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回到家,一梅、二太太以及女儿等一干人都坐在那里,配配则立在大太太旁边。看到寒山回来,一梅、剪梅等赶紧一脸喜气的迎了上来,二太太剪梅嗲声嗲气的抢先说:“祝贺老爷,又当选上商会会长了。”
“你们怎么都知道了。”
二太太赶忙抢着说:“管家早就派人回来通报了。”
一众人等赶忙送上祝贺声。
寒山“嗯。”应了声,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与厌倦。
一梅说:“听说会上一郎为难你了,这一郎也是的,大家还是亲家,怎么能这样,也都是怪我,没好好照顾好落花,害得给了人家劫去。”
“你也是的,又没谁怪你,老是没完没了的,二太太,我累了,扶我上去休息一会。”寒山打断一梅的话说道,说完,就站了起来,眼睛看着二太太,那二太太赶忙上前用手扶着他。
“是,老爷。”二太太用眼斜斜的瞟了一眼大太太一梅,拖长了声音说,然后扶着寒山一扭一扭的离开了大堂,其他人看老爷走了,也悄悄的离开了大堂,留下一梅呆呆的站在那里。
“大太太,我们走吧。”配配上前扶着大太太一梅说。那配配倒是个忠心主子的丫环。
“配配,你说,我又说错了什么,他这样待我,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我。”一梅愤愤的说
“大太太,你什么也没说错,是老爷累了。”配配扶着大太太一梅回房去了。
大太太姓柳,娘家经营的是药品生意,柳一梅十八岁那年由爷爷指定嫁给了李寒山,两人虽然婚前不认识,但婚后相敬如宾,生了个女儿,这一梅平时不善言辞,但生在商家,长得眉清目秀,也是见过世面的,很有大家闺秀的范,管理起一个大家庭来有声有色,很得寒山赏识。但寒山又娶了剪梅后,那剪梅那是一般女子能比的,把个寒山弄得神魂颠倒的,慢慢的重心转移到了剪梅那边,特别是后来又有了落花,寒山更是视落花如珠如宝的,这种种行为,让作为大太太的一梅心里很不平衡。一个女人眼看着丈夫离自己越来越远,却无能为力,一梅心里很彷徨。难道天下的男人总是那么不知足?她不敢想有一天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
“配配,小姐呢?怎么这阵子总是不见她的影子?”一梅突然想起了女儿,平时若受了什么委曲,女儿总是象贴心的小棉袄一样温暖自己,这阵子却总不见她。
“大太太,我每天跟着您呢,小姐也许在忙她自己的事吧。”配配说话总是不慌不忙的。
“去叫她来,那么大了,一点都不懂事也不懂事,也不知道关心一下这个家。”一梅心里有点恼怒。
“是,大太太。”配配赶紧去找大小姐心戈。
“大太太,小姐不在房里。”不一会配配回来说。
“上哪去了,姑娘家家的到处乱跑。找她去,哎!回来回来,我们还是去看看大宝吧。”一梅自己也乱了心神。
二人来到大宝的房间。这间房是一梅的偏房,与自己的房间只隔了一层,自从落花被劫了以后,一梅把大宝当成了自己的儿子,视如已出。并把大宝安排跟了自己住,这样也方便照顾他。
此时,孩子在摇蓝里呼呼大睡,冰儿正摇着薄扇为他驱赶着炎热,那老太爷竹林则躺在在一旁的躺椅上睡着了,没牙的嘴微微张着,一丝口水流了出来,又被他“吱”的一声汲了进去,伴随着的还有那有一声没一声的酣声,一梅摇了摇头,唉!人老了也没形像了。
看大宝睡得香,小脸通红通红的,一梅忍不住轻轻在他的小脸蛋上吻吻,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看太阳还没下山,一梅让管家春阳把心戈找来,管家说:“看到小姐出去了。”
“这小妮子,上哪去了?”一梅心里嘀咕着。
。。
转眼,又到了老太爷的生日,前几年因为落花被劫之事,到了这个日子老太爷总是觉得闹心,所以到了生日一直都没让大家操办。
这天,一梅看寒山和儿子在一起玩得高兴,便说:“眼看又到了爹的生日,前几年一直都没操办,我看他老人家也一天天的老了,今年就办一办吧。”
听一梅这样说,寒山想想也是,这日子总要好好过的。家里也要热闹热闹,去去晦气。
便对一梅说:“行,你和管家商量商量,爹高兴高兴,再说了,大宝都那么大了,一次生日也没过,有的事总是回避也不是办法。”
一梅找时间太爷一说,太爷也同意了,只是提议,不要太铺张,自己家里的人热闹热闹就行了。
李家又开始忙碌了,虽说是小范围的祝寿,老太爷与孙子同天生日,这是双喜临门,自然也是马虎不得的。
这天宴席上,老大爷坐正中,小孙子大宝坐旁边,一老一小两个寿星喜气洋洋的正接受众人的祝福。突然,坐在一梅身旁的心戈闻着一股怪味,心里一闷,“哇”的一声大吐特吐起来,吓得众人拍背的拍背,递水的递水,请医生的请医生,一梅和配配赶忙扶起心戈到一旁坐下,众人也没心思吃饭,都在等着医生的到来,小姐终究是小姐,让人牵肠挂肚的。
老中医来了,给心戈号了脉,可是,他又反复号了许久,这才跟一梅说:“大太太,这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这老中医是李家的常客,对李家知根知底的。
“怎么了,但讲不妨。”
“小姐怀孕了。”老中医在一梅耳边小声说。
“什么什么,你胡说什么。”倒是一梅的声音大得让众人一齐看着她。
“大太太,我是老中医了。”老中医微微低下头,不再作声。
“春阳,给老中医打赏,好好送客。”一梅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吩咐着管家春阳,然后暗示配配把心戈扶回房里。
“是,太太。”管家应声道。
屋里,心戈已哭成了泪人。
“你这当娘的怎么当的,女儿怀孕了都不知道。”寒山咆哮如雷。
“对不起对不起。”一梅小小声的说。
“对不起对不起,你除了这句还会说话么?”寒山气呼呼的冲进房里,看到女儿哭得不成样子,只好又冲了出来。
“我说嘛,整天不见影子,原来还有另外一出戏。”那二太太瞟了一眼一梅,阴阳怪气的说。
“你少说二句。”寒山对二太太吼道。
“好好好,可现在怎么问她也不说,你说怎么办?”二太太剪梅没好气的说。
“你们别一个个去逼她,不希望发生也已发生了,急也没有用,让她平息平息,再慢慢问吧。”还是老太爷心疼孙女,慢条斯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