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漆黑的夜里,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惊恐的站在一处大宅院里,到处都是厮杀的声音和凄厉的的吼声。。此刻没人能在去照顾她,也没人会有时间去就她,满院的人都在四处奔逃,而那些如修罗般在收割生命的蒙面人一刀一刀毫不停顿的结果了一个个四处逃串的人,那刀刀插入身体喷洒出的血染红了那个小女孩的衣服。
她呆呆的现在那里,看着一个妇人抱着孩子要跑却不料被背后的人一刀砍死在地上,手里的婴孩也从妇人的手中掉落在地。有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往她的位置跑,还喊着“女儿,快跑”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一个蒙着面的眼神阴狠的人的人一刀砍在背上,那人变倒了下去。
女孩惊怕慌乱的往外跑去,跌跌撞撞的依然勇敢的往前跑,但她终究是个几岁的小孩子,能跑多远呢!不一会女孩就被身后追来的杀手追上,她努力的往前跑着,却忽然觉得头猛地痛了一下,脑子里嗡的一声,一阵眩晕传来,女孩身子瘫软的倒在地上,但依旧不肯闭上眼睛,挣扎的想要往前爬,身子却已然没了气力。在眼睛将要闭上的那刻,她仿佛看见远处走来了一名男子正向她走来,奈何脑子已经不听使唤,晕厥过去了!
街道旁的食肆里,一名年轻男子和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坐在那吃饭。“丫头,快吃,吃完我们还要赶路”男子对着旁边的小女孩说道,女孩手里拿着馒头,听了男子的话,用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男子,点了点头说“谢谢爹爹”
汪清远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个女孩愣住了,这孩子的样貌倒与一个人很相似,或许是巧合吧,不过她应该是被人重击以及受了重大的打击才会失去了记忆,不过正好小孩子没有记忆比较好培养不是吗?半晌儿才回过头说“我不是你的爹爹,今后你可以叫我义父。”女孩看着汪清远说了一声“嗯,女儿知道了。”
苏语歌的义父叫汪清远,是朝廷开办的东厂厂督,而她也是东厂里的特务,为朝廷效力。她是个孤儿,小时候的事也都不记得了。她是义父从街边捡回来的,从很小的时候便跟着义父了。既是孤儿,便没了别的亲人,义父就是他的亲人,她一直都这么认为。义父对她很好,从小到大,他教她认字,书法,练剑,教她武功,教她做人的道理
后来苏语歌长到十二三岁,迎来了女孩子人生第一次。的初潮。
“启禀厂公,小姐她。。生病了”“哦?是什么病,请大夫就是了,何必大惊小怪的。”“啊。。是!禀厂公,小姐她流了好多血,不知是何原因,属下等皆是男儿身,不太方便为她检查身体,还请厂公定夺!”什么情况?
“还不快叫大夫!”说罢便起身快步朝苏语歌的房间走去。走到苏语歌房间门口就砰砰的敲了几下门:“语儿,把门打开,听下边人说说你身体你不舒服是吗?快开门让义父看看。”
只听到一声瓮声瓮气略带哽咽的声音道“义父,义父你快进来看看女儿,女儿。女儿。是不是要死啦?”苏明溪快步推门进去,发现屋中的凳子上沾染了一小片斑斑点点的血迹,而苏语歌却躺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语儿,快让义父看看,你这是怎么了,听他们说你流了很多血,快让义父看看要不要紧?”说完便要拉扯苏语歌起来,正在此时却听厂卫一声呼唤“厂公,大夫来了,让他给小姐看看。”汪清远听过厂卫的话,便起身站到一旁,把位置让与了大夫。
大夫坐在床边拿起床边苏语歌的手就把起脉来,过了一会儿,就捏着胡子笑着对汪清远说“大人不要着急,这位小姐只是长大了,所以就迎来了姑娘们都有的葵水,方才看到大人府中没有女人,还是请大人为这位小姐找一位妇人教她怎么做吧。”苏语歌听大夫说完脸上瞬间便红成一片,把头蒙在被子里不敢出来。汪清远听罢虽未表示出什么表情,但脸上却有丝可疑的红晕。随即便差人送客,又差人去找位妇人便罢了。
大夫走了之后,汪清远就跟苏语歌说“语儿,不用担心,待为父找来人为你讲解就好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差人去做,万万不可伤了身体。”汪清远还细心的吩咐厨房为苏语歌做些滋补的饭菜,苏语歌听后心里一阵温暖,汪清远又同苏语歌一起用过餐之后才去处理公务,苏语歌心里暗暗想到,看来生病还是有一定的好处的,哈哈,终于能跟义父以前吃饭了,好难得啊!
“小姐这几天你要照顾好了,有何要求与本督说清楚便好。”汪清远看了厂卫找来的妇人一眼,朝着厂卫吩咐了一句“把她带到小姐那里去吧”。待两人走后,汪直从书架里面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第一次的葵水来了之后,苏语歌已经在家呆了六七天了,没办法,虽然她身体没什么健康问题,可义父还是以她身体不好的问题把她关在家里了。
“语,今天跟义父出去一趟”,“是,女儿遵命”苏语歌咧嘴笑了起来,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两排牙齿。“走吧”汪清远撇了她一眼。
“哇,好多人啊”苏语歌走在路上看着两边摆摊的摊主各式各样的吆喝声心里很是开心,因为她从来都没出过门,义父给她安排的功课都做不完,那还有时间出来玩啊。
记得有一次她刚学会一点轻功,就本着试试看的想法一提气结果就飞上了房顶,坐在房顶上却看见好多跟她差不多大的,还有比她年纪大的小孩子都在外面玩,苏语歌很奇怪,为什么别人都在玩,她却要在家里刻苦的学习各种知识。
苏语歌幼小的心理自然是对这个原因搞不清楚啦,于是她在纠结万分之下终于决定把这个问题交与义父处理。
“义父,女儿想出去玩会儿?”苏语歌跑到汪清远跟前,摇着汪清远的胳膊眨巴着大眼睛的望着又在看书的汪清远,汪清远莫名的扭过头看着她“不行!”“啊,为什么啊,刚才看到别的小孩就在玩啊!”汪清远深深的看了苏语歌一眼,扶着苏语歌的肩膀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语儿,人从来都是生不同命,有的人粉墙朱户,有的人却不名一文。每个人生存的意义都不一样,他们有玩的资格,但你没有,你只有现在努力充实自己,以后才能活的更容易。不过义父虽不能使你荣华富贵,却也不会让你食不果腹。或许你现在还不懂,但是你听义父的不会错。”
所以苏语歌自从那次以后就再也不提玩的事了,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来呢!
汪清远闲庭信步的走着,倒没发现苏语歌没跟上来忽听身后没了声音,便转身往后面看去,发现苏语歌呆愣愣的站在不远的地方,就向她走了过去“语儿,怎么了?”站在苏语歌跟前,发现她面前有一个卖糖人的小贩,摊前摆放了很多糖人,而小贩手里也拿着一个正在捏的糖人,整个糖人晶莹剔透,模样甚是可爱,苏语歌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小贩捏的糖人。汪清远站在苏语歌身后看了一眼,心中失笑,想道:语儿即使平时表现的比同龄人更加成熟淡定,但她终究是个孩子,对于一些孩子式的小玩意儿她还是戒不掉的。汪清远如是想着,苏语歌这边的糖人已经做好了,一只手里拿着一个,但是身上却没带钱,只好转过身去,眼巴巴的看着汪清远。汪清远看了苏语歌一样,便从袖口里掏出些碎银子拿给她,苏语歌接过银子欢呼一声便转身把钱给了摊主,随后拿着糖人兴高采烈的跑去找义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