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走后不久,年纪遥就派人来送客
虽然之前我被他们折磨地够呛,但是有着林依的阴气温养,身体恢复地格外迅速,现在已经能够在他们惊讶眼光中行走自如。
门口停着一辆别克,他们示意我上车,我看了看周围,终究没发现年文瑜的身影,心中既放松又失落。
。
回到宿舍,舍友们似乎并没有因为我消失的这几天而惊讶,也没多问什么,只是老二蒋会长将我拉到一边,轻声道:“你请假回家这几天,何沛雯来找过你好几次。”
“请假回家?”,我心中冷笑,这年纪遥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这都帮我算计好了。
我打蛇随棍上,“嗯,家里有老人身体不舒服,去探望了下。对了,何沛雯找我,有说什么事吗?”
何沛雯?陈青劈腿的前女友?
老三耸耸肩膀,“她没说”。
我见没事,正要离开,他却拉住我,犹豫半天,还是开口补充道:“何淑雯她.脸上有伤应该是被打的.”
“嗯?”
老三小声八卦:“估计是跟了韩子聪之后混得挺惨,要我说,真是活该。”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估摸着,她铁定是想找你这个前任破镜重圆。”
明白了。
见老三还是一脸意犹未尽忧国忧民的八卦样,索性断了她臆想:“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也是。”
说完也不等他再啰嗦,直接抽身。
寝室里,老三一如既往地在召唤师峡谷驰骋,看我两手空空,骂道:“回去一趟,不知道带点特产回来?”
“下次,这次太匆忙了。”
“得得,看你累地跟狗似的,估计自己这几天也没吃个饱饭,我那还有桶泡面,你先吃了。”
我也没客气,起身就拿。
“对了,老四,你回家之前是不是又找了李媛了?”老三边打游戏别问我,不过键盘敲得心不在焉。
我心里暗笑,这才是你真正关心的吧,我也没掩饰:“对,我去给她道了个歉,本来准备把饭钱一起结了,结果钱当时没带够。怎么了?”
老三这才恍然:“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你不知道吧,她还专门去咱们公共课课堂找过你,说你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我问她什么事,她还不活,感情是来催账的!直说我不就给垫了吗,费劲。”
“估计人家脸皮薄,不好意思老提钱钱的,怕被你们说太世俗。”
老三一脸开窍的样子:“有道理。”
“对了,还有个事,下午有节论语的选修课,你必须去,老教授点了你三次名,你一次不在,都快要把你除名了。”
我想了一下,下午没什么事,索性去上课,说起来,这还是成人之后要上的处女课呢。
问了上课时间,我满口答应。
趁面还在泡着,我抽空把早就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接上电源,看看有什么信息。
开机页面刚出现,就出现一串猩红的未接电话,林林总总,竟然有二十个至多。
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其中一大半是何沛雯打来的。李媛打了三个,其他的是备注为老爹的号码打的。
我先给这个“我”的父母报了平安,然后再拿上前些天坑蒙拐骗来的五百多块钱,准备去找李媛。
至于那个叫何沛雯的,大体上猜出她的劈腿事件后,我压根没准备再搭理她。
到了燕园馆,让一个学生帮忙进去叫了一声李媛。
李媛出门,四下张望,见是我找她,竟然转头就要往回走。
我连忙上前,也没多想,一把抓住她。
不过就我的身体,抓哪哪敏感,意料之中的静电感惊得她连忙把我撇开,满脸通红。
我尴尬:“咳。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把钱还给你。”我连忙表明立场。
她不置可否,平复一下心情后,乜了我一眼,看着自己指甲悠悠道:“然后呢?”
我一愣,“然后,什么然后?”
她一下恼怒:“你舍友没和你说我去找过你?”
我没明白她提这茬干什么,道:“说了呀”
“然后呢?”
我快要吐血,心里哀嚎:“大姐,你有话直接说行不行?别绕弯弯了行不。”
她见我在那愣了半天,脸色逐渐变冷:“你今天专门找我就是为了还饭钱?”
我感觉有点不对,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不知气从何来,很不友好地问:“然后就没别的了?”
“呃,好像是,没别的了”
她又失望又生气,毫无征兆失控起来,把我之前递上去的两百多元钱一下子扔过来,正好砸我脸上。
我一愣,心里也不由得怒气冲冲。
被年家父女搞的时候,不是被抽鞭子就是被扇耳光,现在到了学校,还要受人气,凭什么?!
我脸上神色逐渐发冷,盯着李媛的脸,一字一顿道:“把钱捡起来!”
她见我脸色这么可怕,像是动了真怒,心里已经有了服软的心思,不过拉不下面子,嘴里硬撑着:“我不捡,你自己不会捡?”
我慢慢靠近,继续逼问:“捡不捡?”
“不捡?”
我见没什么可说的,一把攥起她的手腕,把她拉着蹲下,将她的手掌按在散落在地上的纸币上,冲她吼:“捡起来”
她真是被我这双眼泛红的样子吓住了,嘴巴一撇,眼泪竟然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我靠,这尼玛什么情况。
我见她这么不经人事,连忙改变方针,温言道:“别哭别哭,怎么就哭了,我也没把你怎么着啊。”
我不说还好,我一说话她表情一下子委屈得不行,夹杂着抽泣声断断续续道:“还.说没把握怎么招,对我那么凶!吼我!”
我的天,这还是那个在包间里用一口彪悍东北话震退四个猥琐男的东北妹子吗?怎么她还有这么一面。
他见我没反驳,一副反省样子,接着揭露我不友好对待女性同胞丑恶嘴脸的严重性:“长这么。。么。。大,还没人这么。。对我,你看我的手,都被你抓红。。了。。”
她蹲在地上,哭得兴高采烈,丝毫没在意周围越来越多的指指点点。
我倒是想打断她这个轻微受迫害妄想症的行为,不过她耳朵像是能够自动过滤掉我的声音,根本不管我苦口婆心,自顾在自己的一方世界感伤不已。
我心里焦急,生怕下一刻燕园馆的老板娘又冲出来,当头再给我一铁勺。
见人越聚越多,只能来硬的了!
在她一声惊呼中,将她横腰抱起,快步离开,向管子后面的小树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