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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后山练功

“等一下!”陆离进入房间后又急忙出来,竹沐阳欣喜地回头问道:“什么事啊,陆离。”

只见陆离手中拿了件衣物,陆离把它递给竹沐阳,道:“你不说外面冷吗,把这个穿上吧。”竹沐阳看清这件衣物后哭笑不得,道:“这是条裤子····”

“啊!那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换一条。”

“不用了,这条裤子也挺好的······我走了,拜拜。”竹沐阳说完后转身便走,很快便消失在陆离的视野范围内。陆离此举让竹沐阳大为感动,她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陆离竟会如此上心,这个世界上除了竹沐风之外就没有人对她那么好过,她一感动竟不是说些什么好,只能夺路而逃。

竹沐阳哼着曲儿蹦蹦跳跳的走在回房的路上,这时,竹沐风迎面而来,他看见一脸欢乐的竹沐阳冰冷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他道:“沐阳,什么事这么开心啊?”竹沐阳向竹沐风做了个鬼脸,道:“不告诉你。”

竹沐风道:“不告诉我就算了,这里风大,小心得风寒,赶紧回房去吧。”

“嗯,知道了,哥。你也早点睡。”竹沐阳说完便迅速跑开,只留竹沐风在原地目送她离开。竹沐风面带微笑的看着她,直到竹沐阳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才回头继续行走。可是,竹沐风在回头之际瞬间便把脸上温暖的表情撤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淡漠、冷酷的表情。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夜幕渐深,小城中的人大多进入了梦乡,唯有心怀不轨之人,还趁着夜色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边陲小城的夜色总是那么静,静到连时间路过这里都放慢了脚步,恐打搅了这份清静。不知不觉便日出破晓,夜尽天明。

这时,陆离打开房门与阳光向撞,撞得陆离神清气爽,心情舒畅。陆离望着阳光微微一笑,施展出飞天踏云步朝竹府后山的方向飞去。天微微亮,路上人影稀疏,陆离尽情的踩在人家屋顶上踏屋而行,好不自在。

经过这场战斗,陆离对飞天踏云步的感悟越来越深,施展起来也越来越得心应手,炉火纯青,这可谓是不幸中的万幸。身功更进一步的陆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后山,望着后山绵延不绝的森林,陆离满眼是惊叹。

这时,天颜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道:“早啊,徒弟。这么早便起来练功了。”

陆离道:“是啊师傅,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现在我们迫不得已人下,这种感觉真不好受,所以我要努力练功,伤口争取早日痊愈,早点这结束寄人篱下的生活。”

“没想到你还挺有志气的。”天颜笑道,但随后又叹了一口气,“我们寄居竹府实属无奈之举,你左臂重伤虽无生命危险,但要想快速痊愈居无定所是不行的。正好竹政有挽留我们之意,于是我借坡下驴骗得几日小住。这件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并无过错,但我还是觉得很不爽,想我当年意气风发从未依靠过任何人,没想到老来却晚节不保竟要靠一个小人物来解决自己的日常起居,真是可悲、可叹啊·····”

陆离见天颜如此悲凄,心中暗想:“我要好好练功,把自己变强了才能让师傅以后不那么难过。”

天颜环顾四周,道:“你来森林干什么?你不会打算在这练身功吧。”陆离道:“对啊,上次在暗妖魔林中逃亡虽然凶险但我感觉经过这一役后我的动作灵活了不少,所以我想这森林也许是个练功的好场所。”

天颜听后却不以为然,“在树木之间上蹿下跳的本领,别说是人了,猴子也能完成。如果你真的想提高实力,那么建议你换一个练功地点。”天颜两眼一斜,坏笑浮上嘴角,“比如,在红雀身上上蹿下跳。”陆离听后,双眼猛然增大直瞪天颜,嘴巴大张,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红雀,一种低级灵兽,身子只有拳头般大小,虽毫无攻击力,但灵巧异常。常人抓都极难抓到,更何况在其袖珍的背上活动。

陆离本不想去,但看到天颜坚毅的眼神不想也得想了。他叹了口气,低着头绝望的向红雀群走去,心想自己也许会失败,也许会跌得头破血流,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兴许自己还能捡回几只红雀当午餐。

红雀是群居灵兽,经常一群一群的居住在树上或山崖按旁。后山的红雀居住在一颗古树上,陆离蹑手蹑脚地靠近古树,待他把手搭在树的树干上想偷偷摸摸地爬上去时,却不料一只红雀哨兵发现。哨兵大声呼叫,霎时间,数千只红雀飞离古树,这场面煞是壮观。

陆离不管这些继续延着树干向上爬,心想:“打扰你们睡觉又如何,有本事来咬我啊。”陆离爬到树顶,纵身向红雀群一跃。他心想自己纵使不能学会踏鸟而行,但抓几只小鸟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也能向天颜交差了。

但陆离万万没想到红雀竟如此灵敏,见自己扑来便立即四散而开,使他好几次都扑了个空。

屡战屡败的陆离怒了,他心想:“我好歹也是修士,如果连几红雀都捉不到,那太给修士丢人了。”陆离怒红雀更怒,它们本天真的以为陆离只是无意打扰,但事实证明这是有意入侵,它们决定给陆离一点教训。

红雀群整齐化一的向陆离飞去,每只红雀飞到陆离上空便向其投掷屎尿炸弹!一只红雀随地大小便不算什么,但数千只一起上那就壮观了。这场面真可谓是落屎如雪崩,排尿如决堤。

陆离惨败在红雀的屎尿阵上,一路向西狂奔,遇见一条小河并确定身后并没有红雀群的追兵后才停下休息。天颜看见陆离这幅惨样,呆住了一会儿,后尽情地嘲笑陆离,道:“我听过灵兽咬人的,灵兽向人吐口水的,但灵兽用屎尿砸人的还是头一回听说······哈哈······徒弟,你丰富了我的人生。”

陆离不理会天颜嘲笑,径直的走到河边清洗身体。他埋怨道:“都怪你的馊点子,如果不是你怂恿我去惹红雀,我至于那么狼狈吗。”

“好好好,都怪我。我本想让你体会一下身功练到极致的恐怖,但没想到结局是这样。踏鸟而行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太过困难,普通修士至少要达到虚境才能办到。所以我们练练就可以了,不必深究,改踏水而行吧。”

“啊!师傅,你这是要玩死我啊!说不定这水中有什么蛟龙群,食人鱼群啥的。我还是回去抓鸟吧,这个比较安全。”

“你怕什么,又没叫你凌空踏水,瞧你那点出息。我的意思是让你削几块木板,把它放在水面上,你踩木板过河,这样不难也不会惊扰到水下的灵兽。”

陆离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道:“这样就简单多了,我这就去找木头。”陆离找的木头又打又厚,这样的木头浮力大在上面好活动。可天颜看到这些木头直摇头,他控制陆离的身体道:“徒儿你找木头辛苦了,让为师帮你挑几块吧。”

很快天颜便找好了木头,陆离一看苦笑道:“果然不那么简单。”天颜找的木头是一块比一块薄,一块比一块小,最后那块简直是簿如蝉翼,小如手心。

陆离把这些木头扔到河中排成一排,然后迫不及待地上前试一试。第一、二块轻松通过,第三、四块有惊无险的划过去了,正当陆离窃喜之际,却一不小心失足在第五块木板上。陆离在河中喝了口水,望着遥遥无期的对岸,叹了口气,继续练习。

时间老人大手一挥,半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除了最后几块“地狱”级的木块,其他的陆离都能轻松通过。而且陆离左臂的伤好得也奇快,不到半个月便已痊愈,陆离还隐隐感觉这左臂比受伤之前还有强悍几分。

一日夜里,陆离夜不能寐。他下床出去散散心,却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山。陆离在后山一处迎风坡旁发现一瘦小的身影,走进一看却是竹沐阳。陆离走上前去,调皮的拍拍竹沐阳的肩膀,道:“竹大小姐,我还以为今夜只有我没睡,没想到你也没入眠嘛。”

竹沐阳看到陆离,玉颊上露出淡淡红晕,嘴角翘起一轮弧线。她拍拍身边的空地,道:“坐”陆离也不拘泥于礼节,挨着竹沐阳坐了下去。清风徐徐,吹动芳心,陆、竹二人相依而坐,共看清风袭月,花好草美,此时无声胜有声。

过了一会儿,竹沐阳打破沉寂,道:“陆离你多大了?”陆离道:“十六,你呢?”

“我也是诶,那你是哪天出生的?”

“寅月14”

“不会那么巧吧,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诶,那你是什么时辰出生的?”

“亥时吧”

“哇哦,我子时出生的。我比你大,小离你要叫我姐姐哦。”

冷风拂面勾起陆离心中一缕思愁,他叹了口气,没有反调戏竹沐阳的调戏。竹沐阳见陆离眉头微皱,问道:“小离你怎么了,是想家了吗?”

“我没有家。”陆离此言一出,气得天颜想撞墙,他万万没想到他圆了一晚的谎言竟被陆离随口一说便漏了陷。但竹沐阳并不感到惊讶,似乎对此事并不知情。她关切的问陆离缘由。陆离对竹沐阳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信任感,虽然他们包括这次只见过三次。

陆离一五一十地向竹沐阳述说了他的遭遇,说道林如的死陆离眼中又泛起了泪花。陆离在暗妖魔林被群魔追杀时没有害怕过,在青城受人白眼时没有懊悔过,如今谈到林如陆离却为之落泪。

“当时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地死在我怀里,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不能为她分担痛苦,更不能治病救她,我······我真是枉为男儿。从那时起,我便发誓自己一定要变强,强到可以保护所有我爱的人,虽然我的亲人都死光了······”陆离说着说着一颗晶莹的泪珠冲破眼眶划落人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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