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了一下形势,明确分工,我和老二各架着一个人出包间,准备去柜台结账。
到了大厅,见大厅里还是人头攒动,我突然想起什么,心生不妙。
果然,没走两步,脚跟一软,一下瘫在地上。
身体虚脱似的情况比刚才进来的时候还严重。
我倒在地上,把迷迷糊糊醉酒的老三吓了一跳。他不明所以,酒气冲天张嘴嘟囔,不过以他的状态,自己也都站不稳,也只能在边上干嚎。
“陈青,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老三大嗓门因为酒精的麻痹显得格外沙哑,喊得也大声,像是在哭丧。
我躺在地上,暗啐一声:晦气。
见围观人越来越多,我真想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渐渐地,竟然有一种魂魄要被剥离身体的感觉。
我一阵恐慌:“我才刚做人,我可不要再做孤魂野鬼。我受够了流离失所!受够了孤苦无依!我要活生生地行走在这个世界上!我要享受每一秒生命的充实,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我不能死。”
可是我心底歇斯底里的嚎叫并没有改变什么,我仍然一步步地丧失对身体的控制。
弥留之际,一阵熟悉的女声传来:“他怎么了?”
我脑海想起那个穿制服的姑娘,灵台一阵清凉舒泰,精神一振。
迷蒙中,一把抓过她放在我额头试探的手。
十指甫一接触,一阵鲜活的感觉便从接触地方传入神经中枢。
那种感觉扣人心弦,就像行走在荒漠的人鼻尖突然划过了青草的香味,那已不再是单纯的青草味,是生命的味道。
我感觉生命在逐渐复苏。
我把那个拯救我生命的玉手攥地越来越紧,可渐渐地,这种鲜活的感觉传输地越来越慢,甚至有干涸的迹象。
我焦躁起来,鼻翼不断扇动,像是一头栽空气中寻找血腥味的饿狼。
终于,又找到一处活水源头,迫不及待地将嘴凑过去,渴望一举能将那些能让我重新充满能量的东西摄入体内。
迷乱中,好像见到一张秀美的容颜越来越近,直至我终于含住一处娇软的美妙所在。
嫩滑香甜,柔曼销魂,而且其中让我迷恋的气息更为浓郁。
我乐不思蜀,屏蔽掉周围的一切,就连身边老三的惊叫似乎也越来越远。我忘我地闭眼探索,不断汲取。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终于满足,慵懒睁眼。
可看到的第一见东西不是如花美眷,也不是娇嫩红唇,而是一只在我瞳孔里被无限放大铁勺!
“砰”一声,我脑袋一疼,然后就晕过去了。
...。
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白色的床单晃得我眼疼。
“这是哪?”
听到动静,床头立即围过来三人一鬼,三人是舍友,一鬼自然是那个和我颇有渊源的齐清了。
我朝舍友们点点头,目露疑惑。
老二先问了问我状况,见我恢复地还可以,这才解释道:
“你昨晚喝多了,耍酒疯,竟然色胆包天地把李媛给亲了,最后被老板娘直接敲晕。你已经在医务室昏迷了将近15个小时。”
我面如火烧,忐忑问道:“李媛?”
老三一把扯走蒋大会长,怒气冲冲地指着我:“你你…。。你真行啊你。”
急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仰天长叹:
“一人禽兽,鸡犬遭仇。你做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恐怕我们全都被燕园馆拉近黑名单了!唉,以后就是想见李媛一面都难了。”
燕园馆是昨晚吃饭的地方,结合老三的话,不难推出:我昨晚迷乱中吸收能量的行为其实就是抱了一个姑娘给狠亲了一顿!
而且那个姑娘,应该就是昨晚端菜的制服美女,姓李名雯。
我心中苦笑,这都什么跟什么。
老三惆怅许久,转过头对我幽怨道:“老四,你昨晚的行为确实无耻龌龊下流卑鄙禽兽,不够作为男人,我还是特别佩服你,至少你干了见燕山大学许多牲口日夜想干却不敢干的事!”
我目瞪口呆。
“不过兄弟我佩服归佩服,有一句话还要对你说,李媛不是何沛雯,她是个好姑娘,你以后要对她好一点。”
怎么搞的要把她托付给我一样,要不要这么狗血,我是身体需要好不好。
我见事态逐渐脱离我的掌控,连忙开口,调整一下表情,装作迷茫萌蠢道:“你们都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么一句听不懂?”
“你难道想说你都忘昨晚发生什么?”学神老大似笑非笑
我心里一惊,不愧是学神。
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演技滴水不漏:“是啊,到底什么情况,什么亲了李媛,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昨晚吃完饭不是就出去了?然后…。然后就。想不起来了”
昨晚晕前吸收了不少东西,现在的我感觉精力格外充沛,以致我能感觉到自己能感知控制自己面部的每一块肌肉。
我的表情完全维持在一个完美的失忆状态,就连老二观察了我好一阵之后也有点相信道:“你真的都忘了?”
“真的真的忘了!”我一口咬定。
…
和舍友们斗智斗勇地周旋了一阵,医务室的工作人员见我四肢健全活蹦乱跳的,嘱咐了我几句就把我们给赶了出来。
回到宿舍,舍友们说待会有节公共课,讲课老师点名点的特别勤快,没敢耽误,他们三人拿起书便撒腿往教室跑去了。
老二比较有良心,跑之前贴心的说会帮我请个假。
见宿舍人作鸟兽散,一直跟着我飘的齐清飞到我眼前,严肃道:“喂,我想问个问题…。”
“叫我陈青”,我一本正经道。
以假乱真,要从琐事抓起!
女鬼没脾气,还真听话无奈道:“陈青,你…之前当得鬼不会是色鬼吧?”语气有点小惶恐
显然听闻了我醉酒亲姑娘的事,对她的震动还是挺大的。
我闻言一阵好呛,将都快喝进支气管的的水喷出一小半。
心想她的身份比较特殊,索性给她坦白了昨晚我神奇的遭遇。
“这么说,你刚才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你是装的喽?”
我尴尬,干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发现我以后可能还会遇到魂魄出窍的危险情况,而且你以后恐怕也会遇到这种情况。好在通过昨晚的事情,我貌似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齐清开始认真思索,俄而推测道:“你是想说你以后只有不断和女人亲嘴,这样才能活下去?”
“咳咳,亲嘴…只是手段,目的是吸收…”
“吸收什么?”
“吸收阴气,对,就是她们的阴气,这才是重点…”
“可是一联想到你以后要不停地和女人亲嘴…”
“拜托,你不是生活在现代开放社会吗,怎么老纠结这些东西,你们不是常说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怎么这点东西都看不透?”我义正言辞。
她见我说得庄重,也没再言语,不准备和我争辩,闷闷地飘到电脑桌那。
我闻弦琴而知雅意,连忙给她开了电脑,帮她调到她要看的电视剧那。
我独坐一边,我习惯性地想了想昨晚都现在的发生的事情。
最后考量了半天,做了个决定:
去燕圆馆一趟,道歉。
从老二老三透露的只言片语信息中,这燕圆馆貌似就是李媛父母开的,以后聚会什么的去燕园馆可定和李媛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这点小误会能化解尽量化解。
而且我心里还有个小心思,就是想和李媛搞好关系,这样的话,在自己要吸收阴气的时候也能有个保障。
带着钱包出门,在心怡广场那买了哥果篮,然后就心情忐忑地向燕圆馆走去。
燕园馆的包间临道一面是清一色的玻璃,所以老远我就看见李媛穿着制服拿着菜单,蝴蝶穿花一般地在一个雅间里忙碌。
我比较心虚,没从正门进去,怕昨天的老板娘看见我又要拿着勺子敲我,只得隔着玻璃敲了敲。
包间里,本来心不在焉的李媛正等客人点菜。
昨晚的事,对她的心情冲击还是很大的,知道现在还是有点魂不守舍。就在她又要走神的时候,感觉心房突然一抽。
似乎感应到什么,她将头转到我所在玻璃墙壁一面,顿时愣住,咬着嘴唇怔怔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