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无理大小姐
“看够了吗?”女孩转眼间黠洁的眨了眨眼皘。
“没有。”洛缕昼一口答出。
“是还没有看舒服吗?”
“不是!不是!我意思是指我没看了!真的!刚才只是脖子歪到动不了!”
洛缕昼有些求救的看向女孩,希望她能帮下忙,让他恢复过来。
很奇怪的是女孩一刻也没停顿,居然直接干脆的答应了,只是让他先闭眼,他也就没多虑的愣头青相信了。
洛缕昼脸上眉头轻开,渐渐放松来让她帮忙扭回来,可……准备工作刚一做好。
砰!
一块附有火焰的石头,带着阵阵强烈热浪的空中波纹,直接砸来。
结果显而意见,他果断迎来的那块火焰大石头,在接触到他额头的那一刹那,他就感觉眼前一黑,就此沉了下去。
……
黄昏沉沉,夕阳落下。
当洛缕昼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到了黄昏,而体内那股生命力的澎胀感也消失不见了。
但因为从那么高的悬崖跳落,就算幸运的被潭水接住,二阶狮子般的身躯也受到不小的骨骼重创,所以就马上开始了兽元力修炼。
他嘴唇微张,凝神屏燥,吞吐着太阳的精华光与热,暖洋洋的气流至眉宇间激流到丹田,再形成一个旋涡,围绕着内元丹似的东西,逐渐被吸收。
没错,这就是内元丹也可称为核,元兽特有的珍贵东西,可以直接被吸收,大大助于修真者实力的快速提升,还能用于炼制成丹药,铸成武器的附加属性等。只可惜那颗血影蟒内元丹也被水冲不见了。
当吞吸完毕,再次醒来……
“淫贼,你是原始野人吗?”
女孩已经穿好了锦华裁制轻纱镶边的娇红莲衣,绑着个单马尾,站在树下,正用木枝挠着洛缕昼的脚底。
引得他一阵啊哈哈哈哈!
看着女孩那甜甜的微笑,洛缕昼只感觉身体一阵颤栗,他想挣扎,却动弹不得,这才发现他被麻绳草绑着挂在一颗大树上,眨眼间,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
“本大小姐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原始野人!”女孩又一次要用树枝挠他痒庠。
“有野人会说人话吗。”洛缕昼无语她的思维。
“那你怎么不穿衣服!是欲图不轨,下流未遂吧!”女孩红着脸愤愤的要杀人,手中的树枝也不小心折断。
“怎么会……”洛缕昼一看,顿时哭笑不得,自己的兽皮围裤在水里弄掉了不说,还被用三根女儿家丝滑手帕围着,遮住狰狞的巨龙。
但如此现状,要怎么解释?
“偷看我洗澡,以后我会杀了你的!”女孩好像良心发现的没有再去找树枝,可嘴里一下又吐出不死不休的话。她把右手收进长袖握出一把天使纹的神符匕首,没有贴在洛缕昼的脖子上,而是轻放在他挂空档的面前,比了比,小恶魔似续道。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奴隶,叫你往东不准往西,叫你摘星星不准给我抓鱼。没有我的允许哪都不准去,没有人生自由!如若再图谋不轨,就不是吊起来打那么简单了!”
说完,女孩往他底下看了眼,闪着寒光。
洛缕昼有点想念大白了,还有点想念山顶的那只大彩鸟了。
他感应过,体内的兽元力用不了,一调动血管就会撕裂的痛疼,体格纯力量使不上劲。他知道,自己中了“朱红籽”的毒。
“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抓爆!”女孩捏紧手作出抓爆的动作,娇啍一声。
“我说,那个……能先放我下来吗?还有你下毒了吧,把解药给我行不?”洛缕昼一脸小心翼翼,不敢大气般。
其实他在荒元森林里生活了那么久,成天与元兽伏击撕杀,早就练出了能屈能伸的心理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你洗什么?解药?呵呵,一给解药,你就会马上跑的不见人影。别欺负我小以为我不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过,等庞护法他们找到我时,再给你解药,然后跟我回影川城,当我一辈子奴隶!”女孩双手拉脸,做出了一张怪脸想吓吓洛缕昼。
洛缕昼:“……”
见洛缕昼没啥反应,女孩感到无趣后,就要往前方她来时发现的小山洞处走去。
“那你先放我先来……男人也是有好东西的……”洛缕昼最后一句自言自语道。
“不放!淫贼!”女孩大喊,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你确定不放淫贼?我可是对山间之事很熟悉的,并且在这毫无生机的山谷下,我俩都会先饿死的。”洛缕昼静静的讲述,不知是真是假。
“那好吧……”女孩转回到树下。
咕噜噜……抚住肚子,女孩不好意思的开始为他松绑。
……
在山谷底下,一直以来生长的只有千奇百怪的树木,像元兽与其它植物从未有过存在,并且就算两头山上的鸟儿飞下,也会在不久死去蒸发成水汽。
这些东西,洛缕昼以前都听闻山里成精的绿藤、石怪说过。
此地之所以存活不了生灵,不是因为有什么神秘力量。
而是陕谷间会固定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慢性毒气,树的体内有专门的抗体,所以得已生存以来,成为一域霸主。
正因如此,现在洛缕昼所要做的就是带着女孩,找一些能吃果实和根的树,这样才能得以坚持活下来,不中毒。
“听明白了吗?”洛缕昼虽然中女孩下的毒没了兽元力,但在林中也能行走自如。
“你就不能走慢点吗!这里树枝交错附有荆棘倒刺!我衣服都划烂了点……”女孩拿着神符匕首不断挥舞砍掉树枝,走路嗑嗑碰碰的。
洛缕昼见刚才对女孩讲述的一系列山谷问题,好像一点用也没有,也就摇头后寻找有用的树。
在后来的过程中,可以说是洛缕昼一人完成的任务!
爬树、摘果、挖根……洛缕昼这个苦力只能苦笑的做,并且看着女孩在一旁傲骄的瞎指挥。
不过,在接下来砍木头拨树根的事情上。女孩淡淡瞥了眼他,扔了一把小刀似的锋利武器,回到山洞内了。
当然,他也自觉的开始任务,而且老脸一红,直接扔掉丝滑手帕,顺便围了个裤子。
……
夜色降临,山色空蒙。
萤火虫在谷底飞舞,洛缕昼在俩人中间摆了个铁木做的搭架,用干柴树枝做为火焰。
小桔果、甜肉果、菌芽果……还有一些新拨出的树根,调味料只有一种盐树干上分泌出的咸晶粉,都摆烤在石窝形锅里闷得水汪汪的,一阵香味飘过让人食欲大开。
树麦酒在身旁堆了几木桩勺,有些洒了一地。
“你叫什么名字?”洛缕昼拿起木筷子,就往嘴里夹,烫的叽哩咕噜说道。
“不知道!你慢点吃会死啊!一口一个!一半都没了!”女孩是忍着与他一起吃饭的。
“你怎么在这里的?”洛缕昼随口问问。
“这是我问你吧!淫贼!”女孩吃个饭都还带着气,又切齿道。
“我从小就生活就在这山里,是狮子带大的。这次是意外从悬崖上掉下来,有幸落到水里的。”
“狮子吗?而且你还一直生活在山里?难怪衣服都不穿,跟一野人般。”
“其实,我平时都穿着裤子的,只是落下来时,不小心掉没了。”
“唉!本大小姐也是不小心跌进这里的,离开了队伍保护。对了,淫贼,你怎么会说人话的?”
“曾经山里来过一位羸弱的年轻读书人、行医者,墨客雅士,他是我师父。他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专教我识百草、尝草药、辨元兽,学习人类知识与宫典礼议。对我很好的。”
“淫贼,后来呢?”
“呵,师父他走出山了……”
“噢……”
完饭后,气氛有些低沉,两人各自走向山洞。
进了山洞后,洛缕昼脑袋突然有点疼痛。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心中却压制不住观察周围事物的渴望!
有东西在呼唤他!
这时,犹如一展解稀的记忆图般,出显在了他的脑海里。
炭黑的石壁坚锐弯曲,分布密集,空间十分狭小,只容得下三、四人的距离。这里表面像是一个天然生成的岩缝,但其实是经过无比强大的能量轰开的。
他现在还能看出石壁黑色,也是几种毒草根磨碎混合出的。不过刚才他们吃过的熟食草根正好能抵这些毒素,不用俱意。
洛缕昼脸色变换不断,忽然感觉自己要不属于自己了般。
有些零碎的记忆片段,正在莫名闯入了他的脑海里,渐渐融为一体。
洛缕昼现在倒不急于上山谷,也不担心大白会傻到跳下来。只是他感到自己撞到影猫……不!是吃下千年荒元果……也不对!是荒元果与心脏相感应时,那个奇怪梦醒的一刻,一切都改变了。
如一盘命运的棋局,带领他一步步走向这布置好的准备营,复命战场!
“淫贼,我要萤火虫!”女孩蹦蹦跳跳的对洛缕昼命令道。
“别闹,萤火虫飞了。”洛缕昼还在思索中,无心管她的事。
“你不去是不是!”女孩一下不蹦了,板着脸问道。
“嗯……哦,我去,我去。”洛缕昼郁闷怎么遇到生气豆腐做成的女人了?不过对于女孩说当什么一辈子奴隶,他一点也不在意。
只要一上了山,他就能找到解草药,治好“朱红籽”毒,一恢复实力,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至于这‘气豆腐’女孩实力如何,他不知,也不俱。
洛缕昼轻叹一声,心里自我安慰道:趁机出去放放松,或许还能使脑袋不痛了。
抓回了几大麻叶包的莹火虫后,女孩高兴的接过一包,正要跑去到一边去玩,可因好奇过度,叶包一边不小心洞口打开。
结果,黑暗下,萤火虫闪着绿油光芒,满天飞舞。
在天空之下的世界里,被遗忘的一角,也有如繁星般璀璘的夜空,光彩夺目。
洛缕昼只感到心口一沉,来自灵魂的呼唤声更大了!
可他一不小心脚底打滑,左手扶住了岩壁。
这一刻,紫与白的符文印满岩壁,指尖轻触,洛缕昼只感到阵阵刺痛,体内的血液不断被吸走,虚弱的身体更加无力,扯也扯不开。一个覆盖洞口的巨大阵法凭空浮现,各种神秘的符号再次布满了整片虚空。
“淫……淫贼……”女孩往洛缕昼身边走去,慌张起这突变的情况,而嘴中唯一能喊的只有他这唯一的依靠了。
“走开。”洛缕昼五指已经紧贴在岩壁上,嘴中用力吐出这愤怒的一句,想让她别靠近,本能的怕她也会遭到这样情况。
血液流失的知觉渐渐被麻木,眼皮也在打沉,无力的寒冷瞬间包裏,在他落臂倒下的那一刻,符文印满的岩壁崩坏,迅速组合成漆黑如墨的圆形空洞。
强大的吸力刹那牵引进了黑洞外的俩人,卷入无尽的黑与跟随的莹火虫。
“嗷……!”
“呜……!”
“喀……!”
通道口的尽头,井下正中的石块上,月光垂帘,女孩怀抱着无温无动静无呼吸的落寞男孩,红发散下,眼中无助到令人心痛。
四周形态怪异的高大怪物已经将这包围,用尽凄凉绝望的嘶吼演奏悲的舞步。
夜与光,守与静,哀与悲的等待是魔鬼的复苏。
一抹妖紫的眸光划破黑夜,洛缕昼消失在女孩的怀里,眨眼间出现在野兽围圈外。
以磅礴之势涌来的记忆,瞬间侵袭了洛缕昼的灵魂。此刻,如另一个灵魂般的强烈记忆,完美调动着他的身体。
洛缕昼漠然的回头看了一眼。他挺笔直的腰干,高傲着头颅,无阻的走向未知内部的深渊。
“淫贼,你没死!活过来了?太好了……”
“淫贼……”
女孩内心的娇傲防线一堤塌碎,心中情感本能的在这危险处想要留住他,让他保护。
“你……你不要走啊……”
一句冷漠到亳无温度、冰冷刺骨的话淡淡摔出。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