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是的,她可以拒绝我,却不能阻止我。哪怕她拒绝我一百次,我依然可以追求她,不是么?”
“你!”周崇礼气得七窍生烟,“你也真够无耻和无聊的。”
时光的语气不紧不慢:“周总此言差矣,你刚才那句话还是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两个人现在只不过是互换了一下位置。当初在她身边的人是我,你千方百计不折手段把我跟她分开,现在咱们对调一下,在她身边的人是你,我也千方百计不折手段把你们分开,把她重新抢回来,顺便,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周崇礼从来没有受过这种鸟气,正待发作,却又被刘翠拉住了手腕。
她说:“你答应过我的,不用任何手段。”
周崇礼差一点吐血身亡,“他都这么挑衅我了,你不准我反击?”
“当年他之于你,也是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你不也一样对他下手了吗?”
“你!”周崇礼瞪眼,又指着时光,“他!”周崇礼只觉得胸口憋着一股怒火无从发泄,“你到底帮谁啊?你帮他还是帮我啊?”
刘翠还是一脸平静,“我谁也不帮。”
“好好好!”周崇礼气极而笑,“老子******不奉陪你们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操!”说完,掉头就往外走。
一只脚才跨出门,他又生生停住了,将跨出去的脚收了回来。重新转过身,他定定地注视着刘翠,问道:“是不是我今天走掉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回到原点了?”
“是。”刘翠斩钉截铁地给出答案。
周崇礼心口又是一痛,愤怒又哀伤地看着她,“你就那么狠心?一点留恋之情也没有?”
“要走的人是你,我没有赶你走,你怎么反倒说我没有留恋之情?”她回视他。
“你就是不准我反抗,只能被动承受他来拆散我们吗?”
“周崇礼,我已经说过了,他要来拆散我们,我阻止不了,这是他的决定,我们任何人都阻止不了。而你,答应过我不会再用任何手段,不是吗?”
周崇礼为之气结,目光移到时光脸上,却接到他向他投来的饱含深意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在说:周崇礼,你也有今天吗?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是不甘心,二是气不过,他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了?可是,如果不受这窝囊气,那他之前所做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刘翠的心还不在他这里,他想争取到她的心,就只能忍耐,或者他就彻底放弃,除了这两条路,没有第三种选择了。
周崇礼两只手握成拳头,直视时光,咬牙切齿地说:“好!我接受你的挑战!翠翠只不过还顾念着你们之间的旧情,一旦她对你的感情耗尽,你就一点胜算也没有了。”
时光也站起身,平静地与周崇礼对视,“哦?不好意思,我凭借的就是她对我的一点旧情,一旦她对我旧情复燃,你就一点胜算也没有了。”
时间仿佛凝滞了,老旧昏暗的房屋里站着两个同样出色同样光芒四射的男人,他们以冷酷中略带仇恨的眼神彼此对峙着,似高手过招,又似两军交战,更似商场博弈,无形中给旁边的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