异启奏。

刘秀端坐龙椅,聆听朝奏。大司徒侯霸亦开口禀奏,道:“近日,成国得寸进尺,攻占天水、陇西、安定、北地等郡,右将军邓禹仅以羽林军抵御,寡不敌众,且有白帝从中压迫,恐变数早生!恳请陛下派兵增援,以备万一。”

刘秀看向吴汉,问道:“大司马以为然否?”

“此乃老成之言,以备不时之需,左右皆益!”大司马吴汉秉直回答。

刘秀点头思虑,而后道:“百官可有异议?若无异议,朕便……”

刘秀话未说完,便有一人出口反驳,刘秀定眼望去,正是大司空李通,李通出列启奏,道:“微臣有事启奏!”

“爱卿请讲!”

“前几日,微臣收到边疆密报,言更始余孽被人秘密掌控,王寻俯首称臣,白虎四贲无一反抗。”

刘秀皱眉,继而道:“可知何人所为?”

李通续道:“无人知晓其身份,他头戴无脸面具,功力深厚,境界骇人,被更始余孽称为‘隐君’。”

“隐君!”刘秀吐出此二字,细细品味。经过短暂思量,刘秀心中已有想法。

“陇左有邓禹,可保一时之安,且有金龙强者襄助,短时间内应当无恙!边疆有新势力参与,神秘未知,需尽早铲除,否则夜长梦多,势不可扼!”

皇帝已有主意,纵使大臣多有异议,亦无法阻止,只得应允,故诸臣均呼“吾皇英明”!

择日不如撞日,当日,刘秀便调集军队,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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