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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牛郎(1)

宋凯提着二手山地自行车,走下小二楼侧面的楼梯,骑上车子,从两旁高楼和树木错落的阴影里冒出来。他租住的这个老厂子的家属区正在改造阶段,破落的棚户和新高层住宅并存,看上去贫富分化很严重。拐上通道,两侧是简易的小平房,有水泥房,也有铁皮屋,都是些日用品商店和小饭店,消费对象针对民工和下岗职工,还有宋凯这样的单身打工族。废纸箱做的牌子上写着:太钢汽水五毛。宋凯犹豫了一下,从冷饮摊的大伞边过去了。车子没铃铛,通道又弯又窄,他趴在车把上,小心地躲着对面的汽车。快出大门了,腰间的呼机嗡嗡地震颤,他停下来,左脚撑着地,拽出BP机来看,本市的号码,“7”打头。门房的窗口上就摆着公用电话,宋凯骑过去,依然用左脚撑着地,看见两部红色的电话听筒上都贴着一块白色的卫生胶布,各用蓝色的圆珠笔写着几个字,一块胶布上写“市话”,另一块写“长途”。他提起“市话”,拨了号码,是初中同学原亮,互相知道都在省城,但宋凯从县里来了半年了,竟然没见过面。也不是就那么忙,没混出个样子,见了也没意思的成分多一些。

“原亮?”宋凯装出点惊讶来。对方笑着骂:“你还活着啊!”

宋凯和原亮调侃着,有点担心他要来看自己,因为他准备去吃碗永济饺子然后去图书馆的,原亮要来的话就打乱计划了。担心着,原亮还是说了:“你要不忙我去找你!”

宋凯看看呼机上的时间,上午十一点一刻,说:“现在不行,下午五点我在文联门口等你吧,我要赶着去看个人。”

一见面,原亮就说:“我们经理不是东西,我辞职呀!”宋凯笑笑:“我听说你混得挺好的嘛。”原亮盯着他,眯缝着眼嘿嘿嘿嘿地笑:“我要在你那里——住一段啊。”宋凯的心就是一沉,直接想到自己的读书写作时间要被耽搁了。但不能拒绝,宋凯笑着说:“只要你能受下我那里的苦。”原亮一把抓住他的车把说:“别废话了,先说请我到哪里吃饭——哥们要辞职了,落难了,你请客!”

找了家小饭店吃过晚饭。宋凯提着自己的破自行车上楼梯,原亮大摇大摆跟在后面说风凉话:“你这车子是‘三心’牌的——自己骑着称心,别人看了恶心,扔在外面放心——根本没必要费这么大劲提回去。”宋凯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到原亮甩着两只外八字的脚,像只老鸭子一样爬着楼梯,一边吧嗒着他那两片鸭子嘴饶舌的样子,笑了笑没有理他的茬。檐廊里靠墙堆着几排蜂窝煤,除了宋凯住的那一间,家家门口都摞着煤球,在原亮贫话不休时,宋凯听见自行车的辐条发出柔和的“哒哒哒哒”的声音,这声音让他感到安详。正是晚饭时间,家家都关着门,他们很顺利地来到檐廊尽头宋凯的防盗门外。

开了灯,原亮看清这间被一张双人床、一张旧电脑桌、一个旧衣柜、一辆破山地车挤满的斗室,眨眨眼说:“你混得比我惨多了!”宋凯把他的旧山地车靠在窗户下面,从车篓里拿出几个矿泉水瓶子朝原亮晃晃说:“不错了,冬天有暖气,就是没水,也没卫生间。”原亮把自己放倒在床上,伸个懒腰说:“每天喝矿泉水啊?”宋凯把那几个瓶子摆在电脑旁边:“这是我拿空瓶子在单位灌的水,红盖盖的瓶子里是凉开水,能喝;蓝盖盖的瓶子里是自来水,洗脸刷牙。”他有意把生活的艰苦展示给原亮,试图让他知难而退,打消在这里长住下去的念头。原亮脸上的表情正是他期待中的,“啧啧,”原亮感叹着,“宋凯,你怎么就混到了这份儿上?”他把半边脸的肌肉提上去,看上去像是牙疼。宋凯满意地笑笑,踢踢门后边的塑料桶,“刷牙和倒脏水都在这里,晚上尿尿。”

原亮忍无可忍地说:“为什么不租个一居?”

宋凯说:“我还在三个月的试用期,工资刚够吃饱饭。”

原亮不说话了,转身去鼓捣那半边床上的迷你电视机——六英寸的蓝色小电视,天线竖着,像个机器人的脑袋——鼻腔里发出“吭吭”的笑声,转过脸来乐不可支地望着宋凯问:“这在哪里买的?”宋凯在电脑椅上坐下来:“老家,我媳妇怕我寂寞,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他们习惯把对象叫媳妇。

“这是电视机还是监视器?”原亮的天性里有点幸灾乐祸。

“我每天抱着它看毛片儿。”宋凯指指电视机下面的咖啡色的VCD影碟机,“这是我从家电市场淘来的,就这一款咖啡银的,处理,二百九,质量绝对好,划成什么样的烂片都能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宋凯在原亮面前不由得就表现得很油气,他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但原亮对他不屑一顾,撇撇嘴说:“现在谁还看毛片,要解决生理问题,放着那么多女子不用,多浪费资源!”

宋凯只好说:“我现在没那份心情,就想写部好小说。”他看看自己的电脑,很想打开写点东西,但原亮刚来就把人家凉一边不合适,“那就当今天放自己的假吧,我也轻松轻松。”他想到这里觉得真的很轻松了,问原亮:“你喜欢看谁的片子?”

“有周星驰的吗?”原亮钻到床角去翻那堆碟片,很快失望地说:“都是些烂片!”

宋凯说:“都是我租来的。反正没事,咱们去换几盘新碟吧,你给咱挑。”

原亮从床上弹了起来,“走!”

出了厂区大门往右拐,是灯火辉煌的“杰特曼”大酒店,再往前走几步,右拐,就是宋凯每天上下班必走的南沙河路,河槽还在,但已经成了排污渠,冬天还好一点,夏天臭气熏天,是蚊子的理想国。沿着河岸是长长的一溜店铺,大多是简易房,烧烤摊、影碟屋、卖菜的割肉的,倒也灯红酒绿一派喧嚣。路过一家烟店,宋凯买了一盒“红河”,又掏一块钱要买一支塑料打火机,卖烟的小胡子用浓浓的土话说:“你买了烟,饿(我)赠送你一个打火机,不要钱。”宋凯学着他的口音说:“谢谢了!”

走开两步,原亮伸伸舌头说:“太原话可真难听。”宋凯笑笑,“男人说着难听,女人说还可以。”两人哈哈地笑。宋凯拔出一支烟递给原亮,原亮接过来,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烟嘴说:“我不会抽烟。”宋凯自己叼上一只说:“瞎害呢,我平时也不抽。”打着火送到原亮脸前,原亮眨眨眼,凑过去点着,宋凯又给自己点,他把烟叼在嘴角,微微偏着脑袋,眯缝起一只眼来躲避烟雾。原亮被逗笑了,“吭吭”地咳着笑,用他们老家话说:“你娃是个老手啊!”

他们两个叼着香烟沿着河岸继续走,宋凯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时不时夹着烟弹着烟灰,动作跟二十多年来他当村党支部书记的父亲别无二致。原亮比他高大健壮些,这个时候就有些保镖和跟班的味道了,宋凯对这种感觉很满意。两个人说着闲话往前走,原亮说:“我怎么感觉咱们像黑社会?”宋凯笑道:“你是港片看多了。”

租碟的老板一眼看见宋凯,笑着说:“几天没来了。”宋凯吐着烟雾说:“这几天忙,有新片吗?”老板看看他身后的原亮,原亮把那几张旧碟放桌子上说:“自己人。”于是老板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的垃圾袋,伸出一根手指来对宋凯勾一勾,宋凯跟着他到了里间。里间更像个夹壁,顶上吊着一颗昏黄的灯泡,地下摞着几个空纸箱子。老板把垃圾袋放纸箱子上,手伸进去拿出一摞花花绿绿的碟片来,拿根橡皮筋捆着,斜眼对宋凯说:“有老外的,有日本的,这我一般不租,卖!”宋凯等他把皮筋解开,选了五张说:“张师傅,我朋友来了,这几盘我先拿回去,都看看,有满意的我就买下了。”老板很义气地说:“这要别人不行,你,拿去!”宋凯把那几张碟塞衣服里,拿胳臂夹着。

两个人出来,原亮正在看墙上的碟,又进来了一男一女,女的大肚子。那男的对老板使个眼色,老板对他勾勾手指,两个人进到了里间,女的就站在那里看电视机里正播放的片子。很快男的和老板出来了,女的勾上男的胳膊,两个人走了。老板从窗户里看着男的骑着摩托车带着女的离开,回头对宋凯发议论:“老婆都那样了,还每天看毛片,也不怕流产!”宋凯想想,嘿嘿地笑。原亮挑了几张二战的大片,拿过来,等老板登记完,两个人往回走。

回来的路上,宋凯又给原亮和自己点上烟,两个人很悠闲自得地走着,原亮感慨道:“辞了职感觉真他妈的好!”宋凯说:“你不是还没辞吗?”原亮说:“回去我就写,正好用你的电脑。”宋凯说:“晚上我还要写小说呢。”原亮说:“那你明天上班后我在家里写,反正我也没班上。”宋凯说:“你那个单位不错,我看最好再考虑一下。”原亮嘎嘎地笑,指着宋凯说:“你怕我辞职了跟你住一起吧,我就要辞职,非跟你住一起!”宋凯飞脚去踢原亮,原亮躲开了,远远指着宋凯呵呵笑着说:“你抽烟的样子真像个小流氓。”

宋凯睁开眼睛,原亮还竖在电脑前写辞职报告。昨晚两人把VCD影碟机放床上,把六英寸的黑白电视机放影碟机上,屁股下面垫几本书,坐在床下,按着快进键看完那几张表里不一的毛片,原亮就开始写辞职报告,宋凯收拾了靠在床头看书。看完十几页《罪与罚》,原亮还没写完,宋凯就先睡了。天亮了,原亮还没写完。

“瓶子里的水留给你洗脸刷牙,我去单位洗漱吧;桶里的脏水晚上再倒,白天不让随便倒;院子里就有卖早餐的,我来不及了,你一会自己去吃吧。”宋凯把原亮留家里,骑车奔单位。

早市占领了人行道、自行车道,把半个机动车道都给占了,宋凯被逼到了路中间,躲避着喷着白气的汽车和自由自在到处乱躺的大白菜叶子,竟然出了一头的汗。这样钻来钻去,还甩不掉个原亮?他窃喜。

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安丽丽从对面的桌子上抬起头来,眼睛乌黑发亮,像两颗吐鲁番的熟葡萄,宋凯心里悠的一下,心情变得很复杂。少妇安丽丽是正式编辑,是实习编辑宋凯的师傅,两人坐对面。安不是很漂亮,但丰腴,皮肤好,五官也没什么缺陷,整个儿人看上去还有些味道。凭这些还不至于让宋凯在她面前手足无措,只是她有个下意识的小动作被宋凯无意中看到了,从此宋凯就有了心理障碍,一看到她心里就悠的一下,仿佛有个人在他心里打秋千。一切都怪安丽丽的胸太大了,大到有时候成了她的负担和障碍,即使冬天穿着毛衣,她那鼓得过高的胸还是会造成很多的不方便。宋凯和她对面办公,那次宋凯来得早,安丽丽进了办公室先把桌子抹干净,坐下来准备编稿子,宋凯想起刚才有她个电话,抬头想告诉她,可巧就看见安丽丽双手端着自己的乳房,把它们放到了办公桌上——大概不这样她的身体离桌子会太远,胳膊够不到稿子吧,而且这样可以减轻胸部的负重。其时安丽丽的头微微垂着,刘海遮住了眼睛,仪态恬静,仿佛摆弄小崽的母兽,正很小心地完成着这个动作,宋凯只觉得浑身一颤,如遭电击,整个脑袋都在发烧发热,赶紧把头低下。从此就有心理障碍了,每次第一眼看见安丽丽,心里就乱糟糟。

宋凯还没来得及坐下,安丽丽就调皮地眨眨眼,撇撇嘴角嚷起来:“快快,凯凯,再替你姐找两个好稿子,主编催着定稿付印呢。”宋凯说:“稿子有的是,安老师别着急。”安丽丽就矜持了,眉头一蹙说:“你这个娃娃,稿子谁没有,关键是烂稿子太多,别以为你约的名家稿子多就好,名家也有很多烂稿子。”宋凯笑笑,没话可说了,拉开抽屉找到几篇编好的稿子,拿上走到安丽丽那边去给她看。安没忘了仰头给他个笑脸,她把稿子拿到手里的一刹那,宋凯赶紧把头转过去望着窗外,害怕再次看到她那个下意识的动作——这回距离太近了,宋凯怕自己承受不了。

很快安丽丽就选好了两篇,在稿签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交还给宋凯,吩咐:“凯凯,乔儿不再,你直接找主编签一下。”宋凯笑笑,作为实习编辑,他没有签发稿子的权力,只有干活和跑腿的分儿,为了掩饰自己心里微小的不平衡,他问了一句:“乔主编还没回来?”乔云刚是副主编兼办公室主任,这段时间参加文联的短期扶贫。这时坐在窗口的编辑毛晓萍开玩笑说:“乔儿一定是给乡下的土财主招了女婿,舍不得回来了。”两个女人为此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宋凯赶紧出去了。

主编老姚边签字边说:“你、你编的稿子还用看?唵?都是名家的好稿子。”宋凯谦虚着,自己也搞不清说的是什么。突然,老姚抽出一篇稿子来扔到一边,厚镜片后面的单眼皮小眼睛狡黠地盯宋凯一下,嘿嘿冷笑着说:“这个,那谁的稿子以后就不要编,他懂个屁,咱这里不发他的稿子。”宋凯探头看看稿签上作者的名字,是省内的一位名家,但不熟,看来和老姚有过节,就说:“好的,我记住了。”老姚很满意地把那摞稿子拿起来给他:“唵,你去找建平签吧。”

稿件终审的权力不在编辑部,在文联党组的分管领导。分管杂志社的是党组成员郝建平,上届的秘书长,因此大家还叫他秘书长,不带那个郝字,显得亲切。这个人面善,随和,没有领导的架子,人也显得年轻,为此宋凯第一次去找他签稿子时,还闹了个笑话。他敲开门,看到有个年轻人站在办公桌后面打电话,就等着他说完话,那人放下电话问:“你有什么事?”宋凯冒冒失失反问:“头儿呢?”那人有些诧异,笑眯眯地问:“哪个头啊?”宋凯说:“秘书长啊!”那人微笑着说:“我就是郝建平。”宋凯这才发现眼前这人已经不那么年轻了,当下就汗流浃背,不是吓得,是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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