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这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老夫行医几十年还从未出过差错!”
苏倾倾连忙倒退几步,生怕他唾沫横飞溅她一脸。
“第一,他有刀伤,您只是替他把了脉却没有查看刀伤。”
“这是复诊,不需要再看伤口!”
大夫立马梗着脖子反驳她,脸色涨的通红。
苏倾倾听着他越来越激动的声音,不悦地皱皱眉。
他竟然连作为一个医者的素质都没有,这么大声,也不知道谁找来的!
“第二,我说的你开错药方也不假。”
“你有证据吗?”
大夫心里一惊,他不过是一个在京城混口饭吃的半吊子郎中,虽有开错方子的时候,却也从没人发现过。
难道眼前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小丫头看出来了?
“我,就是证据。”
苏倾倾走近他,指着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清楚的告诉他。
当着他的面,素手抽过桌子上的药方,直接撕成碎片,在他震惊的眼里丢到他身上。
大夫看着苏倾倾满不在乎的表情,脸色涨成猪肝色,好像什么东西就要破口而出。
“小纯,送客!”
苏倾倾看都不看他,径直朝床走过去。
一旁的小纯连忙将呆在原地的大夫拉出门去,生怕他在这儿生事。
苏倾倾看着还是没有一点要苏醒过来的夜冥,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在他床边坐下,素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微弱的脉搏。
松开手后,掀了夜冥的被子,面无表情的解开他的里衣。
一旁的丫鬟早就害羞的红着脸转过身去,不敢看。
苏倾倾解开纱带后,小脸凝重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夜冥恩伤口。
他的伤口还在沁着血,还没有要愈合的迹象,伤口还出现了流脓的迹象。
“去帮我准备一盆热水,一把匕首,还有纱带。”
“是。”
丫鬟看她严肃的样子,连忙紧张的跑去准备了。
苏倾倾拿过丫鬟递来的匕首,在蜡烛上高温消毒过后,直接朝夜冥的伤口去。
手脚利落地割掉伤口上的腐肉,夜冥忍不住闷哼一声,鲜红的血大量溢出。
苏倾倾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金疮药,仔仔细细地倒在他的伤口上。
夜冥受到金疮药的刺激,一下就被痛醒,额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大手紧紧地抓住床沿。
“别动!”
苏倾倾出声提醒,看伤口的血越流越慢,用温热的毛巾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再次撒上一层金疮药。
拿着纱带仔细地将伤口包好,又重新将夜冥的衣服穿上,净了手后才端着水坐到床边。
贴心的替夜冥润了润唇,替他盖好被子。
夜冥看着眼前围着他忙碌的苏倾倾,心里一阵感动。
“娘子,方才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夜冥舔了舔唇,沙哑着声音道,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苏倾倾狠狠地瞪了他一下,手上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茶水四溅。
“夜冥,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真是的,一醒来就开始嘴贱!刚才她就应该下手重一点,疼死他算了。
“你不会的。”夜冥肯定的说。
“你怎么知道?”
苏倾倾走到桌子边,拿起笔在纸上写好药方,递给小纯,让她跑去拿药。
“你要是要把我丢出去,就不会找人给我抓药了。”
苏倾倾懒得回答他,开始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