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气恼地问,纪景年上前,那双黑沉的眸子紧锁着她的唇。
那属于他的领地,被别的男人又侵占过了!
“没,没什么”愤怒指责的话到底是没说出来,他的手指轻抚上她嫣红的唇瓣,“就是,真生气了!辰丫头,你是我老婆,你小时候只亲我一个人的!”酸酸地说道,指尖轻抚那片瑰色的娇嫩。
她猛地挥开他的手,退了两步,“别提小时候!说了那时候是因为不懂事!”她气恼道,纪景年愣在那,手还垂在半空中。
她快步朝卧室走,纪景年又忍不住开口:“我生日那晚,为什么精心准备?还亲自做了蛋糕?!”他看着她的背影,大吼,她心惊,顿住,他,怎么知道的?
想起那一晚,有些无地自容,太丢脸了。
“那是想和你好好过的时候,现在,已经完全不想了!”她大声喊。
他看着穿着粉色洋装,甜美动人的她,心绞,“因为我去了墓地,因为那些日记,因为,你落水的时候,没救你?”说这些话时,内心因为愧疚在绞痛。
提起这些,她的心也在抽搐,不过很快即逝,“别提这些了!还是早点跟我离婚吧!”她吼完,快速地冲进房里,关上房门。
离婚,又是离婚!
她半夜起来倒水喝,刚到客厅,发现他还在跑步机上跑步。赤着上身,穿着大裤衩,运动鞋,浑身是汗。
觉得他是发神经了。
“你别跑了,吵死了!”气恼地喊了句,纪景年迅速地从跑步机上下来。
“睡不着?”他走近她,沉声问。
“我喝水!”睡不着的是他吧,大半夜地,还在跑步,走到餐桌边,拿起水壶倒水,仰头喝下。
“我睡不着”纪景年说了句,也倒了杯水,喝下,她没理他,朝卧室走去。
刚要进房门,手臂被她拉住,身子被他轻松地一拉,带进了怀里,“你干嘛唔……”一只粗壮的铁臂圈着小女人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低着头,强吻住了她。
“好了,那小子的痕迹被我抹掉了,不准再被敌人侵占!”纪景年睨着一脸愤怒的她,幽幽地说道。
顾凉辰气得扬起手,朝着他的脸上挥去,可惜,手腕被他迅速地扣住。
“纪景年!你太自以为是了!”她气恼地吼。
“怎么,被我吻一下都不乐意了?”她激烈的反应,让他很受伤,被唐司漠吻的时候,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被他吻了下,就这样……
“就是不乐意!如果你肯离婚,我们现在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除了那一纸证书,我们什么都不是!”她气愤地吼。
“什么都不是?我让你看看我们是什么?!”被她的话惹怒、伤到,他像头受伤的野兽,一把将她抱起,朝着卧室奔去。
“别碰我!滚!纪景年!你还想**我吗?!”她暴吼,“**”这个词,让他愣住,理智瞬间恢复。
木然地看着身底下,一脸愤恨、厌恶的她,心沉了沉,翻身,坐起身。
她吓得钻进了被窝里。
“你离我远点!你再这样,我会告你!”惊惶未定,她裹着被子大吼。
纪景年转过脸,看着她,忽然觉得她很陌生……
他苦涩地笑笑,“睡吧,刚刚只是吓唬吓唬你,瞧你那避我如蛇蝎的样儿!”忍着心酸,他戏谑道,嘴角还勾着淡淡的笑,然后,快速地下了床。
现在,就算他跟她解释清楚,她恐怕也不会信了吧?
“我就是避你如蛇蝎,见到你就厌恶!”气愤地吼,在他脸上分明看到了受伤的表情。
“怎样才能不厌恶?”淡淡地问,突然觉得自己挺失败,没等她回答,已经离开。
不是她没给他机会,是给了,还是让她失望了。
现在在她对他避而远之的时候,他又想挽回,挽回之后,又重蹈覆辙吗?
她不想再给他机会,也不想在体会飞上天堂又跌落地面的滋味,不想在对他动心,只想安安稳稳地活着。
纪景年去了书房,打开QQ,在空间里写了点什么,关掉,又出来,回去客房,胃疼,吃了颗止痛药,然后,睡了
这一夜,梦里竟是她小时候和他在一起的画面,那个跟屁虫似地跟着他的辰丫头,冲他笑,冲他耍赖,冲他撒娇还冲他表白。
“阿景哥哥,辰辰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稚嫩的声音,清澈充满期待的黑眸,小女孩可爱纯真的面容,让睡梦中的他,嘴角扬起。
“好……阿景哥哥,娶你……”他说着梦话,满脸幸福的笑。
有的感情是用来懊悔的,愧疚的,有的感情是用来追忆,怀念的。他和董雪瑶的那段感情,早超出了恋爱的本身,这么多年施加给他的,是懊悔和愧疚。跟小凉辰的那单纯短暂的兄妹情,却教他现在,常常忆起,在梦里怀念。
顾凉辰是被一阵阵腹痛折磨醒的,下身是难受的湿濡感,她双手贴着肚子,皱着眉,困难地张开双眼,还不明白怎么了。
来例假了吗?好像还没到时候啊……
“嘶”肚子一阵胀痛,一股热流从体内汹涌而出,她皱着眉,倒抽气,一动不敢动,这种感觉像是来例假了,而且是例假第二天量多的时候。
还是吃力地坐起身,揭开被子,看向腿心。
睡裤上大片的血红让她心惊,从未见过例假的时候流这么多血!她坐在那看着脏掉的裤子发愣,头发凌乱地散着,脸有点白。
想到什么,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记录大姨妈的软件,“应该还有五天才来的啊……”看着软件上的日期,她嘀咕,自己记的也是过几天才会来的啊。
“嗷……”还这么疼!以前不怎么疼的,第一天量也不会这么多的!
叹了口气,揭开被子下了床,每走一步,都能感觉有血流出,忍着那股坠胀般的痛,她去了洗手间。
美好的梦境消失,醒来后,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是令他心酸觉得苦闷的现实。
纪景年坐起身,扒了扒头,看了时间,想起今天周六,难得的休息天。下床,不知她有没有起。
他洗漱好,穿着休闲裤,白色长袖T,人字拖出了卧室,她的房门还紧闭,厨房也没动静,应该还没起。
心里产生一个为她做饭的念头。
迅速去了厨房。
他挺想喝粥的,不知她喜不喜欢。
以前当过兵在部队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跟战友架着火,用钢盔煮过粥,很简单,他觉得自己可以。
在厨房里找到一只不锈钢汤锅,当做钢盔,接了一半水,放在燃气灶上,然后去找米,抓了一把米,没洗,直接放进水里,开火。
瞧,做饭挺简单的。
不能光喝粥吧?
她做的葱花鸡蛋饼挺好吃的,只可惜,太复杂,还有和面啥的。去冰箱拿了一包吐司面包,想起在清州时她做的三明治,纪景年在脑子里做了个规划。
先怎样,再怎样,然后怎样
起火,上了平底锅,烧热,倒油……
不一会儿,一份带着焦味的三明治出锅,中间夹的鸡蛋似乎还没熟,外面的面包焦了。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凑合。
连忙又做了一只,粥还没开。
她还没起床?
到了开放式的餐厅,看向主卧,纪景年皱着眉,犹豫着要不要去敲门。
怕她不领情,见到他生厌……
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开了,穿着休闲裤,衬衫的她,站在门空,长发披着,一手抚着肚子,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早饭做好了,吃饭吧。”纪景年上前,试探性地说了句。
“不饿。”肚子一阵阵胀痛,没一点胃口,她冷淡地说了句,朝门口走去,想去药店买益母草冲剂,还要去超市买几包卫生巾。
“一大早,你去哪?”纪景年连忙问,看她垂着头的样子,似乎很虚弱。
“你不舒服?!”激动地问,将她拉住。
“大姨妈来了!”没好气道。
“什么大姨妈?”纪景年傻乎乎地问,根本不知道大姨妈为何方神圣。
“就是月经!”没好气地吼,有点不耐烦,来大姨妈的时候,性子暴躁了点,何况肚子还一阵阵地涨疼!
纪景年愣了下,终于明白,双颊不自觉地泛起两朵红云,有些尴尬,只见她已经朝门口走去,犀利的眸子在看到她的屁股时,眉心拧紧,迅速地冲上前,“你裤子脏了!”纪景年沉声道。
“啊?”她连忙朝身后看,可惜,看不到,“烦死了!”她气恼地咒骂,朝卧室走去。
“是不是很难过?”纪景年跟上前,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呢?!”态度不善,觉得他是在说废话,他不是女人,哪晓得女人遭的罪!
又向前走了几步,纪景年大步上前,将她抱起,直奔卧室。
“我要去卫生间!”也没挣扎,这个时候,她一动不想动,好像动一下,血就会流出似的。
“好!”她不反抗,他就很开心了,连忙殷勤地道,抱着她去了卫生间,把她放下,“你去帮我找条干净的内裤和裤子!”她指挥,这个时候,自己一个人做这些会更难受。
“哦!”纪景年听话地答应了句,快速地出了卫生间。
卫生纸根本招架不住这来势汹汹的大姨妈,顾凉辰脱下裤子,看着那些深红色的血,不禁叹气。
纪景年进来的时候,她正光着下身,愣在马桶边,他大喇喇地走近,“换上吧!”沉声说了句,要上前帮她,她接过。
“你去帮我买卫生巾,快点!”走投无路了,只能叫他去,不然自己还没下楼,估计裤子又脏了。