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回到家,四处看看,看见大堂只有丫环冰儿一人在打扫,便问:“二太太呢。”这冰儿原是李家落花的丫鬟,心戈嫁过来以后,便给一梅叫过来侍候心戈,原本,寒山不同意的,经不起一梅在耳边的磨叽,再看儿子大宝也一天天大了,便让她过来帮忙。
“二太太在楼上呢。”冰儿一边伶俐地用鸡毛扫弹干净桌上的灰一边说。
“在楼上?”那一郎朝楼上看看,趁冰儿不注意一把捏住她的小脸小声说“怪不得叫冰儿,原来你的脸蛋那么嫩,就像刚开锅的豆腐。”
“老爷——。”冰儿挣扎着,一边闪开一边用抬手擦了擦脸。
这一幕不偏不倚让正要下楼的心戈看到了。“野蹄子,做你的事去。”那目光有如刀子一样狠毒的剜了冰儿一眼。
那一郎赶忙挥了挥手,对冰儿说:“去去,做你的活路去。”冰儿心慌慌的,低着头,赶紧下去了。
一郎赶紧一边殷勤给心戈拉好了凳子,一边给心戈陪着笑脸“玩玩呢”。正应了那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对了,你老爸我岳父今天在商会上又没给我面子,还当着众人的面让我下不了台,明明这是一件好事,给他说得我们好像蠢猪一样。”正无话可说,有点尴尬,一郎没话找话说道。
那心戈瞧见刚才一郎的一幕,心里的气正没处撒,见他这样一说,也不管青红皂白就说:“你说对了,我也觉得我爸你岳父做得对,你们就是一群蠢猪。”
一郎刚才还有点心虚,见心戈这样说,这还了得,抬手就给了心戈一把掌。说“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
心戈这个大小姐,在李家虽然是女孩,可一直有一梅给宠着,不曾受过苦,如此受屈,当真是第一次。于是,整个大堂除去哭声,便是乱砸东西的乒乓声。当然,关键时候心戈还是手下有情的,因为那些砸坏的东西都是些不值钱的杯啊什么的,那些个古董的倒是没碰到。
那一郎说了句“疯子。”便往大太太房里去了。那年头的男人真TM幸福,这个女人不侍候还有另一个女人,而女人们则是几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这个轴心转,转来转去却转不出这轴心。
几天后一郎再见到冰儿时,那白嫩的脸上留下一片淤青,欲拉她问情由,那冰儿“哎呦”一声,赶紧按着手臂转身想走,那一郎拉住她的手拉起袖子一看,整个手臂是鞭打的痕迹。
“你家大小姐打的?”一郎问道。
“我打的怎么了?”冰儿还没回话,心戈却从楼上走了下来,边走边说。
“你怎么那么歹毒?”一郎看着她说。
“我歹毒?勾引人家老公那算什么?”那心戈不紧不慢的说
“好!你走着瞧。”一郎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入夜,冰儿做完家务正要睡下,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谁?”没人回应,冰儿以为是自己幻觉,也懒得理会,便睡下,哪知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哪不对劲,自从让一梅陪小姐到刘家,冰儿心里闷闷不乐的,一直怪自己命不好,做个丫头也没个安身的地方,女大十八变,再变下去自己就老了,什么时候遇上一个自己中意的人嫁出去就好了。
想着,她跑到镜前,镜里一个女孩面容水嫩,双颊绯红,眼睛顾盼生辉,含情脉脉,怎一个娇字了得,她双手在胸前轻轻抚摸,然后,把衣服一件件脱下,左右细看,身段玲珑剔透,冰儿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燃烧。
于是她跑到窗前把窗开了,一阵凉风迎面除除吹来,把冰儿的长发吹起,凉风轻抚,她张开双臂,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心想,这样的夜晚,好不惬意。只是旁边少了一个主人,这样一想,冰儿又泄了气,这日子什么时候倒头啊。
托着脸,冰儿就这样站在窗前胡思乱想,却不知道有一个人在窗外树阴下盯着自己看。
好久,冰儿才裸着身子上床睡觉,也不知睡了多久,冰儿感觉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游动,朦胧中以为是梦,用手一推却是真人,当下跳了起来,却听一声:“别动,是我。”正是一郎的声音,当下心里稍稍安定。
“老爷,你怎么进来的。”冰儿轻声问。
一郎用手在唇上“嘘”了一下,指了指窗子,想到自己曾光着身子在窗前站了半宿,冰儿不由羞红了脸,娇声说道:“急死我了。”
那一郎听着却不知她意,以为冰儿要他快点,心想:“这女人,等不及了,真是个骚娘们,待我慢慢伺候她。”于是,就拉长声音戏说道:“别急,小心肝,让老夫慢慢来也——”。
当下,一郎与冰儿郎情妾意,一番云雨,也是醉了。。
这冰儿,虽说是个丫环,但因长得花容月貌,心却是小姐的心,平时对那些家丁打心眼里是看不上,一心想要嫁个有钱人,不曾想到让刘一郎看上,心下早已喜欢得不得了,加上心戈欺负自己,更是发誓要把一郎夺过来,晚上的时候,她知道一郎就在外面,故意不开门,光着身子在窗前站了大半夜,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当时,就把个一郎撩得心急火燎的,恨不得马上与那冰儿共渡良宵,所以,竟顾不得身份,爬窗进来,与冰儿成就好事。
一个月后,一郎娶了冰儿做三房,冰儿**一郎成功。一郎娶了姨太太,这在南柳市是个大事,都知道一郎娶这房太太是二太太家的丫鬟,这让一惯娇生惯养的心戈如何受得了,昔日的丫环与自己平起平坐,这不是让自己很没面子吗?一气之下竟想到悬粱自尽。好在发现得早,性命无忧。
是的,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一郎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对李家公开的挑衅,从此以后两家虽说还是亲家,可两家人的心里却种下了怨恨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