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被他掐住脖子,一时间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她知道自己现在陷入险境,而尚司杰要拿她送给金老板,所以暂时不会对她怎么样,便继续喊道:“尚司杰,你们跑不掉的!现在到处都在通缉你们,你们想逃出国是绝对不可能的。”
尚司杰冷笑,“是吗?你也太天真了,你以为公安部下来一个人就能把我们怎么样吗?我告诉你,南州市里那些当官的,哪个不时时盯着这个案子?哪个不是巴不得我和温华赶紧走,才能保证他们高枕无忧?强龙还难敌地头蛇了,区区一个厅级干部,就想跟南州市里的那些老油条对着干,呵,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刘翠还在拼命挣扎,额头上的伤口挣裂,又开始往下流血。
尚司杰松开刘翠的脖子。
刘翠呼吸顺畅后忍不住猛咳了几声。
尚司杰钳住她的下巴令她转向自己,“我告诉你,出了这别墅的门,马上就有车来接我们离开这里。紧接着,我们就会离开苏西省,前往云南边境。护照和他国签证我们早就拿了三套,还是不同的名字。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能拿到三套不同名字的护照和签证呢?没有上头那些人帮忙,怎么可能实现?别说是离开苏西省,就是出境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困难。”
刘翠怒瞪着尚司杰,粘稠的血液流到眉毛上,眼看就要流进眼睛里。
“一旦我们走了,你觉得公安部下来的那个人还能怎么样?跨国追缴?呵呵,别搞笑了,我们这又不是贪官携巨款外逃,北京那边是绝对不会为了我们这个案子就花心思去跟东南亚小国周旋的。到这时候,这个案子也就这么悬在这里了。”
刘翠原本还觉得凭周崇礼堂哥周慎言的能力,一定把这个案子追查到底,可现在听尚司杰这么说,又不是那么肯定了。毕竟现阶段,跨国追缴确实不容易,如果不是举国震惊的大案子,很难实现跨国追缴,许多罪犯逃出国外,这个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尚司杰看到那滴血即将流进刘翠的眼里,便伸手替刘翠擦了一下,故作心疼地说:“你看你,明明知道无济于事,为什么还要是挣扎呢?伤口裂了又出血,受罪的还不是自己么?”说完,尚司杰又去看卫燃,见卫燃还是站在原地,不悦地说:“卫燃,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刘翠又立刻对卫燃喊道:“卫燃,你不要执迷不悟啊,想想你的妈妈,她是为什么死的。再想想尚司杰那个还在监狱里的舅舅,他家的人对你伤害这么大,你为什么还要替尚司杰卖命?”
卫燃脸色一阵白一阵青,颤抖着声音说:“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关键是你替一个伤害你的男人做这些事,而他根本就没有替你考虑过,你值得吗?”
尚司杰脸色一冷,把刘翠狠狠推倒在沙发上,冷笑说:“想不到,你知道的还怪多的。”
正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温华听到门铃声端着一个白色的盒子从楼上走下来,边下楼边说:“是金老板来了吧!”
刘翠认识温华手里端着的那种白色盒子,那是铁质的盒子,过去的卫生所常用来盛放消过毒的玻璃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