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鱼安彤本就紧张不已,身后冷不丁冒出个声音,当即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她有些心虚地不敢抬头,心脏跳的几乎要从喉咙里窜出去。
住在比佛利山庄的人不是大富就是大贵,这种人抓到潜入豪宅的小毛贼,会不会直接就咔嚓了?
“I'm……I'm……(我……我……)”鱼安彤越想越觉得后怕,吞吞吐吐拖延时间,一双圆溜溜的乌黑大眼四下乱瞟,想找到个逃跑的路线。才躲掉那没见过面的老爸留下的坑人遗嘱,她还想自由自在多活几年呢!
鱼安彤在那里“我”了半天都没下文,反倒是发现她的人用着充满惊喜的口气,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最后还动作小心地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那恭敬样子,简直就像是在服侍女王。
“What the heck are you doing?(你要干嘛)”
鱼安彤谨慎地望着眼前的人,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外国精神病。
有人会对闯进自己家的人这样毕恭毕敬吗?
她不安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金发碧眸,穿着女仆装的外国女人,仔细到几乎连对方脸上有几颗雀斑都要数出来。
身材壮硕的女仆露出个像是恐吓的笑容,对鱼安彤道:“Miss, please come with me。(小姐,请跟我来。)”
鱼安彤正觉奇怪,还想说什么,就被人一掌砍在后颈,软绵绵地晕了过去。
如果鱼安彤这会还醒着,并且看到了打晕她的人是谁,她一定会尖叫着拎起裙子百米冲刺,并且在心里狠狠咒骂自己的愚蠢。
她跑了一大圈,最后居然跑回了她父亲的别墅!
满头银发却精神奕奕的管家朝着身后的保镖挥挥手,立刻有人走上前来将鱼安彤抱起,跟在管家身后朝着主宅走去。
主宅的主卧室里,某个男人被几名保镖团团围住的沙发上,浑身都散发出焦躁的气息。
那男人不耐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墨绿色的眸子盯着眼前的保镖,眼神危险地怒声道:“我从来没同意过这种荒唐的事情,马上让开!”
“尉迟先生,老爷在世的时候,你就允诺过,会答应他一个要求,难道您要食言吗?”
银发的管家第一个走进门来,满是褶子的脸上带着老狐狸一般奸诈的笑容,吃准了自己说的话对方无法反驳。
尉迟盛远烦躁的用手抓了一把头发,像只被画地为牢的困兽原地走了两圈,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露出悔恨的神色。
鱼成国那只老狐狸,真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到头了!
“那个女人呢?”尉迟盛远呲了呲牙,那样子像极了一只随时等待撕碎猎物的豹子,配上他混血儿深邃的五官,带出某种危险而野性的美感。
老管家还真有点担心,一会尉迟盛远会不会直接把小姐给咬死。
在尉迟盛远那副想杀人的表情下,老管家仍旧勇敢地说道:“老爷留了话,在小姐决定要和尉迟先生见面以前,您不能看到她的脸。”
“那干嘛还非要我睡她?”尉迟盛远额头一束青筋直跳,简直有种想要去把鱼成国那老家伙从棺材里拉出来,挂到门口的椰子树上晒几天的冲动!
老管家清了清喉咙,镇定地道:“请注意您的言辞,你们即将成为夫妻,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尉迟盛远没心情和这老头多废话,抓起放在桌上被冷落多时的文件潦草签了,再一把塞进老管家的怀里。
之后,那双绿宝石一样的眸子里盛满怒意,像是在招唤小狗似的朝着门外招招手道:“把那女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