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萧昱……真的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从我身上讨到什么实质性的便宜。如果他要玩我,又为什么不玩彻底呢?他明知道,现在的我,只要他真的想,不会不给的。
“林越,你再不开门,我……”
“萧昱,你冷落我了,我很不开心。”在萧昱踢门之前,我开了门,抱着林帅,看着他,说。
我,还是决定相信他。他曾经说过,如果我心里对他有什么意见,就说出来不要藏在心里,否则我们心的距离会越来越远。我不想我和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所以,我决定向他坦诚我现在的感shou。
只要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相信他。
萧昱此时依旧保持着侧身敲门的动作,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僵在原地,直到我的话音落下四五秒,才长叹了一口气,撤走林帅,将我抱起,用他最喜欢的姿势。
“我以为,这是你想要的……”
我锤他,眼泪很不争气的就流了,“坏蛋,大坏蛋,我什么时候说想要这样了,什么时候说了……”
“是我错了……我以为……你又退缩了。我不想再像上次一样逼你,你已经长大了,我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思考的空间。”萧昱轻轻拍着我的背,像是哄着孩子一样,抱着我在房里慢慢走着,与那日一样,依旧是不急不缓的诉说着他内心的想法。
“坏蛋,你就会找借口!我什么时候退缩了,明明是你冷落我的。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要不然我干嘛大老远的跑到美国来和你鬼混!身边都没一个亲人朋友,整个世界里都是你。你就是不回家,我也不敢乱跑,连扔垃圾都不敢出去。就怕一出去,你回来没见到我会着急。身上的便宜,你愿意占的,也都占尽了,剩下的那些是你自己不愿意占的。都这样了,我还退什么缩,我有病才退缩啊……坏蛋,大坏蛋,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就多伤心,你莫名其妙的就不管我,一整天都把我丢在这座房子里。我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结果你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一句……”
“对不起……”
“就是你错了,就是你错了。你都能把我拐到美国,怎么就信了我那天的话!我只是想威胁你,想让你把秦奈奈找回来,我又不是真的……萧昱,我爱你。不仅仅是喜欢,爱不一定要心跳。”趴在他的肩口,泪痕点点,身子因为抽泣而一颤一颤。一通发泄之后,这样的收尾是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但是,话就这么说了,然后……心,就平静许多了。
萧昱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更紧更紧的抱着我,时而亲吻着我,用着其中的温柔传递着他心底的情意,不是一阵,而是延绵不绝像溪水一样的不断溢出。
我并不想逼着萧昱说什么我爱你之类的话,他不说并不代表不爱,我想他没说话,只是不想为自己的错而辩解吧。
回到主卧,我和萧昱谁都不愿意松开谁,所以就着这样的姿势,他躺着,我就趴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鼻子依旧一抽一泣的。
“萧昱,这几天你在忙什么,为什么都这么晚回来?”他的冷落依旧让我耿耿于怀,就算是要给空间,也不用每天都那么晚吧。如果下一次,他直接三天都不现身,我肯定会崩溃的。
“想兼并一家不错的配件公司,天天被关在他们公司顶楼谈判出标。”
“那买下了没有?”我心里稍微舒服一点,至少这个借口勉强过关。
“一起出标的公司实力都不弱。配件公司大股东希望价格能再往上抬,前面的两次大概是动了手脚,我的标底虽然是最高的,但因为各种原因都被他们否定。明天还要再出一次,事不过三,明天如果还使同样的手脚,这个公司我就不要了,否则得不偿失。”
“那你就没想实在气不过要把它给毁了?”我想着他们这类人不是都是这样拿不到的就要毁掉吗?
“气不过是有的,习惯了。如果每一次气不过,都把对方给毁了,我也不会是现在的高度。大概是我妈的原因,我懂事比一般孩子要早,经历的事情也比较多。你说的那种血气方刚早在十五六七岁的时候就在军队里给磨平了。
后来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看问题的角度就慢慢的开始转变,性子也渐渐沉稳下来。现在,我不能说没有那种想要毁灭的思想,但更多的是理智。本身,生意很多时候就是不公平的,靠的还是博弈。如果卖公司的是我,我也会动些手脚。这很正常,每个人都会有的趋利心理。只要是在我能忍shou的范围之内,我就不会去太在意,反而会去想办法满足。”
“你也会动手脚?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原来还是一个资本家。”
“照你这种说法,除了商人,上到总统下到百姓都是资本家,就是街头的流浪汉也是资本家。因为每个人都是利己的,趋利是人的本性。就是雷锋,他喜欢做好事,为的也是让自己内心安宁。那么这种对内心安宁的追求最终也是因为想要让自己舒服,是利己的。
所以,在我的眼里,就和亚当斯密的市场有形手理论一样的道理,虽然人是利己的,但是在社会这只无形手的作用引导下,利己的同时就会产生一种正的外部效应,西方人称之为福利。就好像……虽然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资本家,但同时我也为几十万人提供了工作岗位。同时随着公司的发展,有不少人的财富会得到膨胀。而这些膨胀的财富,我的,或是他们的,最终都会用于消费,消费构成了需求,那么这又为那些满足我们消费需求的人提供了工作机会。
我虽然不完全认同凯恩斯的消费理论,但逻辑上还是基本持赞成态度。这样滚雪球的最终结果就是我为远远高于我公司员工的人提供了工作机会。同时我们这部分人的财富增长,缴纳的税收也就多了。政府有了税收,就可以去做福利。而像我们,拿我当典型,我有自己的一个专门为瘫痪病人服务的基金会,定期都会提供包括现金在内的医疗捐赠。所以这样一种表现就是最为基础的社会福利增加。
反过来说,如果我不是资本家,只是一个兢兢业业的上班族,我能做的,也仅仅只是通过消费与税收的形式为这个社会增加一点福利,而不是现在这样。所以从这个层面来讲,一个人的财富与一个人对这个社会的福利是正相关的。当然,前提条件是在美国这样各方面体制都比较健全的社会。目前来说,在中国,这个关系成正的不多,有的甚至是很小或者是负无穷大。”
“萧昱,你骄傲了啊,居然在我这个中国人面前批斗。
不过,嘻嘻,萧大人,虽然你这通歪门邪理没有史料可查,但是听着真是够迷惑人心的。以后,要是谁说资本家是吸血鬼,你就拿出这套‘萧氏福利论’将他批得五体投地。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是你坚定的拥护者,不管是公还是私。
萧昱,你真棒,懂得好多,我越来越崇拜你了。”我狠狠的亲了萧昱一口,笑嘻嘻的抱着他的脖子,想着这太不真实。这么优秀的萧昱,居然会属于我,就像做梦一样。
“就这么喜欢?”萧昱翻身,将我压在下头,单指托起我的下巴,软绵的床因为这番大动作而下陷几分。
“萧昱……”我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几分,依旧以他喜欢我喜欢的姿势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咱俩……结婚吧。”
我想,萧昱肯定会高兴坏了,抱着我大亲特亲,然后说,“越越,咱俩现在就结婚。”然后我俩就一时忍不住,偷吃禁果,从此我和他成为真正的夫妻,合法同居。呵呵,想想就好幸福。
“不急,等你毕业了。”但现实是,萧昱轻轻抚摸着我的脸,眉眼微微舒展,亲了亲我的额头,说。
“不要!我就要现在结婚,现在结婚!”我的美梦被他无情打碎,气得直吼。我在和他求婚诶!我丢了女孩子的矜持在和他求婚耶!他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拒绝了!哪有这样的!
“越越,你在暗示我?”萧昱将我扒开,半跪着,戏谑的眼像是勾魂的锁链在我的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然后突然他一个用力,将锁链收回,而我则因为他的用力像陀螺一样在原地打了无数圈才昏昏沉沉定下来,耳边传来他锁魂半途而废的评判,“可是,太小了。”
“明天,我让朋友从长白山带的雪蛤会到,到时你签收一下。”
“萧昱!我已经二十岁了!”一听那雪蛤我就郁闷,什么意思嘛!我除了头发短点,其他的也还算是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他自己不也亲自验证过了嘛,每次都被我整的一身火,要真没点料他至于着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