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悠悠起身,见这个已经两鬓斑白的老教授神色激动,感到一阵莫名的歉疚。
教授盯着我的眼睛,严肃地说道:“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汝何诛?”
这话一出,教室里一片疑惑。
不过我却听懂了,这句话是孔子在一个学生在课堂上睡觉时,他最为咬牙切齿的诘问批评。
我只能端正认错态度,争取宽大处理,诚恳接道:“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
或许是我的态度足够好,也或许是我竟然能对出这段在论语中已经比较算是生僻的对话,老教授态度不再那么咄咄逼人,脸色好转,竟然微笑着示意我坐下。
教室哗然。
这老头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还有,还真有奇葩把论语背地这么透彻?
好多人趁机转头,面带好奇地偷偷打量起我来。
就连一向“任前庭花开花落,我不管春去春来”的学神也目露惊讶。
我面上不卑不亢,一副宠辱不惊的装b样,心里很爽。
这受人瞩目的感觉还真不错。
说实话,这论语,即使教授考较的再难一点,对我来说也是易如反掌。
因为在做幽魂的万千岁月里,我穿梭世界各地,历经繁华,看遍悲欢,发现能够真正支撑得起无尽时光消磨的唯有“知识”二字。
所以这世间的天文地理,经史子集几乎看了个遍,虽然算不上学贯中西,但是也当得了“涉猎颇广”这四个字。
有一段时间实在无聊,还专门去了趟非洲,而目的仅仅是想验证一下书中的森蚺的交配过程是不是那么抵死相缠。
唉,天知道那时候的我闲得有多蛋疼。
坐下来之后,我没有被老师课堂点名暗示批评该有的不好意思,倒是小雨一脸做了错事的样子,我再找她说话,她像化身班干部一样,好好地把我教导了一顿。
我看着这条短信,不由自主地脑补了自己双手在照片上那完美身材胸部辛勤耕耘的画面。
我鼻腔一热,差点流鼻血。
心中默念几句清心咒,终于好点,发了个短信:“今晚八点,你到燕大对门七天连锁宾馆,房间号3927。”
说完就把手机放进口袋,心里想着这个小插曲该结束了。
另一边,胖妞见我终于露出大尾巴,兴奋地跑去高篠婧那报喜。
高篠婧问清缘由,惊讶:“去宾馆?”
“当然,倒是一定要把他的丑恶嘴脸给拍下来,然后把他的所有衣服都给拿走,让他裸奔出去,到时候再把咱们拍到的东西都发在学校的贴吧里面,让大家看清他这个渣男的真面目!让他身败名裂!”
“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对付他这样的人,怎么做都不算过分!”
高篠婧无言。
而我对这个组合的阴谋毫不知情,下课之后,逛了好几家杂货店,才把今天晚上要用的道具买全:黄纸,朱砂,狼毫。
亲手让一个充气娃娃“活”起来,貌似很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