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锦不但歌唱得好,而且酒量也不错,两个小时不到,已经和我干了十几杯。虽然酒杯小,但是毕竟喝的是洋酒,后劲还是很厉害的。我很快就扛不住了,头有点昏,眼有点花,脚底下直打滑,离到位不远了。再看董锦,脸不红眼不热,一点事也没有。
当董锦再擎着酒杯向我劝酒时,我连连摆手,说:“不行了,不行了!”
董锦笑道:“你是男人,哪能说自己不行呢?难得今天这么高兴,来,再干一杯!”
温月也从旁说:“是嘛,人家董锦一个女孩子,主动来敬你,你怎么可以不给面子呢?”
我苦笑着说:“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温月说:“我就不信,你喝了这杯会倒下!就算你真的倒下了,我们也会把你安全送到家的!”
我说:“温月,你能不能别添乱?”
温月说:“表哥,你就别婆婆妈妈了,人家董锦等得手都酸了。快点吧!”
我转向董锦,只见她依然面带微笑地端着酒杯看我。我无语了,只好硬着头皮和她碰饮。
温月咯咯笑道:“这就对了嘛,一杯酒能把你喝醉?”
说着,温月又将我杯子满上,然后递给我,说:“表哥,我也敬你一杯!哎,你可别不喝啊?要不然我可不依,凭什么跟美女喝了,不跟我这个表妹喝?”
我苦笑不已。这个温月,简直是惟恐天下不乱嘛!但我也只好跟她再喝一杯。
这杯喝下去,我的胃直翻得难受,赶紧夺门而去。才踏进洗手间,我便再也忍不住了,吐得一塌糊涂。
吐出来之后好受多了。我洗了把脸,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看。镜子里的我满脸通红,眼神暗淡,发型凌乱,半点生气都没有。我暗叹一声,酒这玩意怎么如此厉害,竟将人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回想今晚温月和董锦的表现,我总觉得有点不妥。仿佛她们早就设好了一个局,在等我往里钻。那么,她们真正的用意又是什么呢?难道是考验我?考验我对温月感情的真假?考验我对诱惑的反应?嗯,确实也有这种可能,否则温月也不会带上董锦,还故意撮合我们;否则董锦也不会穿成那样,还故意和我如此近乎。这样一想,我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嘿嘿,也太小看我了吧?我韩星星虽然不是什么柳下惠坐怀不乱,但也不至于不分轻重饥不择食。别说董锦只露了三分之一**,就算脱得光溜溜,我也不会越雷池一步。
我又打开水龙头,狠狠地冲了几下脸,然后才返回包间。意外的是,包间里只有董锦一个人。
我对董锦打了个哈哈,问道:“温月呢?”
董锦眼波带媚,轻笑道:“刚刚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我心中一动,说不定这就是她们的诡计!温月故意先回避,制造我和董锦独处的机会,而一旦我“入闸”,她立刻就出来了!嘿嘿,你们精,我也不笨!我只要把握原则,与董锦保持一定的距离,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想到这里,我故做轻松地“哦”了一声,坐到离董锦大约一米多远的沙发的另一头。
很快,事情很快便如我想象的那样:董锦端着两杯酒,向我凑了上来。
董锦说:“星哥,咱们再来喝一杯吧?”
她的声音甜美得近乎娇嗲。我不动声色地说道:“你的酒量很不错嘛!怎么喝都没事!”
董锦说:“见笑了。其实我是最喝不得的,只是今天喝得比较尽兴罢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我笑了笑,说:“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当知己了?”
董锦微微一愣,但很快又眉开眼笑:“难道星哥还把我当外人吗?你是温月的表哥,自然也就是我的表哥了,对不对?”
我一听到“表哥”这一称谓就头大,忙不迭地说:“对对对!”
董锦说:“那就对了嘛,这杯酒我祝星哥天天开心,越来越帅!”
我笑道:“只要不是蟋蟀的‘蟀’就对了!”
董锦说:“怎么会呢?星哥本来就很帅嘛!”
我哈哈一笑,说道:“你这句话,我理解为酒后吐真言哈!”
董锦也笑了,说:“OK,我先干为敬!”说着,她一扬脖便把酒干了。
我从她手里接过另一杯酒,无奈地说:“我今天非被你们放翻不可!”
喝完酒,我们都坐到沙发上。咫尺之遥,我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董锦暴露在衣服之外的由三分之一变成三分之一强乃至接近二分之一的胸前的景致,也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炽烈的成熟女人的气息。这样的景致,这样的气息,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在煽情的音乐背景下,在酒精的加速刺激下,成为最是叫人无法抗拒的诱惑。面对着这肉感的诱惑,我从心理到生理,都觉得浑身炽热,难以按捺。但是,我也知道,眼前这噬骨的诱惑,是一团火,看着热烈,一旦贴近,极有可能被无情地焚毁。所以,我不得不强压住自己的欲望,尽量不让它蔓延。
我于是选择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并佯装很淡然地说:“你要唱什么歌,我去帮你点!”
董锦说:“随便吧。”
我开玩笑地说:“耶,还真是歌霸呀?什么歌都会唱?厉害!厉害!”
董锦做了个鬼脸,笑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啦!”
我正要说话,电话忽然响了。居然是温月打来的:“星星,我有事得先走一步了,董锦就交给你啦!”
我闻言大吃一惊,连忙说道:“那怎么行?你在哪里?快点回来!”
温月说:“我已经在路上了,那边出了点事,所以来不及跟你们说了。不过单我已经买过了,还另外再帮你们叫了瓶酒,一会服务生就送上去。好啦,不多说了,我在开车,回头再跟你解释。”
“那……这个……”
我还没说完,温月就挂了。
“怎么啦?”董锦似乎也听出状况,问了一句。
我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双手一摊:“温月有事先走了。”
“哦?是吗?”董锦脸色略有变化,“那我们要不要现在走?”
我苦笑着说:“走?她又帮我们叫了一瓶酒呢!”
董锦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一点心情也没有。如果我没有猜错,温月中途走人,一定是她们事先就约定好的。显然,目的就是让我更快更易于掉进她们设好的“局”里。这两个鬼丫头,馊主意还不少嘛!我不由朝董锦看去,却发现她也正盯着我。
我的目光才与董锦的目光交汇,她立即将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我突然来了兴趣,我倒想看看,这个戏她们要如何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