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刘翠果然向江婶儿买了一只放养了两年多的老母鸡。那只老母鸡还在下蛋,江婶儿不太舍得卖给刘翠,在刘翠的软磨硬泡下才答应了卖给刘翠,象征性的收了五十元钱。要知道,这种农家放养了两年只吃粮食的老母鸡市面上就是两百块钱也未必能买得到。
刘翠和周崇礼还有江婶儿三人合力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把这只老母鸡抓到,弄得整个院子里鸡飞狗跳,连猪棚里的猪兄们都被吓醒了,不安地发出啰啰声。
刘翠抓到老母鸡,麻溜把老母鸡的双腿用绳子拴好,然后烧上热水,准备杀鸡拔毛。
周崇礼这个大少爷从没做过这种事情,只能在一旁站着看。
开水烧好后,刘翠把鸡头抓住,露出鸡脖子,将鸡脖子上的毛拔掉一片,然后用菜刀在鸡脖子割了一刀。血管一割破,鸡血立刻往下淌,那只老母鸡也开始浑身抽搐,她连忙用瓷碗接住淌下的鸡血。
周崇礼在旁边说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只老母鸡太可怜了,君子远庖厨,君子远庖厨。”
刘翠瞪他一眼,“死远点,别影响我,小心我在你脖子上也割一刀。”说完,还挥着菜刀比划了两下。
周崇礼跑得远了一点,又笑嘻嘻地说:“野蛮女友,我喜欢。”
刘翠懒得理他,杀了母鸡后,将母鸡的尸体放进一个老式的铁盆里,又提来开水浇在老母鸡的尸体上。这样来回烫过一遍后,终于可以拔毛了。
鸡毛拔尽,她用菜刀给老母鸡开膛破肚,取出内脏清晰干净,鸡心、鸡肝、鸡胗还有鸡肠一样都不少。
周崇礼在旁边说:“鸡杂好吃,我喜欢吃。”
刘翠又瞪他一眼,“你刚刚不是说它可怜吗?现在又要吃它的内脏啊?”
周崇礼嘿嘿笑着说:“它这不是已经死了嘛?我就是觉得它被你割脖子的时候怪可怜的,女人啊,果然心狠手辣。”
刘翠抓起一把鸡毛朝周崇礼砸去,“你给老娘滚粗!”
耗时三个多小时,刘翠终于把老母鸡汤炖好了,用小碗盛了一些出来,递给周崇礼,说:“你尝尝,炖了三个多小时,鸡肉应该已经炖烂了。”
周崇礼用勺舀起鸡汤,送到嘴边吹了吹,然后吸了一口,一股浓郁鲜香的味道在嘴里扩散开来。
“怎么样?”刘翠问他。
周崇礼眼睛瞪得老大,“鲜,太鲜美了,你是不是放了很多鸡精啊?”
“我除了盐巴和两块姜片之外,什么也没有放哦!”
“哇!真是太鲜了,居然还带着一丝丝甜味。”
“当然,这可是正宗的老母鸡汤,饭馆里的鸡汤加了大把的鸡精也熬不出这种味道来。”
周崇礼忙不迭点头,又接连喝了好几口鸡汤,烫得直呵气,“鲜,太好喝了,我好像很久没有喝过这么鲜美的鸡汤了。”
“你慢点,当心烫着舌头。”刘翠说完,揣在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拿出来一看,神色微微变了一下,抿了抿嘴唇,对周崇礼说:“你先喝着,我去接电话。”
周崇礼看着刘翠离开厨房的背影觉得奇怪,什么人打来的电话,她要特地避开他去接听呢?他放下汤碗,跟在刘翠之后走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